“放心吧,顶多就是下面其他各局的人短时间内难受一些,但是难受不到我的身上。”

王权龙大包大揽的保证道。

而齐夏也知道自己多虑了,当下便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既然这一切王叔都有办法处理妥善,那他便不用操心了。

……

贾家,很快就到了,派出去的人被抓了的消息。

贾争景在医院躺着倒是还不知情,但贾雄可谓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混账!谁给他们的胆量?滨海的这群人,简直是在找死!”

贾雄气急败坏,简直肺都快炸了!

他儿子被打成那样,滨海却处处敷衍了事就算了。

如今他自己查到了始作俑者,派人过去抓人,结果却被抓了。

这让他如何能不怒?

更重要的是,滨海市局居然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们贾家?

丢不丢人?

他贾雄丢不起这个脸,更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这里,贾雄当即火冒三丈准备拨通王权龙的电话,亲自过问过问这件事。

可还不等他打电话,这时候,手下突然慌里慌张的敲响房门。

“进来!”贾雄怒喝道。

“会……会长……出……出事了!”

那名手下说话都在发颤,神色慌张至极。

“出了什么事!”

贾雄怒斥,眼中泛出浓浓的煞气。

“你看一下,这是滨海发来的协查文件,要您签字……”手下赶紧汇报道。

他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因为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贾雄会如何的生气。

听到这话,贾雄先是疑惑,旋即拿起文件仔细观阅起来。

只是越是看下去,贾雄的面容便愈加阴沉,最终变得铁青一片。

尤其是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他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逮捕令几个大字。

问题是,这封逮捕令,居然是要逮捕他的儿子贾争景。

这不仅是**裸的挑衅,同时还代表着警告!

这一刻,贾雄的肺都快气炸了。

他前不久刚让人带着逮捕令去了一趟滨海,结果反手滨海也给他发了一封。

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宣战?

还是想要羞辱他们贾家?

一想到这些,贾雄便感觉自己火冒三丈。

而那名手下也在不断的瑟瑟发抖,低声道:

“底下还有一份协助逮捕的告知文件,我们青州市局那边不敢签,于是送了过来,想看看您的意思。”

贾雄咬牙切齿道:

“把文件从哪来的退回到哪去,滨海说我儿子有罪,他们要是敢来抓的话尽管来就是了,告诉市局,管他们来的是执法者还是什么,来一个扣一个!”

说完这句话,他狠狠的将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名手下见状,吓的浑身剧烈一颤,当即连忙退出去了。

“嘭!”

关闭办公室房门,那名手下才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在里面,简直像是掉入冰窖一般。

办公室中,秘书紧张道:

“会长,滨海那边怕是一样的应对策略。”

贾雄闻言,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

他又何尝不知?

就目前能看见的,滨海的王权龙明显做着和他一样的打算。

他派过去一个人,对方不管是什么人,先扣着再说。

如此一来,倒是麻烦的很。

秘书继续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会长,滨海看样子已经被经营完善了,若是齐夏非要当缩头乌龟,我们怕是真不好办。”

这一点也正是贾雄担忧的原因,他眉头皱的仿佛拧出水来。

他想了想,随后冷哼道:“哼!王权龙确实能护着他一时,我就不信能护得住他一世,安排一下,我要去省政院一趟。”

“是!”

秘书答应了一声,立马离开去布置去了。

贾雄则坐在座椅上陷入沉默,许久后他喃喃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老子硬,你们能护他一天两天,难道还能护他一辈子不成?”

……

齐夏下午也没有闲着,亲自去了一趟市政会。

主要是询问一下,刘文谦他们现在都在服刑,运作他们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顺利见到王权龙以后,齐夏也是开门见山的提到了这件事。

“刘文谦他们的事运作的也快差不多,再有个三五天,应该就能放出来了。”

说着,王权龙递给齐夏一支烟道:

“那刘文谦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你有没有考虑过,他出来后,你要把他放在那?”

齐夏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半晌都没有吭声。

王权龙见他没听明白自己话语中的意思,于是继续补充道:

“小齐,不是我心眼小,我提醒你一句,滨海这里,刘系所有的人我们算是清洗干净了,但是滨海外呢?”

“你有没有想过,刘文谦出来后,那些偃旗息鼓的刘系之人,又会如同蚀骨之蛆般死灰复燃?”

“王叔是让我防着点?”齐夏皱着眉头说道。

王权龙微微颔首,他叹了口气说道:

“小齐啊!人心这种东西,猜不透啊,一个时代要讲一个时代的事,现在时代已经变了,现在这个时代,你也要做这个时代的规划才行!”

说着,王权龙拍了拍齐夏的肩膀。

他这番话语落在齐夏耳朵里,让他极为不舒服。

王权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这个人吧,把情看的很重,但据我所知,刘文谦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刘家之主,当初拿张彪要挟你的命令,也是他下的。”

“另外,他还杀了陈秀梅……这种种事情都不能忽视,所以必要的时候,你要狠下点心!”

王权龙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话语之中却饱含锋芒与郑重。

他在提醒齐夏,以前两人或许有情义,但今时不同往日,该设防的必须设防,否则日后必定会酿成大祸。

齐夏听到王权龙的话语,眉头紧锁,并未回答。

他沉吟半饷,抬头道:

“王叔,你的建议是什么?”

王权龙沉吟了许久。

最好的建议,当然是不去管他,让他待在监狱里。

十几二十年后,就算他再出来,也早已物是人非了,也翻腾不起什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