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来着,我也刚睡醒,正迷糊着呢。”

齐夏连忙道,他从林宝宝的语气里听出,对方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林宝宝没说话,把匕首扔到床边的椅子上,淡淡道:

“要不你自断一指,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齐夏倒抽一口凉气,咬牙道:“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这是我家,你要是在换衣服,你把门锁上不就行了?”

“我的规矩就是这样,要是你不选,那就只好我来帮你选了。”林宝宝轻描淡写道。

齐夏脸色变化了几番,咬牙道:

“你也太不讲理了吧?这是滨海市区,不是你的江心区!你觉得委屈,要什么赔偿我给就是了,但别得寸进尺。”

“你在威胁我?”林宝宝语气淡然。

齐夏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深吸一口气道:

“林宝宝,咱们俩之间没必要弄成这样吧?虽然我承认你确实挺漂亮的,可我对你没有半点想法,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看见的,别把我逼急了。”

林宝宝怒气上涌,表情变得更冷。

齐夏是不可能接受,自己因为这事,被搞的身体出现什么残缺,他当即说道:

“第一,我什么也没看见,第二,我也不会把今天的事跟任何人说出去,第三,我可以给赔偿,第四……没有第四,总之,你非要这样,就没意思了。”

林宝宝眼中杀意狂涌,她想杀人,很想杀人。

“你会后悔的!”片刻后,林宝宝冷冷说了句,转身朝外走去。

齐夏察觉出了她眼中的杀意,要是放她走了,估计自己以后将永无宁日,当即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伸手抓向林宝宝的胳膊,将她死死拽住。

“你哪也不准去,给我老实的待在这里!”

他恶狠狠的瞪着林宝宝,一用力,将她往房间内一推。

林宝宝虽然看起来强势,手段果断狠辣,但也只是个女人而已,抡起力量,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男人的。

所以,她被齐夏推进了屋里,摔倒在了柔软的**。

“你干什么?你找死吗!”林宝宝坐了起来,气喘吁吁,愤怒的盯着齐夏。

齐夏肚子里本来就憋着郁闷,此刻尽数发泄出来,就像是变了个人般,冷声道:

“林宝宝,你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不是我你早死了,我可以把你的命救回来,现在就敢把你的命收回去,你可以试试。”

齐夏这话,不仅是在警告她,其实也是在提醒他自己。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林宝宝双目死死的瞪着齐夏,如果眼睛能够杀人,或许齐夏此时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齐夏冷冰冰的说道:

“看什么看?你再瞪一个试试?”

林宝宝深呼吸几次,压抑住心底那股杀意,把头撇向了一遍。

齐夏冷哼一声,从客厅处端来早餐,放在了桌子前,冷声道:

“吃饭。”

林宝宝沉默,没吭一声。

齐夏眉头微皱,耐性耗尽,站起身来,拉着林宝宝往桌边拽:“吃饭!”

“你放开我!”林宝宝挣扎,但奈何她根本就不是齐夏的对手,最终被齐夏按着肩膀,摁在了桌前。

齐夏皱眉道:

“让你吃就吃,我待会还有事要离开,没空在这陪你胡闹。”

“等我回了江心区,我一定会杀了你。”林宝宝死死咬着嘴唇,低喝道。

拿着勺子敲在了她脑袋上,齐夏喝斥道:“闭嘴,我再提醒你一遍,这是滨海市区,不是你的江心区,这里的一切由我做主,懂吗?”

林宝宝依旧沉默,不搭腔。

她现在满腔都是屈辱和悲愤。

可现在确实是在人家的地盘,她只能抿着嘴,低头吃东西。

吃完早餐,齐夏感受着她眼神似有似无的杀意,顿时犯起了难。

把她留在家里?他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心的下的,万一这娘们趁机跑路怎么办?

更何况,齐夏真的担心,她会杀几个人泄愤。

想来想去,齐夏决定待会带着她一起离开。

于是,齐夏拿出了昨天她带着的墨镜和太阳帽,冷声道:

“都带上,待会跟我一起出去办事。”

林宝宝犹豫了一下,便默默接了过来。

见她总算是老实了一些,齐夏微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的好了一些,道:

“我们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以后用来当仓库。”

林宝宝沉默着。

齐夏已经顾不上他在想着什么了,拽着她就离开了公寓。

秃鹰没过多久,也赶了过来,大老远见到两人手拉着手,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喊了句卧槽。

可走近了才发现不对,挠着头问道:

“你俩这是搞什么名堂?”

齐夏懒得解释,直接问道:“你车呢?”

秃鹰莫名其妙道:“在小区门口啊,怎么了。”

“把她先关到你车里,我再慢慢跟你说。”

齐夏说完,又冲林宝宝说道:“上车!”

林宝宝也没说什么,顺从的被关在了秃鹰车里。

车外。

“这是怎么了?”秃鹰一脸懵逼的问道。

齐夏长叹一口气,揉着眉心道:

“坏菜了,我把这女人惹毛了,她现在想杀我,怎么办?”

听完这话,秃鹰整个人都不好了。

“靠,她昨晚把她咋了?一晚上没见怎么闹成这样?”

齐夏苦笑道:“没咋啊,就是今天早上……算了算了,就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她要戳瞎我的眼睛,我威胁了她,然后她现在就想杀我。”

秃鹰听完,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他哆嗦着嘴皮说道:“你特么胆儿真肥,连这女人你都招惹,这要换我……算了,那现在咱咋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现在不能放她走,不然她回去后肯定饶不了我们,搞不好我们哪天一觉睡醒,又被她给绑了。”齐夏无奈耸肩。

他这么一说,秃鹰反应了过来,想起这女人的种种手段,秃鹰就一阵后怕。

“那还真是坏菜了,咱们辛苦折腾的这条古董线,岂不是也没戏了?”秃鹰苦丧着一张脸。

齐夏无奈道:“现在我们应该担心的,是我们的小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