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医生说徐宁欢情绪太过激动,动了胎气,最好住住院一天。

徐宁欢躺在**,盯着纯白的天花板,就是不肯看旁边的傅南祁一眼。

她知道这就是苏芷柔要的效果,但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傅南祁。

男人一直守在她身边,无论他说什么,徐宁欢都不做回应。

第二天,医生开了药,同意徐宁欢出院。

出院前,徐宁欢终于跟傅南祁说话了,说的却是:“傅南祁,我要搬回我自己的房子住。”

男人神色凝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欢欢,别闹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住的。”

徐宁欢的力气抵不过傅南祁,还是被他带回了别墅。

徐宁欢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让任何人进来,其实她只是不想看见傅南祁而已。

晚上,门锁突然有了动静,傅南祁用钥匙开了门,端着晚餐进来:“我让阿姨炖了汤,你就算不吃饭,也要喝点汤。”

徐宁欢正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扭头看见他的脸,柳眉紧皱:“我不吃,拿出去!”

傅南祁把东西放在桌上,朝她走来:“都一天了,还没有消气吗?”

徐宁欢冷笑:“如果我跟别的男人睡了,一天的时间你就能消气了?”

闻言,男人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他伸手捏着徐宁欢的下巴,眼神阴鸷:“我会让那个男人死得很惨!”

徐宁欢睨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双标狗!”

傅南祁一愣,徐宁欢牙尖嘴利的,总能轻易惹恼他,他气得想堵住徐宁欢的嘴。

他低头要亲上来的时候,徐宁欢立马躲开了,冷冷道:“别碰我,我嫌脏!”

傅南祁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徐宁欢眼里的厌恶,他浑身一震,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他呼吸一滞,一时间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缓缓道:“欢欢,我不脏!”

他低声哄道:“我真的没有碰过苏芷柔,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徐宁欢冷冷拍开他的手:“抱歉,做不到!”

徐宁欢和傅南祁冷战了,晚上他想上床睡觉的时候,徐宁欢直接抱着被子要离开。

傅南祁一把拉住她:“你去哪?”

徐宁欢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想跟你睡一张床。”

一跟傅南祁躺在一张**,她就会想起苏芷柔在他怀里的画面,很恶心,也很心痛。

男人表情僵了一瞬,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成拳,半晌才开口:“你就在这睡,我去客卧。”

傅南祁走之前,还不死心地紧紧盯着徐宁欢,以为她会反悔。

没想到,女人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徐宁欢单方面跟傅南祁冷战了,她照常去上班,每回下班时,傅南祁的车总会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接她回家。

其实傅南祁就是防止她搬回自己的房子而已。

徐宁欢最近的胃口不太好,傅南祁很有耐心地哄她:“再多吃一口,你最近瘦了很多。”

“吃不下!”徐宁欢推开他的手。

男人慢慢收回手,眼底闪过几分失落。

徐宁欢想上楼,傅南祁突然拉住她的手,又说了一遍:“欢欢,相信我一次,我跟苏芷柔真的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再也不会跟她见面,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冷着我?”

傅南祁的语气透着几分卑微,是徐宁欢从没见过的样子。

可是现在说什么,她都没办法轻易原谅他。

徐宁欢坚定地拉开他的手:“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上了楼,刚要关门的时候,听到了楼下摔盘子的声音。

她站在阳台,看着傅南祁上了车,车子飞窜出去,消失在霓虹灯之下。

徐宁欢低头垂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宝宝,你说妈妈该怎么办?”

徐宁欢被客户催着交设计图,她忙到深夜,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佣人的声音,好像是说傅南祁喝醉了。

没多久,她的房门被敲响:“徐小姐,傅先生喝醉了,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过去看一眼吧。”

徐宁欢其实刚躺下,还没什么睡意,但是她不想起来。

她没有回应,外面的人叹了一声气,紧接着脚步声渐远。

徐宁欢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她半夜被渴醒,房间里没有水,她准备下楼倒水。

一打开门,有个人坐在门口,吓了她一跳,她打开灯,才看清那个人是傅南祁。

男人一脸醉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想去拉她的手,徐宁欢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

傅南祁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他有些失落地收回手,放低了语气:“欢欢,我头疼,你能不能倒杯水给我?”

徐宁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突然问:“傅南祁,你这样有意思吗?装醉这种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她绕过傅南祁,下楼去倒水,刚放下杯子,男人就从身后环抱住她。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醉人的酒意:“欢欢,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难受吗?”

徐宁欢身体紧绷,心情沉重,他难受,难道她就开心了吗?

她用力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等你什么时候找到能证明你没跟苏芷柔发生关系的证据,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徐宁欢上楼的时候,傅南祁还呆站在原地。

她狠着心,关上了门。

最近,宋知南和楚绾绾的婚礼提上了日程,就定在这个周末。

徐宁欢下班后,经常到楚绾绾的店里,去帮她解决婚礼现场的布置问题。

徐宁欢的伴娘礼服是楚绾绾亲手做出来的,沉稳大气,十分衬徐宁欢的身份。

婚礼这天,徐宁欢在后台帮楚绾绾整理妆容,看着她一袭婚纱,笑容幸福,眼里满是羡慕。

她不由感叹:“真好看,像个小精灵。”

楚绾绾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比喻,不过我很喜欢,欢欢姐,怎么办?我有点紧张。”

徐宁欢替她整理头饰:“紧张什么?今天你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宋知南一定会对你好的。”

“唉,要不是宋知南那个家伙心急,我还想跟你同一天举办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