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广场上,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秦不寒担心花棠被人撞到,便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来到马戏观赏的最佳位置。

“这位兄台,还请让一让!”

男子本来看得起兴,被他这么打扰,脸上瞬间不悦,没好气的不愿搭理。

但是,在看到秦不寒手机的银子后,他立即换了副嘴角,“公子,您请,您请!”

随即收起银子,一脸谄媚的退到一旁。

如法炮制,没一会儿,就让出了一小条道。

秦不寒将花棠引过来时,花棠只觉得这些人看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温和。

待来到正前方,那只猴子装在笼子中,一并拎来上,摆在桌子上。

叽里呱啦的叫着,用害怕的目光打量着围观的群众。

“花棠,你快看,这就是我说的那只猴子!”

花棠投去目光,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与平常猴子无异。

只是那个耍猴人,确实看起来有些特别,他的肚子有些大,但是不似那种油腻的大腹便便,而是中气浑厚的敦实感。

只见他拿起一根逗猴棒,在猴子头上挑逗着,待那猴子脾气上来后,它疯狂一趟向笼子,并用手不停的拍打着。

逗猴人,便开始了他的绝技。

“啊福,想不想要鸡腿?“

话落,那只猴子便更疯狂的伸手去抓他逗猴棒上拴着的鸡腿。

“想要,主人给我,给我!”

随着那只猴子说出这句话,围观的人纷纷称奇。

“真玄乎了!猴子也能说人话?!”

秦不寒不以为意,凑到花棠身旁小声道:

“娘子知道那只猴子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吗?”

花棠不解,摇了摇头,

“我早年游走四方,曾听闻西域有一种职业,叫魔术师,应该和我们这的马戏是相同的。他们经常在豢养动物时,会长时间让动物们饥饿,然后引导动物们做出想要的动作后,便给一点吃的,久而久之,这些动物便会为了一口吃的,而刻板的表演魔术师们想要的动作。”

话落,花棠感慨道,“这,太不人道了!”

秦不寒默不作声,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耍猴人,或许,他也应该学着做一个完美的耍猴人。

花棠看了一会儿,觉得看破了玄机,便觉得没什么新奇得了,反而有些同情起那只猴子来。

月容看得起劲,三宝跟在一旁,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花棠觉得有些闷得慌,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一路来到石桥边的凉亭里,从这可以看到月容她们。

吹着凉风,她才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似乎太过于顺畅了。

但是又寻不出错处。

忽然,她听到前方有人在发生喧哗。

她好奇的走了过去。

才发现,地上躺了个醉醺醺的男人。

边上围观的人都在讨论,“这是谁家的公子,怎么会睡在大街上?!”

与此同时,花棠朝那熟悉的衣装细细瞧了瞧,这不是大少爷?

她饶过人群,来到男子的头旁,来看清人确实是大少爷后,她立即害怕的朝后边跌坐而去。

人们看着花棠也衣着不凡,便猜想了她应该是来寻他的。

便搭腔道:

“姑娘,这是你男人吧?”

“对啊!姑娘,这天气怪凉的,一直睡在这,会生病的。”

“吵归吵,闹归闹,这男人还是自己的,快领会家去好好说说才是。”

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花棠有些骑虎难下。

她好不容易背着谢钰逃出了侯府,若是此番再让谢钰看到她,估计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她赶紧起身,从怀中掏了些银子,随即找了个人,“这位大叔,实不相瞒,他确实是我丈夫,但是他吃喝嫖赌,我如今来看他,也是丢舍不掉这份感情,但是我不能再跟他过日子了,他会打死我的。我不能送他回去,还请大叔可怜,我与他夫妻一场的份上,再送他回一次家。”

大叔听得有些动容,接下了花棠的银子,随即又问了位置,便二话不说。就将人背起来,离开了。

而,昏沉沉的谢钰迷糊间,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口中不听的呼唤道:

“花棠!你在哪?”

“花棠……”

大叔听着,心里满是感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么好的娘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唉……”

花棠心惊胆战的回到人群中,秦不寒看到她慌张的神色,立即关心道:

“娘子?这是怎么呢?”

花棠直言不讳,“我方才遇到大少爷了,但是好像醉了,没看到我。”

秦不寒知道她在害怕,所以,接下来的马戏他没看了,直接让家丁驱赶马车匆匆回了府。

一进府,何叔就高兴的过来,“你们回来了,快来看看,我打的床,可还舒适宽敞?”

花棠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秦不寒居然会让一个长辈给他们做床。

“何叔,这事让家丁做就行了,您歇着吧!”

何叔正想说道花棠几句,这哪有新婚夫妻分床睡的道理?

“花棠啊,你即认我这个姑父,就听姑父一句劝,这夫妻俩哪有分床睡得?”

花棠没想到何叔会说这些,但总觉得有些故意嫌弃秦不寒的意味。

于是,解释道:“何叔您误会了!”

秦不寒此时也走了过来,“姑父,侄儿看了,甚好!多谢姑父!”

月容拉着三宝看了一会儿,猜出了些许不对劲,便悄悄跑到房中去看了看。

在看到了,一张硕大无比的床后,她瞬间觉得有些许不好意思,

随着秦不寒和花棠走进来,她与三宝愕然得站着。

“花棠……”

花棠看到后,有些心虚,“这……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老人家误会我们俩不好意思,便打了这张大床,我也不想驳斥他老人家的好意。”

秦不寒解释着,心下确实惊喜万分。

这面上君子,心中小人的模样,他确实演的十分好。

花棠并未察觉他此话有什么不对。

“哦!夫君不误会就行。”

索性,他也不举,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她既然已经嫁给他,就不应该如此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