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被我和周娜娜同时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我和周娜娜一脸疑惑。我和周娜娜对视了一下,我开了口。

“外婆,我饿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余毅泽听到这话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刚刚给我喂水果我告诉他一口都吃不下了。

“外婆做了好吃的?有我的吗?”周娜娜赶紧凑过来了,听到吃的就帮外婆把饭盒都拿出来。

“菜应该差不多,饭我没带多的,就带了两份。让你外公再去医院食堂买一份去吧。”外婆说着就叫外公去买饭。

“外公,我去吧,你休息一会儿。”余毅泽换了鞋把外套拿上准备出门,外公也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出去走走。”外公估计看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对着我们三个女人不自在吧,就和余毅泽一起出门了。

等外公和余毅泽走了,周娜娜明显松了一口气。外婆看了眼我对着周娜娜问,“怎么?还不让外婆说了?这不是好事儿吗?”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小把戏。

“外婆,这是好事儿。但是,让别人知道了就不是好事儿了。”周娜娜看到外婆做的菜又开启了疯狂进食模式,塞了一块鸡块到嘴里。“孩子爸爸是余局长的好朋友,我又不想让孩子爸爸知道这件事情,只能瞒着了。”

“孩子爸爸不想要这个孩子?”外婆猜到估计是双方在孩子问题上有分歧,所以周娜娜不想让对方知道。

“不是,是我不想和他们家有什么纠葛,要是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的话,我就麻烦了。”周娜娜已经啃了好几块鸡块了,“但是孩子我想要,反正我也不是养不起,我爸妈也想要这个孩子。”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想法我真是不明白。”外婆没说什么,只感叹了一下。估计想到妈妈当时的做法了吧。

“外婆,夏夏妈妈当时怀孕回家的时候,你们怎么想的?”周娜娜还采访起了外婆的心路历程了。

“能怎么想,都是心疼自己孩子,怕孩子受委屈啊。”外婆叹了口气帮我把床调起来一些,给我递了双筷子。

“我如果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孩子爸爸了,估计以后我和孩子都要在他们家如履薄冰了。”虽然我不觉得周全会搞不定,但是周娜娜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一个复杂的家庭光是想想头都疼。

外婆便不再说话了,只嘱咐了几句要注意的事情。我实在是一点不饿,就只夹了一些放在碗里等着一会儿余毅泽回来帮我解决。

余毅泽和外公边聊着边走进来,我赶紧朝他递去求助的眼神。他接到我的眼神后很自然地把手里的饭递给我,把我面前的碗端走了。周娜娜已经吃完了一碗饭,我看着她就没吃饱的样子,又把刚刚拿过来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她。她一点没推辞地吃了起来,外婆也在旁边给周娜娜夹着菜。

一顿饭吃完,我就赶紧催着余毅泽把外公外婆送回去休息,外婆看看我和周娜娜猜到了我和她有话要聊。拿上东西什么也没问就走了。

“你找周全聊了?”他们出门看有周娜娜陪我就没特意去叫护工,房间里只有我们两,说起话来也方便不少。

“嗯。”吃完饭她又把付小雨落在旁边的瓜子抓起来吃,“今天中午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店里找了我。”

“你和他说好了?他以后不会再找你了?”我比较关心结果,揣着这么大个秘密要是还天天见的话,是个人都会累的。

“他也没说以后不找我,反正就是暂时理解我有事情要做。说是有事情随时联系。”这听起来不像是达成共识了呀。

“你有什么事情要做?”我看着她嗑瓜子的速度如龙卷风一样。

“我就和他说,家里要开分店,我可能不会长期在南江了。大多数时候可能都在到处跑,等分店安定下来了再回来吧。”周娜娜这个也不算完全假话,她家确实有这个打算,那后面再要找她确实不如以前方便了。

我点了点头没继续问了。

周娜娜在我这里东看看西看看很是好奇地问了不少问题,尤其是固定器带着是什么感觉舒不舒服的时候,我根本不想理她。

等余毅泽回来她就走了,还说明天再来陪我。我赶紧拒绝了,她在这里我怕一个不小心露馅,还是让我眼不见为净吧。

“你们姐妹的悄悄话说完了?”余毅泽看来也是猜到我和周娜娜有话要说,所以走的时候才没叫来护工的。

“嗯,差不多了。周娜娜可能要离开南江一段时间。”反正周娜娜已经和周全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离开?”正收拾着隔壁床铺的人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我,“她要去哪里?周全知道么?”

“她说她和周少爷打过招呼了,具体去哪里还不知道,她们家要在外地开分店,她妈让她去各个地方考察一下。”只是不知道最终会落在哪里,如果太远了要瞒着余毅泽去看她那就不太方便了。

“还需要她去考察?周全手里那么多资源,随便推荐一下给她留个位置的事情。”看来周娜娜能说服周全应该是费了不少口舌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她在家她妈嫌她烦了吧。”随便糊弄了一句。

他去洗手间打了盆水过来,我拿着毛巾把手和脸擦了擦。他又去换了盆水来,我看着他,“干嘛?”

“身上要擦一下吧?”说着就把固定器小心翼翼地拿下来,看着他要帮我擦身子的动作我心里一紧。

“不用不用,明天外婆来了帮我擦就可以了。”虽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让我**着身子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

“晚上睡觉也该擦的吧?以后都指望外婆帮你吗?”他放下手里的毛巾去把病房的灯关掉,只留了洗手间门缝透过来的一点点光,“这样总不会害羞了吧?”

实在是拗不过了,我点了点头。实话实说,余毅泽这伺候人的手法还真是娴熟,认真但很温柔地帮我擦了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