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祁夜暝煜目不斜视的看着左悠怜。
他道:“本殿下从来未与皇后同心过,何来作对一说?”
“你!”左悠怜气极。
却又对祁夜暝煜无可奈何。
“殿内发生何事?”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齐刷刷转向门口,俯身跪拜:“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起身吧。”祁夜裕安非常随和的说道。
他走进来时,身后还跟随了几人。
慕云卿悄悄看了一眼,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老熟人——居谙。
此时,居谙也看见了他们两人,一个劲的朝他们两人抛媚眼。
慕云卿默默往祁夜暝煜身后躲了躲,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货。
祁夜裕安走上主座,微微抬手示意:“请两国使臣入座吧,今日宴席如若有不合口味的,大可提出来,孤定当竭尽全力满足你们的需求。”
“哪里话,本公主倒想看看皓轩国陛下打算如何处理眼前这件事呢。”说话的女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她的衣着有些异域风情,脸上带着面纱,掩盖去大部分容颜。
慕云卿不动声色看了那人一眼,发现她正是那日绑架她的女子。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要是让对方认出她来。
她到底是动手呢,还是动手呢。
这让她有些纠结。
察觉到身后小团子的异样,祁夜暝煜挑眉看她:“你看她作甚?”
“啊?我就是觉得那位姐姐的衣着好特别啊,她是谁呀?”慕云卿随口一问。
祁夜暝煜面无表情的说道:“一个不足为惧的小蝼蚁罢了。”
见他对那个少女的敌意如此大,慕云卿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对方是不是曾经对他做过什么,才导致他如此厌恶。
祁夜裕安闻言,大笑着缓和气氛:“哈哈南蛊公主说笑了,只不过是皇后与太子之前有些小误会罢了。”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殿中的两人,笑眯眯的说道:“皇后,太子今日是孤宴请诸国使臣,你们二人尽快入座吧。”
“是。”左悠怜在经过慕云卿时,冷哼一声。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她等着,她不会放过她的。
祁夜暝煜并未开口,而是牵着慕云卿的手,转身朝着他的位置走去。
慕敬成本来想带走慕云卿的,结果手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囡囡被人牵走。
而自己却无可奈何。
慕云卿本来不想跟上去的,但是听到少年凑近她的耳畔说道:“跟我过去,我那里的好吃的多一点。”
闻言,慕云卿抬头看了看慕家那边桌子上的吃食,又抬眼朝祁夜暝煜要去的位置,确实比那些大臣要多一些,而且看起来非常诱人。
于是,慕云卿也就不再计较,一心一意的跟着祁夜暝煜过去,任由少年牵着自己。
待众人入座后,祁夜裕安刚要宣布宴会开始,就听到先前那少女继续发言:“哟,原来你是皓轩国太子啊,本公主就说像本公主如此优秀的女子,怎么会有人不识好歹!”
那女子与慕云卿他们是对立坐,而且相隔也不远,只需要稍微抬头就能看见。
祁夜暝煜并未搭理那位女子的话。
这让她有些不满,感觉自己被忽视,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当即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本公主看上你了,你居然还敢如此不识好歹?”
像是不服气祁夜暝煜这种态度,那公主又找祁夜裕安为自己做主,她上前一步说道:“我易謦(qing)鳐(yao)在此像皓轩国陛下请旨,希望贵国能与我国联姻,如若能成,本公主愿意奉上汗血宝马千匹,粮草万斤,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哼!
只要陛下一旦下旨,她就可以慢慢折磨祁夜暝煜,她到要瞧瞧这家伙的傲骨有多硬。
祁夜裕安有些犹豫的看向祁夜暝煜,关于祁夜暝煜的婚事,他从来不插手,因为他答应过祁夜暝煜的母妃,绝不乱配婚事。
所以,他还是要看祁夜暝煜的意思。
易謦鳐不服,看见祁夜裕安如此犹豫的样子,嗤笑道:“皓轩陛下该不会连一道圣旨婚书都不敢下吗?看来传闻果然不假,你们皓轩国真正当家人竟然是十二岁的太子。”
闻言,祁夜裕安眉头高高蹙起,心中冷哼,小小年纪嘴巴就如此毒,他倒有些不希望自己孩子娶个这样的妻子了。
“激将法对本殿下没用,”祁夜暝煜冷眸看她,语言也很冰冷:“如果你再敢在殿上造次,本殿下不介意再次攻打一下你们蛊城,而且你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城池而已,连大国都算不上,何来与本殿下和亲一说?”
“你!”易謦鳐被他的一番话刺激到说不出话来。
不过祁夜暝煜并不打算就此算了,他继续说道:“再者,据本殿下了解,你们城中并无汗血宝马千匹,粮草更是没有万斤,本殿下还听说今年粮草的收成不好,你们恐怕连千斤都难吧?”
易謦鳐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面纱下的小脸纵然被遮住,但是通过她泛红的双眼不难看出她的窘况。
在一旁边吃边看戏的慕云卿知道祁夜暝煜毒舌,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毒舌。
她伸手扯了扯祁夜暝煜的衣袖,少年回头看她,语气是意想不到的温柔:“怎么了?可是噎着了?”
慕云卿摇摇头,凑近他:“别生气,为这种女子生气不值得,而且生气容易长皱纹。”
听出她是在安慰自己,祁夜暝煜宠溺的弹了弹她的额头,说:“没生气。”
慕云卿耸耸肩,继续专心吃东西。
易謦鳐见他如此怼自己,目光又落在慕云卿身上,面上冷哼:“呵,一个小屁孩竟然都学会攀附权贵了。”
慕云卿哑然:这话术怎么那么熟悉呢。
“你若是不想参加宴席,就请赶紧离开。”祁夜暝煜冷眼看她。
易謦鳐心中一骇,看出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她早年就听说过他的本事,眼下又不是在自己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