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年纪轻轻的干嘛说丧气话!”陈凤连忙安抚。

陈涵姿一把拉开了被子,红着眼眶道:“昨晚那么多的男人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好了,我会下令下去,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我定要他好看!”陈凤保证。

陈涵姿呜呜哭着抱住了她,“干妈,都是张心瑶害得我出洋相,我要杀了她!”

“别急,你蒋叔说了,一定不会让你白受屈辱的。”陈凤安抚道。

陈涵姿哭声小了一点,直起身体道:“干妈,我还是不想活了。”

“又怎么了?”陈凤拧眉。

“昨天你也听到了,淮哥一点都不喜欢我啊!他一定嫌弃我了,嫌弃我被人看光光了!呜呜,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他,可他不喜欢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提到陈楚淮,陈凤的脸冷了下来。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是我干女儿,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改明儿干妈一定给你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男人。”

“我不要别的男人,我就要他!”

陈涵姿拉着陈凤的手:“干妈,我要是嫁不了他,我宁愿去死!”

听到这话,陈凤沉下脸来,“动不动就说死,我从小就是这样教你的?作为我的干女儿,能这么懦弱吗?”

从小到大陈凤对她是很宠的,很少这样语气重。

作为她的干女儿,陈凤教她的是,她可以无法无天的活着,但绝不能做个凄凄哀哀的林黛玉。

陈涵姿知道她生气了,拉着她的手委委巴巴道:“对不起干妈,我只是太难受了。”

陈凤脸色缓了缓,“行了,既然你喜欢他,干妈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陈涵姿眼前一亮,一把抱住了她,“谢谢干妈,我就知道干妈最好了!”

陈凤拍拍她的脊背,心下微叹。

这是自己偷摸生下来的女儿,这辈子不能让她正大光明的站在众人面前,已经很愧对她了。

所以她会尽一切可能满足她的要求。

只不过……

“小姿,你也要想清楚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你喜欢陈楚淮,但他不一定喜欢你。你看看干妈的婚姻,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生活在一起会有多不痛快!”

闻言,陈涵姿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那是她不会经营婚姻,她才不会像她这样蠢呢。

只要能和淮哥在一起,她一定让他乖乖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楼下,吃完早餐后,陈楚淮还有戏要拍,就先告辞了。

“堂哥,拍戏时多注意安全。”夏初贴心叮嘱了一句。

“你们也是。”

陈楚淮微微一笑,随后对张心瑶道:“张大医生,改天你要是做腻了医生,可以和我说一声,我来引荐你进娱乐圈混。”

这是在变相的说她昨晚的演技好。

张心瑶乐得不行。

想到什么,她道:“你等一下,我送你个东西。”

她快速回了房,从行李里箱里翻出几个瓶瓶罐罐,随后挑了一个小瓶子出来。

陈楚淮几人还在等她。

张心瑶把小瓶子递给他,“呐,这是我自制的香水,里面含有一些特殊成分,能让人保持理智。”

“娱乐圈那么乱,你又长得这么帅,就怕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使坏,用卑劣的手段脏了你的身体。你每天往自己身上喷一喷,好歹能提神醒脑。”

陈楚淮接过瓶子,惊讶又感激。

“多谢!”

一旁的夏初乐了,笑出了声。

张心瑶看她,“你笑什么?”

夏初:“我笑你的宝贝也太多了吧。一会儿自制维生素,一会儿自制香水,你还自制了什么?”

张心瑶挑眉,“自制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夏初忍不住又笑了,“等我想到了再问你要。”

陈楚淮唇角轻勾,再次道了谢,随后和父母一起离开。

之后,陈世辉本想带他们几个出去转转的,这时,陈川走了过来。

“舅舅,等下我要去公司,不如让我带表妹他们去公司转转吧。”

陈世辉有些意外陈川会主动来搭讪,而且还准备带夏初去公司转转。

要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剑拔弩张的。

他看了一眼夏初,夏初朝他微一点头。

“行的,初初阿夜,那你们就跟小川去公司参观参观,我和你妈带哆哆他们去外面逛逛。”

“好。”

几人回房稍作休息,随后跟着陈川去了公司总部。

下了车,看着面前的高耸入云的雄伟壮观的建筑物体,夏初有些感叹。

为了这样一座冷冰冰的建筑物,一家人非要弄的你死我活吗?

值得吗?

人活一辈子能花几个钱?

挣再多,最后人不还是赤条条的去了极乐世界,不会带走一分钱财?

这样你争我夺的真的有意思吗?

腰上一紧,傅靳夜揽住了她的细腰。

夏初看他一眼,弯眼笑笑,和几人一起进了公司。

陈川带他们去了几个重要部门逛了逛,随后去了他的办公室。

落座后,他问:“几位喝茶还是咖啡?”

“我喝茶,给初初来杯白开水,心瑶呢?”傅靳夜问道。

“我也只要一杯白开水就行了。”张心瑶道。

陈川应了一声,打了内线电话出去,让秘书准备茶水。

打完电话,他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走到沙发前。

“张医生,昨晚我想了想自己会中毒的几个可能性,你帮我看看这瓶药有没有什么问题?”

瓶子的外包装是英文的。

张心瑶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说明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

她又把瓶子打开闻了闻,略一思索道:“目前来看,这就是一瓶普通的精神类药物,看不出没有问题,等下我带回去仔细分析一下再跟你说。”

“好。”陈川应声。

秘书刚好推门进来,就见张心瑶把药瓶放进了包里。

她垂眸,把茶水送了过去,随后退出了办公室。

陈川看着张心瑶,“张医生,你的针灸术是不是还有助眠作用?”

张心瑶喝了口水,问道:“怎么了?”

“以前我经常失眠到两三点钟,昨天破天荒十二点就困了。”陈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