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异常惊讶。
夏云珂对这突然的热情感到有些不解,回答说:“我叫夏云珂。”
“夏云珂?难怪会选择定制星星主题的手链呢。”
对话中,马夫人忍不住插话:“少啰嗦,快告诉我们怎么辨认真假,夏云珂那条肯定是假的。”
“我设计的每件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星辰’手链的最大那颗星星背后,刻有XH两个字母,正是我名字的拼音首字母缩写。”
这一席话,让夏婉婉慌忙检查自己手链的星星背面,那里空无一字。
她猛然抬头,目光锁定夏云珂,内心充满了震惊与不甘。
自己的链子没有刻字,夏云珂的更不可能有!
夏云珂将手机递给了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的周冉,然后缓缓取下手链,众目睽睽之下,那最大的星星背面,赫然显露着清晰的XH字母,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夏云珂自己也惊讶不已。
若非他人提醒,她几乎未曾留意到这不起眼的细节。
原来,是三叔早已预订了这条手链,并特意在上面刻上她的名字拼音缩写,作为一份心意满满的礼物。
这一切的背后,藏着多少深情与筹谋,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微妙安排。
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流悄然涌上夏云珂的心头,带来一种难以名状而又略显新奇的情感,缓缓弥漫,充盈了她整个心房,仿佛久旱逢甘霖,让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开始复苏。
察觉到氛围变化的夏婉婉再度发问,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你之前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听,为何此刻突然接通了?而且电话那头的人真的是瑟婉婉工作室的?会不会是你俩事先约好的一场戏?”
字句间透露出的怀疑像是锋利的针尖,企图刺破这突如其来的平静。
夏云珂的手机开着免提,瑟琳娜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畔:“你的意思是……?我就是瑟琳娜本人,这一点还需要质疑吗?我的每一件设计作品,都会在首饰盒里留下我个人的联系方式。”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解,“尤其是这条‘满天星’手链,作为我这一年来最为自豪的创作,我对它的最终归属充满了好奇。”
此言一出,周围仿佛陷入了异样的静默,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似乎凝固了。
马太太挺直了腰杆,语带不屑地插话:“仅凭一个声音,何以证明真假?我若愿意,也能自称是瑟琳娜。”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试图将局面搅浑。
而瑟琳娜的声音听起来愈发焦急,带上了些许恼火:“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为什么要假冒自己?”
显然,她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质疑感到十分不悦。
此时,霍沅皓阔步上前,打断了这场无休止的争论,心中暗自嘀咕着这群人为了一条手链争执不休的琐碎,实在让人头疼。
“叶少?”
夏婉婉见到他的出现,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安,像是即将迎来暴风雨前的宁静。
霍沅皓面无表情地绕过夏婉婉,径直走向夏云珂,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之情,无需言语,那份询问与支持已经无声传递给了夏云珂——“你还好吗?”
夏云珂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霍沅皓这才转向夏婉婉,语带几分冷淡:“我说夏二小姐,难道怀孕让您的头脑变得模糊了吗?瑟琳娜的模样上网搜一搜便知,怎么还敢在众人面前撒谎?”
话语间,不无责备之意。
夏婉婉闻言,气得脸颊鼓起,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叶少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她嘴上虽这么说,但内心的慌乱已是无法掩饰。
霍沅皓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遇到不公,自然要出手相助。”
他自嘲地笑了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正义感爆棚的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夏云珂添加了那个手机号的微信,随后拨通了视频通话。
屏幕亮起,一张混合了东西方特色的面孔跃然眼前。
还没等夏云珂出声,屏幕里的瑟琳娜便已发出了一声惊叹:“Oh my God,你真是太美了!”
这直接而热烈的赞美,让夏云珂不禁羞赧,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回应道:“谢谢,你也是非常美丽。”
她的话语中满含真诚,眼前的瑟琳娜,拥有着显著的混血特征,高挺的鼻梁、湛蓝的眼眸、蜜色的肌肤,点缀着几颗俏皮的雀斑,别有一番风情。
“没错,这就是瑟琳娜,我在网络上见过她的照片。”
“对,我关注了她的社交平台,她经常发自拍。”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夏婉婉则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明白,如果夏云珂的手链是真的,那么她的那条自然成了不值一提的仿品!
“你绝对是唯一能够配得上我这条独一无二的‘满天星’手链的人!”
瑟琳娜激动地说着,眼中闪烁着灵感的火花,“一看到你,我脑子里就涌现出了新的设计灵感,我还要为你设计一条项链和耳环,敬请期待!”
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对瑟琳娜的设计趋之若鹜的人都不曾享有,更别说主动提出,这无疑是对夏云珂的一种无上荣耀。
视频通话结束后,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马太太身上,夏云珂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淡:“现在事实已经明了,接电话的确是瑟琳娜本人,她也亲口确认了这条手链的独一无二以及上面刻有的XH字样,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马太太顿时哑口无言,求助的眼神不自觉地转向了夏婉婉,期盼着她能解救自己于尴尬之中。
夏婉婉开口了,但她的话语依旧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姐姐,马太太毕竟是我们的长辈,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
她试图用轻松的口吻淡化刚刚的争执,然而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显得格外突兀。
夏云珂却不为所动,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起初可不是这样的玩笑话,现在想找个台阶下就说成是玩笑?”
她转向马太太,语调温和却立场明确,“其实,您根本不必如此低姿态。”
马太太听闻此言,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如果坚持不道歉,恐怕回家后免不了要面对丈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