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珂望着满桌未动的菜肴,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夏震真是个好父亲,连这样扭曲价值观的话都说得出来。
夏云珂去结账时得知霍沅皓已经付过了,本想打电话道谢,结果一出门就碰上了等待中的霍沅皓。
“那老家伙后来为难你了吗?”
霍沅皓关切地问,脸上带着几分同情。
夏云珂摇了摇头。
“走吧,我送你去萧园。”
“三叔呢?”
霍沅皓耸了耸肩,没说话。
然而,当她打开车后座的门,发现萧楚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时,夏云珂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总之,刚才看到夏婉婉追着他离开时的那种钝痛感消失了。
“三叔。”
夏云珂乖巧地喊了一声。
萧楚宴面无表情,没有回应。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一进萧家的客厅,夏云珂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被萧楚宴猛然按在了门厅的柜子上,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和萧逸阳玩得很开心嘛。”
夏云珂疼得眉头紧锁,扭过头去:“三叔,我和他真没干什么。”
怕他不信,又拉了拉衣领,稍微露了点脖子,“我既然是三叔的人了,死也不会让他碰我一根毫毛的。”
他那细长且略显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雪白的颈部,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是吗?”
夏云珂点点头:“霍少爷一来,他什么也没做成。”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萧楚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迈向楼梯。
“三……三叔。”
夏云珂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的伤还没完全好,要控制一下。”
“我只是检查一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痕罢了。”
全身检查……
夏云珂脸颊绯红,如同晚霞映照下的桃花,轻轻地埋入了萧楚宴坚实的胸膛之中。
她原以为他只是随意说笑,未曾料到步入卧室之后,萧楚宴竟真的要求她进行那样令人脸红心跳的“检查”。
羞涩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在她心间迅速蔓延,以至于她的脚趾也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似乎这样就能隔绝那份难言的尴尬。
世人常说,男子之言最不可信,承诺的检查,最终在萧楚宴的主导下,演变成了一场温润如玉的沐浴,进而深化为两颗心之间无言的、深刻的理解与交流。
当夏云珂沉沉入睡之际,脑海中唯一的残影便是那抹略带玩味的念头:有些事情,确实没有必要追求那所谓的一应俱全。
午夜时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屋内,夏云珂悠悠转醒,耳边是萧楚宴均匀而悠长的呼吸声,如同山间轻柔的风,让她仿若置身于虚幻的云海,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切,那么遥不可及。
她在心中暗自揣测,自己留宿于此,享受到的待遇,是否也是那些所谓的“金丝雀”们所拥有的?
近日来喉咙稍感不适,渴求清水的欲望驱使着她试图起身。
然而,腰部却被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环抱,仿佛是晨曦中紧握的温暖,不容拒绝。
萧楚宴那魁梧强健的身形,即便没有耀眼的家世衬托,仅凭那副足以倾倒众生的容貌与完美比例的身躯,就足以让众多倾慕者甘愿匍匐。
夏云珂小心翼翼地尝试挪开那只禁锢的手,刚刚想要轻巧地下床,却再次被那只大手一揽,轻轻松松地重新纳入了那个令人心安的怀抱。
“你要去哪里?”
或许是被她的动静惊扰,萧楚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未消的睡意与不满。
“我只是有些渴,想找水喝。”
夏云珂的声音细如蚊蚋,带着些微的请求。
萧楚宴并未多言,只是随手从床头柜上抓起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早已预见了她的一切需求。
饮水之后,几番闲谈,夏云珂的睡意逐渐消散。
她开始不自觉地伸展着四肢,却不慎触碰到了某个隐秘的领域。
“啪”的一声清脆,萧楚宴在她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那声音在宁静的卧室里格外响亮,夏云珂的脸庞瞬间如火烧云般绯红,即便是夜色也无法遮掩。
这一番小插曲似乎激起了萧楚宴的兴致,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精神不错啊。”
夏云珂脸颊更烫了,耳根也热得发痒:“我真的没那个意思,三叔你继续休息吧。”
萧楚宴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尾音微微上扬,如同磁铁般吸引着夏云珂,让她几乎要沉浸在他的声音里无法自拔:“我看你是兴趣盎然,我怎能剥夺你的乐趣呢。”
随后的夜晚,波澜起伏,两人共同攀上了**的顶峰。
直至结束,夏云珂累得连手指都不愿再多动一下,她想起了乔思雨曾戏谑的话语:世间唯有累死的老牛,而土地永远不会耕坏。
但在萧楚宴这里,这句俗语显然失去了效用。
黎明时分,萧楚宴靠坐在床头,夏云珂则蜷缩在一旁,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担心那头似乎永远精力充沛的“牛”会再次兴起“耕作”的念头。
见到她如此戒备的模样,萧楚宴的眼中闪过一丝趣味:“过来。”
夏云珂内心斗争了片刻,终究还是缓缓蹭向了他的方向。
萧楚宴轻松地将她拉至自己膝上,两人的近距离接触让夏云珂感到一阵尴尬,不敢直接对视他的眼眸,只好将目光投向桌上的台灯,试图以此来缓解气氛:“三叔,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呢?”
“不是你自己叫我过来吃饭的吗?”
萧楚宴反问道。
夏云珂一怔,脑海中快速闪回包厢中的种种场景,难以置信地开口:“所以,今天在包厢里的一切,都是三叔为了帮我出气?”
“我不是答应过要保护你吗?”
萧楚宴的手指再次轻轻拂过她颈间的掐痕,那动作带着一股微妙的热度,让她周身再次泛起一阵热潮。
夏云珂诧异地转头,与他对视,心湖轻轻颤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自心底涌起,弥漫至四肢百骸。
萧楚宴见她一脸茫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是不是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