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郁岚风失笑,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不用考虑,我不结!”
她撑着祁铮胸膛推开他,慵懒起身,“玩玩就算了,我才不要和你结婚。”
祁铮松开手,看着她起身,蓦然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
郁岚风随意坐到餐桌边,就开吃。
“怎么了?过来吃饭啊,你不吃,我可饿死了,我先吃了哦。”
祁铮这才坐到她对面,拿起筷子。
郁岚风边吃,边用恶狠狠的目光瞟了对面的祁铮。
“虽然你救过我,不过,我还是想说,站在盛微遥的角度,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还敢负她!换我是她,我会比她还狠,一定连你这个渣男一块炸死!”
祁铮勾着唇角,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搅了搅碗里的汤。
“哦,想不到,你比盛微遥还狠。”
正说盛微遥,他放在手边的手机响起,屏幕上出现盛微遥的头像。
祁铮直接按了外音接听。
手机里立刻传来盛微遥软绵绵的声音,“阿铮,还在公司呢?”
祁铮手里勺子舀着汤,“哦,在吃饭。”
对面盛微遥认真听着,发出娇俏的笑,“我来澳城都三天了,你也陪我一下嘛好不好?今天晚上你难得这么有空,我去找你?”
郁岚风细嚼慢咽认真吃饭。
祁铮直勾勾盯着她,“那可不行,我很忙,在陪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陪她吃完饭,还有别的事。”
盛微遥呼吸滞了滞,“重要的朋友?什么朋友?什么事?”
祁铮轻笑,淡然回了句,“当然是,陪我女朋友,吃饭,睡觉,**做的事。”
盛微遥牙齿咬得咯咯响,瞬间生气,“祁铮!你别太过分!我们是有婚约的……”
对方话没说完,祁铮已经轻轻按掉了挂断。
空气骤然安静。
郁岚风放下筷子。
满足地抚了抚肚子,“我吃饱了。”
……
吃完饭,夏管家给她卫生间放好了洗澡水。
夏管家大概是听见了他们两个在餐厅的对话,悄咪咪地过来跟郁岚风咬耳朵。
“郁小姐,祁总那么好的男人,你为什么不想和他结婚呢?”
郁岚风脱了最后一件衣服走近浴缸里,“我不是不想和他结婚,我是不想和任何男人结婚。”
她舒服地躺进浴缸里,感受被温䁔的水流包裹的感觉。
夏管家替她整理肩膀上滑落的头发,将刚刚摘下的玫瑰花瓣,洒落在水面上。
“郁小姐,你是不是听盛小姐说了什么?我跟你说,她的话,你可别信。”
郁岚风闭着眼睛,不在意地“嗯”了声。
夏管家有些着急地凑上前,压低声音,“郁小姐,其实,盛小姐和祁总,他们根本没有……”
正说着,卫生间门口出现一道黑色修长人影。
郁岚风听见祁铮故意轻咳了一声,睁开眼,夏管家已经脸色青白,垂手站到了一边。
手上拿着摘了花瓣的半朵红玫瑰,不知所措地笑着。
“祁总……我,我正给郁小姐泡香香呢。”
祁铮皱眉看向夏管家,歪了歪头,淡声丢了句,“出去!”
“是,祁总。”
夏管家连忙放下红玫瑰,匆忙出了卫生间,而且还知趣地带上卧室门。
祁铮双手插兜站在那,目光如链,在郁岚风锁骨上下游离。
漂浮的红色花瓣,和白丝绸缎面的肌肤在水面形成一个玲珑的m字。
郁岚风下意识地往水里沉了沉。
“我在洗澡,你,进来干什么?”
她不客气地拿手边的毛巾丢他。
“出去!”
祁铮俯身撑在浴缸上,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在她娇媚狐狸眼尾印上一个吻。
语气温柔又强势,“你现在答应跟我结婚,我就让盛微遥滚。”
郁岚风看着他根根分明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湖水潋滟的黑眸。
竟是十分认真时的样子。
郁岚风忽地失笑,“祁铮,你别玩笑行吗?”
祁铮:“我没开玩笑。”
郁岚风柔媚眼尾长睫虚掩,“我可说得清楚,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你长久,你倒好,还打起结婚的主意来了?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祁铮面容轮廓硬朗,此刻却像覆上了一层温的湖光倒影。
“脑子和身体都很正常,跟我结婚你肯定不亏。”
他目光定定地抓住郁岚风湿漉漉的手指,吻了吻她手背,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
抬眸时,眼里的魅惑像只讨好人的妖精。
郁岚风想推开他,水汽打湿了他胸前衬衫。
“听话,只要你肯把池玉书从你心里的位置移走,给我一点位置,你会爱上我的。”
温热的气息,轻触郁岚风手背上的敏感神经。
大手掐着她下巴,吻上她唇,逐渐迷失在他的不休缠绵中。
“还要考虑吗?嫁不嫁?”
郁岚风眼尾氤氲着柔媚,随意散漫敷衍,“别认真好吗?玩玩就好,结婚真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这不是挺合适的吗?”
他非要身体力行,力证合适,郁岚风都怕了。
因为他总是有办法,折腾得她原型毕露。
身体的真实反应让她脸红心跳,无处可躲……
第二天早上,祁铮在亲自送郁岚风上班的路上,告诉她一件事。
“我已经让人把池玉书从金沙医院扔出去了,你上班再不会见到他了。”
“?”郁岚风真是服了他。
“他现在对于我不是一个普通病人,你用得着这样吗?”
祁铮皱眉,“普通病人?曾经一张**睡过的男人,你说他是你的普通病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祁铮开车到了医院。
郁岚风不让他送进去,只到医院门口就让他停车。
因为,这两天,祁铮老是来医院,同事们都在议论他们。
特别是,医院突然来了个新同事,叫艾米莉的,老是针对她。
艾米莉不仅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学术精湛,而且,曾经在盛家的权威机构任职过,
据称,和盛微遥关系非同一般。
祁铮应该也知道这回事,总之,盛微遥敢直接炸她的车,没什么是盛微遥不敢干的。
郁岚风可不想故意招惹。
“你别进去了,就到这里,我自己走进去就行。”
祁铮缓缓打着方向盘,郁岚风指挥着,“就到这,我自己走进去。”
祁铮歪头看了她一眼,镌刻的侧脸闪过一丝不驯。
“我怎么不能进去了?我偏要进去。”
郁岚风捂额,早知道,她不该多这句嘴。
车子一直开到住院部的楼门口才停下。
他细心替郁岚风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时,顺势还要在郁岚风柔软的唇上亲了亲。
车外过路的人,有医生有护士,有病人,都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郁岚风几乎把脑袋贴座椅靠背上了,“好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收敛点?”
祁铮惩罚地咬了咬她嘴唇,“你男人很给你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