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厮还在切割和拉扯着朱怡之的肚子,她的尖叫声在王府内回**。

然而,没有人在乎她的痛苦,夫人也只专注于取出的胎儿是男是女。

林柔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嘴角的抽搐不知是恐惧还是心痛。

随着一小厮的起身,把一个小小的胎儿强行从朱怡之的腹中取出。

那弱小的生命毫无生气地被递到夫人的手上。

夫人怀抱着他,眼中满是欣喜,“我们家有后了。”跪地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那臣妾便带着孩子告退了。”

朱怡之躺在地上发不出声音,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肚子像是破了个大的血窟窿。

赵政安的眼神没有晃动,平静道,“人,拖去烧了。”

林柔眼睁睁地看着小厮拖走朱怡之,手脚却动弹不得,失声的哭着。

朱怡之用最后一口气挣扎着,但无济于事,还是被无情地扔进了大火之中。

火焰瞬间吞噬了她的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只能透过火光看见朱怡之的眼睛和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阵阵黑烟从她的口中冒出。

火势越来越猛,将她紧紧地包裹着,拖向地狱。

周围的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李梦华和谢思思的脸上露出了不忍和同情的神色。

而赵政安依旧冷漠地旁观着。

大火继续燃烧,将她的身体彻底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了一片黑烟和烧焦的痕迹。

林晚望着那片灰烬,只觉痛快。

她眸中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亦掺杂着些怅然若失的空虚。

赵政安回过神抬手温柔地擦去林晚眼角的泪,“晚晚别怕,我知道你不好受,今晚去陪你。”

朱怡之死后,小翠亦是高兴到不能自已,她无处发泄,只能一边抹泪,一边地搓洗着手中的衣服。

月光之下,竹息缓缓走来,小翠竟一个没控制住,激动冲上前抱住了竹息。

竹息一怔,用手亦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寝殿中,烛火映照在林晚粉嫩的脸颊上,她正给赵政安绣着一个荷包。

赵政安坐在一旁,用胳膊撑着太阳穴闭眼养神,温柔问道,“你说过她曾对你不好,我便用了火刑。”

林晚放下手中的荷包,缓步走到赵政安的身前。

“王爷对晚晚的这份心,晚晚感激不尽,不知怎么报答。”

赵政安垂着头一笑,伸手将林晚拉入怀中,“这么报答就好。”

林晚轻轻踮起脚尖,仿佛一只小猫轻盈的跳上他的身子,用双腿环抱着他的腰,又把双手轻轻地搭在赵政安的肩膀上娇羞的捶了一下。

赵政安浅笑,“今日之事可有吓到晚晚?”

林晚将脸颊贴着赵政安的耳畔,“怕,臣妾好怕。”

“但有王爷抱着便不怕了。”

赵政安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美人儿。

从她的耳垂到脸颊,他的目光顺着下挪,修长的脖颈之下,一片春光乍现于眼前。

赵政安只觉身下好似岩浆涌动般地热切,没等几秒钟,便失控了。

长长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

雪一会下的大,一会下的小,一会停。

最终都是落在地上,钻进湿润的泥土里。

......

此事过后,王府中仿佛进入了休整期,都被赵政安的举动吓到了,只怕自己会引火烧身。

林晚也知,赵政安表面上跟她郎情妾意,恩恩爱爱,可内心深处却是个阴狠之人的。

与她一样不受重视的出身,加上皇子的身份。

注定了他不会只是个混在女人堆搞情情爱爱的男人。

迎春花渐渐开了,连柳条上也长出了嫩芽。

“快入春了啊。”谢婉卿道。

谢思思搭话道,“是啊,过得真快。林柔病了一个多月没来请安,今儿倒是来了。”

林柔自朱怡之死后情绪不高涨,脸色还是异常苍白,无力地回了句,“嗯,今天觉得身子好些了,便出来走走。”

谢思思回忆道,“想来江丹凝侧福晋的孩子也有五六个月了吧?许久不见,也不知她怎么样。”

谢婉卿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她虽在禁足,但王爷日日派人去看她,也有医师日日请平安脉,肯定是无事的。”

赵政安负手走入大殿。

谢思思的眼睛中一下子闪出了光,一脸的趾高气扬的宣布了一件大事:

“王爷,臣妾有孕了!”

林晚垂眸一笑,原来谢思思就等着王爷来呢。

“什么?”林柔吃惊道。

赵政安的嘴角跟着上扬,眯着眼睛回忆着,“算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谢思思娇羞道,“就是上个月的事情。”

赵政安点点头,“嗯,上个月是去了一次思思房中。”

谢思思的睫毛快要翘到天上,“王爷,臣妾不想喝这茶了,很想喝点酸的。”

谢婉卿道,“民间传言酸儿辣女,好兆头。”

赵政安眉毛一挑,“给思思上一碗酸梅汤。”

看着丫头乘上来的酸梅汤,吴千语坐在后排突然干呕了一声。

赵政安闻言问道,“千语是怎么了。”

吴千语缓缓站起,欠身道,“王爷,臣妾昨日觉得身子不爽,便叫医师一看,医师说...臣妾有孕两个月了。”

“当真?”赵政安欣喜问道。

林晚勾着开心的嘴角,立马道,“真是天大的喜事,臣妾恭喜王爷!”

赵政安的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来府中无人有孕,他差点都要怀疑是自己身体的问题。

如今有两人同一时期怀孕,又是一次中标,他不禁又觉得自己神勇无比。

赵政安大手一挥,“王府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喜事!赏!王府内所有人各赏一年份例!”

谢婉卿道,“王爷,江侧福晋禁足也有段时间了,如今身孕五个月胎像定也稳固了。不如趁着今日开心,解除她的禁足。”

赵政安点点头,思索了片刻,“说的是,丹凝的胎应该稳固了。”

林晚听到此话便知是谢婉卿要除掉江丹凝的胎了,她用手边的茶杯掩下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