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密密麻麻带着刀枪的战士。

“你个狗东西出来啊!看本王不打死你!”

赵政川这时已经护在皇上身前,为了逼真,还在衣服上抹了许多鲜血:

“二哥,我已派人包围大殿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好不容易打赢一次的二皇子已经上头,喊道:

“有种出来打一架啊,乌龟王八蛋才躲着!”

皇上的脸都气绿了。

时机成熟,赵政川不再躲藏,握剑在前,护着皇上缓缓从大殿的内阁走出。

“桑葚,快带父皇走,不用管我!”

而皇上面不改色看着二皇子,君临天下般的强势语气问道:

“逆子,是你要杀朕?过来杀!”

二皇子脑子一下子懵了。

对比了一下,赵政川不像篡位的,反倒自己才像篡位的。

这才反应过来竟是中了圈套。

他吓得战战兢兢,叩倒在地,“父皇,儿臣落了歹人的圈套!请您相信儿臣啊!”

三皇子的母妃淑妃闻声赶来,扑通扣倒在地。

“皇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墨儿是您一手**出来的,您自知他的脾性,他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请皇上明察啊。”

赵政川问道,“二哥,你带着这么多人闯殿是事实,如今斗不过便抵赖吗?”

林晚趁皇帝怒气未消,“皇上,鸟择良木而栖,人择君子而处,心择善良而交,而二皇子朽木终不可雕。皇上的慈父心肠人人皆知,二皇子怎如此作践皇上的用心。”

皇上回过身去,“好一个朽木不可雕也。”

“下旨,二皇子政墨,贬为庶人,终身禁足宗人府,非死不得外出。

二皇子的母妃不愧是皇上的宠妃,皇帝只下令禁足,却在生活待遇上并未苛刻。

此事暂时落下帷幕。

听闻宗人府那地方夏天闷热异常,冬天寒冷刺骨,吃的也都是剩菜嗖饭,有时一日也仅有一餐。

林晚犹嫌不够。

就这样过去三月后。

林晚偷偷去看望这位二皇子。

此时的他早没有皇子的样子,看见有人来就跪在地上请求着,“给我点吃的,求求你。”

林晚噗嗤笑出声。

曾经的二皇子透过门缝向上看去,“是你,赵政川身边的狗!你们两个设计害我,不得好死!”

“是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晚高高在上,望着眼前疯子一般的人,“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巴巴看着,半天不说话。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林晚像喂狗一般给地上扔了个馒头。

二皇子趴在地上伸出手够,可隔着门缝怎么都够不着。

“我是林家的人。”

二皇子呆住了,缓缓起身。

“林家人没死光?”

又恍然大悟般笑出了声,“哈哈哈,原来如此。不过你还是把朝廷想的太简单,你等着,会有人收拾你。”

林晚勾勾唇,“我等着,我巴不得那些人自报家门,赶紧找上我。”

林晚用脚把刚刚扔的馒头踢进去,二皇子捡起来就狼吞虎咽起来。

林晚心满意足的笑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东西里有毒。以后的每天,我都会送有毒的饭给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其实那馒头没毒,林晚也没精力给他每顿饭都下毒。

一是她想除了身体上的折磨,心理上的也不能少。

二是死在她手上会惹出来麻烦。

不如让他日后吃的每一口饭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不出一月,宗人府传来二皇子薨的消息,死因是自己把自己饿死了。

林晚望着月亮,一道银河滑落她的脸颊。

赵政川扯下披风轻轻盖在林晚的身上。

“王爷,小时我总趴在哥哥的膝盖上望月,我能趴你膝盖上吗。”林晚问道。

这次,她的内心没有勾引的想法,只有对家人的思念。

赵政川抚摸着她的发丝,静静的陪着她。

二皇子的死让皇上耿耿于怀,闷闷不乐。

随着二皇子的倒台,朝廷内部的权利重新洗牌,一些新的势力开始崛起。

这日,皇上寿辰,各大皇子以及达官贵人都要陆续进宫给皇上庆生。

九王府准备了南海进贡上来的一尊玉观音为贺寿礼。

林晚竹息一行人跟在赵政川身后向宫中走去。

众人入座,每位王爷身边只留一名伺候的,林晚自然选择留下。

“桑葚,你可要在偏殿把这贺礼看好,不要出任何差错了。”

“是。”

随着歌舞,大家一一举杯饮酒,喜气洋洋。

“王爷,少喝些。”

林晚提醒道。

只是抬眼就对上了赵政安盯着自己的眼神。

桑葚匆匆赶来,拉了拉林晚的衣角,“不好了,林姑娘。王爷的贺寿礼丢了!”

林晚一惊,拉着竹息退到后面,“怎么回事?”

“我……我刚刚喝了点水,就突然肚疼起来,等回来后就没了。”桑葚自责不已。

“别慌,你可有见什么人?”林晚稳住竹息,“好好想。”

“是…四皇子…他来偏殿视察过…”竹息低下头擦着泪,“可我不确定,是不是四皇子拿的。”

“桑葚,跟我走。”

林晚找了个木箱,往里面放了几块石头。

她掂了掂,重量和那玉观音观音差不多。

“桑葚,拿着这个箱子,去外面转一圈,尽你最大的能力让更多的人看到你,且让他们知道你要给四皇子看。”

“是。”

两个时辰后,到了献上贺礼之时。

各皇子纷纷拿出准备的奇珍异宝,有巨大的珊瑚树,有璀璨的明珠。

到了靖南王献礼,众皇子的眼神意味深长,颇有看笑话的韵味。

林晚心乱如麻,如今只能见招拆招。

她走到四皇子面前道。

“刚刚我们王爷说,四皇子想看三王的贺礼,便让人给送过去了观赏了,如今还请四皇子拿出我们王爷的贺礼。”

“什么?”四皇子蹙起眉毛,“我何时要看三哥的贺礼了?”

林晚低着头,“王爷怎能抵赖?大约是两个时辰前的事了,王爷若不信,我叫来送礼的奴才一问便知。”

桑葚收到信号,跪在地上,“王爷,是您说要看让奴才送的呀,奴才搬着那玉观音,死沉死沉的,这一路上还麻烦了不少人帮奴才一把,大家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