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寝殿谢婉卿对着身边的云儿道,“看来这林晚,也并不中用。”
刘医师见众人走了,在人前的恭敬便也消失了,“唉,不得宠的小主,生与死其实都一样,还有什么可治的呢。”
林晚问道,“您可姓刘?”
刘医师得意问道,“怎么,我出名到这地步了?你也不必巴结我,你这病不严重,我每天来看的话,岂不是耽误别的病人,你自己吃药就成了。”
说罢,刘医师嘴巴一斜便走了。
林晚暗笑两声,得,你快死了。
夜深人静,小翠炖在林晚的床边喂药,“小姐,你腿伤还未痊愈,又感染风寒,这可怎么好啊。”
林晚咳嗽几声,“是啊,我这样子正遂了谢婉卿的愿。”
“不过,只是她认为的。”
赵政安走在郎朗明月照耀下的青石小路上,虽这风吹的凉,可听完谢婉卿所说的江丹凝仗着身孕各种欺压的事,心中还是燃起了火苗。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断断不能容忍的。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心疼起林晚,只是抬手之间,见月下有人舞姿曼妙。
那人一身镶嵌珍珠的彩螺轻纱罩着在肩上,修长的玉颈之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若隐若现。
赵政安眯了眯眼,双眸中亮晶晶闪着青波,他柔声道,“思思?”
谢思思顾不得礼仪,张开手臂任由衣袖飘**在风中,缓缓旋转着而来,“王爷,你许久没来看臣妾了。”
她这一靠近,赵政安才发觉谢思思一双白皙水润的秀腿**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没有遮掩的踏在这青石路上。
竹息撇见这情形,立马背过身不忍直视。
赵政安立马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玩味似得伸手抓住谢思思的手腕将她拉进胸膛之中。
他垂着头凑到她的耳边,“此舞甚好,若是去掉这外面的纱,便更好了。”
谢思思笑的肆意,手指勾住赵政安腰间的皮带,“王爷的主意不错,那便虽臣妾到寝殿再细细看吧。”
“哈哈。”
赵政安负手跟着谢思思走回寝殿,开启对人类生命起源的探索。
谢婉卿喝了杯安神茶准备躺下,招手叫来云儿,“等谢思思侍寝完,记得把这茶给她送去。”
云儿应声道,“是。”
谢思思的这几招,都是谢婉卿教的。
如今林晚已经倒下,谢婉卿要对付的就剩下江丹凝一个了。
江丹凝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夺宠,而谢婉卿教谢思思的,正是江丹凝从前使用过的争宠手段。
谢婉卿想,只要把谢思思培养成江丹凝一样的风情雅致,那王爷便自然对谢思思多一些宠爱。
日子久了,有了新鲜的,江丹凝这样年纪大的终究会入不了王爷的眼。
元旦宴上。
江丹凝好不容易有了表现自己的机会,丝毫没有把布置会场的权利分给谢婉卿,一个人便独揽了所有。
看着殿中的布置和歌舞升平的景象,赵政安甚是安慰:
“丹凝还是一样能干。”
江丹凝捧着酒杯上前,“是,臣妾做这些做惯了的,若是假手于人还不放心呢。”
赵政安举杯回迎江丹凝的酒,看着她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谢婉卿笑容中掺杂了些无语,平复了情绪道:
“王爷,听闻林晚侧福晋早早的就开始练习舞蹈,如此用心定是舞姿曼妙美轮美奂。”
“不如让侧福晋跳给王爷看,臣妾也好饱饱眼福。”
赵政安倚靠着椅子的后背,左手搭在凳子的扶手上,另一手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他眯了眯眼,“如此甚好。晚晚的病应该也痊愈了吧。”
江丹凝看向林晚,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暗骂狐媚子。
谢婉卿则故意回忆着,“曾记得前福晋的舞姿,宛如一只精灵。让人无法忘怀啊。”
赵政安眼神迷离了一些,回忆道,“是,十年了,真叫人怀念。”
谢婉卿不露声色笑了笑,走上前欠身道:
“臣妾一直珍藏着前福晋的故衣,不如今日拿出来,让妹妹穿上一舞,也好让再现前福晋当日的舞姿。”
“好。”赵政安没有迟疑。
林晚今日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苍白的脸蛋配着洁白的绸缎,美的如同仙女下凡,让人无法沾染。
她知道谢婉卿的意思,穿上前福晋的衣服,跳的好那便是对前福晋的僭越,跳的不好便是对前福晋的不敬。
即便她能张弛有度完美的跳完,王爷也会觉得是福晋影子的功劳,而非林晚本身。
这烫手的山芋谁接谁倒霉。
林晚欠身咳嗽了两声,起身向大殿中央走去时,却还是一瘸一拐的。
赵政安的手握了握,急切的问道,“这么些时日了,晚晚的腿怎的还是这样?”
林晚抿着唇,“臣妾无事。”
小翠在一旁挤出几滴眼泪,“小姐还说没事,明明就伤的很重,到现在都还没好。”
“翠儿,不许胡说。”
赵政安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担心问道,“小翠,你家小主到底怎么回事?”
小翠噗通跪倒在地,边擦泪边说着,“小姐不让奴婢说,自王爷不宠爱小姐后,那看病的郎中就不常来,害的小姐的腿伤迟迟不好,还加重了。”
林晚道,“不要紧的,刘医师说医师馆中事务繁忙,顾不上臣妾这些小伤小病,臣妾自己受得住。”
赵政安挥手道,“去把这姓刘的给带上来。”
片刻后,刘医生匆匆跑来,进到这大殿后更是紧张的一步三摔,他跪地擦着额头上细小的汗珠,“王爷叫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赵政安厉声问道,“我且问你,林晚的伤怎还没好。”
刘医师咽了口口水,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臣,臣给林晚侧福晋开好的治疗伤口的药,若她每天涂抹的话,今日肯定好了。”
赵政安嘴角的笑意带着威胁,“本王下的命令是让你日日请脉,你在忤逆我吗。”
刘医师趴倒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臣有一事汇报。”
“何事能饶了你的狗命。”
刘医师抬头看了一眼江丹凝,又叩头道,“臣在医师馆看到一方子,那方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