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而出,血滴喷洒到姬清络的脸上,她直接呆愣住了。

秦威和樊霖元也愣住了,他们眼见着澹台胥,干脆利落地将一旁架子上的长刀抽出,一把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鲜血瞬间飞溅。

“王爷!”秦威二人异口同声喊道。

猛烈的疼痛,瞬间让澹台胥支撑不住,滑落在地。

秦威上前在他摔倒前,接住了他。

“军医,快宣军医!”樊霖元冲外面喊去,又转头冲着澹台胥谴责道,“王爷!您这是在干什么!”

现在他可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了,也不知这王爷犯什么病!

好端端的突然寻死!

随后,他的视线向澹台胥胸口的长刀望去。

“这…这怎么办啊…”

澹台胥因为剧烈疼痛,面色煞白,但是他紧咬下唇,又用力,将长刀从胸口拔出。

“啊——”樊霖元发出一声尖叫,“你在干什么?!”

刚找到毛巾和水盆的姬清络,离老远就听到了樊霖元的尖叫,赶紧加快步伐。

她刚一靠近,就看到了刚才量还大的鲜血从古画上流淌下来。

我嘞个豆啊,这献血简直是致死量啊!

这澹台胥怕不是在寻思?!

她赶紧给古画擦拭。

而另一边,原本呼天抢地的樊霖元,突然感觉手下的粘糊感消失了。

他定睛一看…

卧槽,神了!

澹台胥竟然毫发无伤,只有胸口上破洞的衣服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他的错觉。

樊霖元听说了神女在牢狱中救下康王的事迹,但是他本以为是神女赐了神药,王爷才转危为安。

可眼前的场景,简直打碎了他的三观。

卧槽…神迹…这tmd就是神迹啊!

他一把扯开澹台胥的胸口衣物,往里看去:

只见胸口平滑,肌肤细腻,竟是半分伤口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我嘞个神女啊!啊?啊?啊!这这这…刚都捅穿了…我天啊!啊!这好了?!好了?!啊?!”

樊霖元语无伦次,见澹台胥没搭理他,他又向秦威看去。

比比划划道:“你!你刚才看到没!那——么严重的伤!好了!一下子就好了!!”

秦威虽然知道澹台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果断。

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他们没注意一刀就下去了。

秦威不赞同的目光看向澹台胥,加重语气道:“王爷!”

而一直没吭声的澹台胥,求饶的目光看向秦威,示意他别说了,他知道错了。

秦威和樊霖元听不到,但是他可听得到。

另一边的姬清络,一直在加大火力的输出,他这辈子,锦衣玉食的小王爷,吃过苦受过痛,但是从来没被人骂得这么惨过。

姬清络怒目而视古画上的人,双眼冒火,恨不得透过古画瞪到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她厉声谴责道:“澹台胥,你这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愚蠢、多鲁莽!

你要干什么啊你?!咋的是我给你的日子太好了,让你活腻味了啊!”

澹台胥面色愧疚,他看不到姬清络,只能看着秦威和樊霖元,轻声安抚道:“清络,秦威,樊霖元,抱歉,刚才的行为让你们受惊了。”

他知道他刚刚那一出吓坏他们了,但是他知道,如果直接跟他们说,他们必定不会同意。

现在,确定了即使他受伤垂危,姬清络那边依然能给他救回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但是以后的危机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哄好。

秦威和樊霖元这两个做下属的倒是好哄,毕竟他们二人无权置喙王爷,主要是姬清络。

澹台胥微微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后,再次开口:“清络,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如此冲动行事,让你担心受怕。你且消消气,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他的语气中满是诚恳,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

在尊卑分明的古代,他何时这样与人低声下气?

秦威和樊霖元,见他这样,自然就不再生气了。

秦威看着澹台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你这举动实在太冒险了。你可知道,我们差点就被你吓死了。”

樊霖元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是啊,王爷。您这也太吓人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干了。”

澹台胥看着他们,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本王记住了。这次是本王考虑不周,让你们受惊了。”

虽然秦威和樊霖元原谅了他,但是姬清络不行,她是个现代人,这种轻飘飘的道歉,在她看来根本就无济于事。

见姬清络没搭理他,澹台胥又绞尽脑汁道歉。

他转向古画的方向,仿佛在对着姬清络说话,言辞恳切:“清络,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请相信我,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以后我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会更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此时,姬清络依然怒气未消,她对着古画大声说道:“澹台胥,你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了事。你这次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

澹台胥听着姬清络的话,心中一阵懊悔。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过分了,要想让姬清络原谅自己,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和努力。

生活在古代的澹台胥,在这时竟是有了别样的现代人体验。

那就是女孩子怎么也哄不好肿么破?

唉——任重而道远呐。

谁让他惹的人家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