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看!”
负责监控流民聚落周边情况的士兵快速上报给上级,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传到了秦威的耳中。
秦威脸色凝重,放大屏幕后仔细端详。
随后,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做得很好,赏。”
不要脸的倭寇自海上而来,就像他们过去的做法一样,偷偷摸摸地向岸边靠去。
秦威带着古机,前往澹台胥的书房。
“这些倭寇,定是瞧准了临近年关,流民聚落物资会多一些,来这边抢东西来了!”樊霖元义愤填膺道。
过去他们没少这么干,这等恃强凌弱的事儿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鼠辈就是鼠辈。”秦威沉声道,又看向澹台胥,“王爷,我们是在海上...还是在陆地...”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澹台胥背对着秦威等人,双手背后:“海上并非我们主场,陆地吧。”
“不要惊扰了百姓,你带一队精兵前往,看准他们的动向,等他们上岸后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是!”秦威抱拳领命,立刻前去。
澹台胥回过头来,对上樊霖元诧异的视线:“你这是何表情?”
“啊...没啥...”樊霖元摸了摸脸,“就是看多了随和的王爷,如此肃杀的王爷,还是头一次见,不免有些看呆了。”
“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他们?想要感化他们,就像对待流民一样?”澹台胥问道。
“自然不会这样认为。”樊霖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倭寇鼠辈,毫无礼义廉耻,不配平等相待。
只是臣没有想到,王爷竟会赶尽杀绝,臣以为至少还会放个人回去报信呢。”
“不需要报信,每人回去就已经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澹台胥坐下来,饮了一口奶茶。
姬清络刚送的,很好喝,甜滋滋的,里面有很多东西,像粥又没有粥那么黏稠。
“马上过年了,王爷不担心他们再派人过来?打扰了百姓和将士们的喜庆吗?”
澹台胥斜了一眼他:“他们敢来,就不是倭寇鼠辈了。现在没空搭理他们,平定大齐后再处理便是。”
“也是。”樊霖元微微一笑,行礼转身准备离去。
“等下。”澹台胥叫住了樊霖元,目光向桌子上示意,“神女送来的名为奶茶的东西,甚是好喝,你也去尝尝吧。”
樊霖元看着桌上的两杯,美滋滋地将两杯都拿起来:“这除了王爷以外,单是赏给臣的,还是旁人也有?”
两杯,应该有一杯属于秦大将军吧?
但是秦大将军刚刚走了,并没拿这奶茶,想必两杯都是他樊某人的了吧。
他这人嗜甜,简直爱死这奶茶了。
“秦威两口喝光了。”
“哦。”他还以为秦威那大老粗没有呢,“那这另一杯是?”
“另一杯沈照的,你顺路带给他,就不用他跑一趟了。”
“...沈管家不爱吃甜的...”
“嗯,他那杯无糖。”
“......哦。”那他也不稀得要了。
*
碾压,**裸的碾压。
衣服堪比纸薄的倭寇,在这群最精锐的康王军面前,无异于螳臂挡车。
他们自以为最锋利的武士刀,竟然连将士们身穿的军大衣都扎不破!
之前将士们都是穿了军大衣后,又在外面再穿上一层铠甲,但是如此穿法行动经常不便。
将士们平常练习时,经常选择脱下铠甲,只穿军大衣来对战。
以防受伤,他们都是拿着木制的刀剑来进攻和防守。
直到有一次,两个本来就有过节的小将士,在训练时竟然公报私仇,不断对对方下死守。
将领见他二人状况不对,立刻要求他二人停止作战。
其中一人听从,而另一人违背军令,非但没有听从,反而跑到放着真刀的地方,从架子上拿下一把雪白锃亮的大刀,就向对方面门砍去。
电光火石之间,周围人来不及反应,没法阻止,只得瞪大了双眼,伸出双手向他扑去。
对方出于条件反射,抬手抵挡,这大刀就砍到了军大衣上。
随后,违反军令者被一旁的众人制服住,而这位受害者,竟然毫发无伤。
这愤怒的蓄力一刀砍下来,军大衣竟然只是略微有些磨损,连内里都没有露出来。
不愧是神赐之物,不仅十分柔软异常保暖,竟然还堪比铠甲!
这...莫不是软甲?将士们惊呼道。
此后,为了将士们更灵活地动作,除非非常危险的行动,他们都是只穿军大衣行动,而非在外面再套上一层令人行动不便的铠甲。
于是,在这场倭寇偷袭的迎战中,精英小队的将士们犹如砍瓜切菜,倭寇们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八噶!”为首的倭寇面目狰狞,挥手招呼着同伴们撤退。
他压根没想到,之前自顾不暇任人宰割的流民,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先进的军队保护。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才刚上岸不久,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拦住他们!王爷有令,一个不留!”
“是!”
一直都是互相比试,没有跟敌人作战过的将士们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不留,全部留下。
他们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厉害,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后续,澹台胥忐忑地跟姬清络说了今天倭寇偷袭一事,以及他格杀勿论的命令。
他很担心姬清络会认为他残忍。
没想到,姬清络的反应出乎意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重重夸奖了他。
“好!干得好!对待倭寇,就应该这样!”
虽然现在她干不了小日子,但是澹台胥可以干小日子的祖宗啊!
“让将士们期待一下,他们的过年大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