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支架手术对唐沐汐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在确定所有支架都到位后,她仪器收回到系统里随即停了罗老夫人的麻药。
屋门打开,罗氏几个满心期待的上前望着她。
“治疗的过程很顺利,人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了。”
这话让罗氏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下了,“母亲没事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罗家人都觉得惊讶不已,之前那么多大夫看过都说没救了,怎么人才跟唐沐汐在屋里待了没多久就没事了?
“阿汐,你跟舅舅说说你外祖母到底是什么情况?”罗德开口问道,是希望唐沐汐能够说服他相信她说的话。
唐沐汐耐着性子道:“外祖母的病灶在心脏,可能是因为年纪渐长,也可能是别的原因造成她心脏上的血脉出现了明显的淤堵的情况,我做的就是讲一些细小的支撑推入外祖母的心脉中,将淤堵的血管扩张,让血液能够更顺利的流通。”
罗德不懂药理,但唐沐汐说的话他却是明白了,他很好奇唐沐汐是怎么做到的,但又怕太专业的东西说了他也听不明白,但看唐沐汐沉着淡定的神色便觉得她肯定不会就此事来欺骗他们。
“阿汐,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唐沐汐点点头,“小心的把人送回屋里,用不了多久外祖母就能醒过来了。”
“好,好。”
罗德吩咐下人小心的将罗老夫人送回到屋里,没过多久罗老夫人就醒了过来。
“娘,你总算醒了,你没事吧?”
罗老夫人脸色依旧虚弱,可呼吸时又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一样了,之前她没喘一口气都觉得难受不已,胸口就像是被千斤顶压着一般,但是现在她觉得胸口的石头被人搬开了一般,喘气都轻松多了。
“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罗老夫人并不觉得是自己病要好了,反而觉得是回光返照了。
“娘你瞎说什么,阿汐给您做了手术,说是很成功,您啊没事了,长命百岁都没有问题。”
“啊?”罗老夫人惊讶不已,不仅惊讶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更惊讶于唐沐汐的医术。
唐沐汐拿着药上前交代道:“这是外祖母的药,因为支撑心脏的材料比较特别,所以今后每天都要吃药,这是三个月的量,等差不多吃完之后,我再让人给外祖母送回来。”
罗老夫人听唐沐汐这么说,才彻底相信自己是真的不会死了。
罗老夫人的命保住了,罗家上下一直悬着的那口气也顺下去了。
夜里,罗德让罗大夫人大摆宴席,一定要好好的宽带唐沐汐跟罗氏。
唐沐汐能够明显感觉到罗家人的善意。
“阿汐啊,你跟你娘难得回来,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在苏城玩玩,虽然苏城没有京城那些雄伟壮观,但苏城的江南小意却有别样的美。”罗德热情的开口道。
“是啊表妹,你难得回来,这几天姐姐们陪你好好玩玩。”
唐沐汐想着在京中也没什么事,既然不急着赶回去,那留下来玩几天也没有什么妨碍。
“好,那就叨扰舅舅和姐姐们。”
酒足饭饱后,丫鬟领着她回到了院子里,正准备洗漱睡下就听得丫鬟来报罗氏来了。
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罗氏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
“是。”
唐沐汐从净房换了身衣裳进来就看见罗氏站在屋子里。
唐沐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声问道:“有事?”
女儿对自己冷淡的态度让罗氏心里难受,她突然走到唐沐汐跟前跪了下去。
唐沐汐眉心跳了跳,侧开身子避开了。
“大晚上的你这是犯得什么病,没事跟我添堵是吧?”
罗氏眼角的泪水滑落,却没有起身而是给她磕了三个头,“阿汐,娘知道过去是娘对不起你,娘也不祈求你的原谅,娘只希望你今后能够好好的,这样娘心里也能好受些,这一次,你愿意跟娘回来娘心里很高兴,也谢谢你救了你的外祖母。”
唐沐汐紧绷的唇角稍稍松懈,眼底的疏离却没有散开,“我说过,你是你,外祖母是外祖母,我向来恩怨分明该做的我还是会做,你不必做出这副姿态,若是没事就回去吧。”
罗氏擦着泪水站起身,一个母亲给女儿下跪,是要多大的勇气,不得不说,罗氏这一遭的确让唐沐汐有些惊讶。
“是,是,娘就是,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你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晚了娘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早些睡明天跟你表姐们好好到城里玩。”罗氏说完后就离开了。
唐沐汐看着她越发消瘦的背影眉头微拧。
翌日一早,唐沐汐刚吃了早膳罗家的几位小姐们就叽叽喳喳的在门外说开了。
“阿汐你快些,今天是苏城的花鼓节,街上好多艺人表演可热闹了。”
“没错,还有拍卖会,里头啊有很多别国商贾运来的新奇玩意儿,姐姐们带你去看看。”
唐沐汐也难得想要放松放松,收拾妥当后就跟着她们出府去了。
最年长的罗大小姐罗沁沁从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花环带在唐沐汐的手上,“阿汐,这是苏城的紫鸢花,代表吉祥幸运,今后一声顺遂。”
唐沐汐举起手,看着花环上还吊着两个小小的银铃在她的晃动间银铃叮当叮当的响,听起来十分的悦耳。
“谢谢大表姐。”
几个姑娘们到了大街上就下了马车。
诚如他们所说,今天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街上还有很多卖艺的艺人在表演,好些都是唐沐汐之前没有见过的,一时也看着新奇。
“快快快,前面就是紫阳楼了,我们去看看紫阳楼里今天有什么好东西拍卖。”
罗二小姐罗倩倩拉着唐沐汐往前面走,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走得难免慢些,好在罗家的下人在前头开路,没多久他们就到了紫阳楼外。
“小姐,位置都顶好了。”罗家的侍从上前将她们引到了二楼的厢房。
刚一坐定司仪就到了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