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黑血喷出。

闻着血腥味不对,赵钦这才惊觉自己是中毒了。

“你敢给我下毒!”

唐沐汐拉了张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对啊,所以说,这人呐疑心病就不能太重,进屋时你要是喝了那杯茶你就不会中毒了,看到那香炉没,无色无味的毒药就在里面,而我倒给你的茶水就是解药。”

闻言,赵钦快速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然而当他喝下茶水的那一刻,一阵强烈的痛意传遍四肢百骸!

赵钦双目瞠圆的瞪着她,“你,你这个,这个贱人,噗!”

一口一口的鲜血吐出,不管他怎么用内力都无法将血气压下。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为什么还要相信我说的话呢!我说那茶水是解药它就一定是吗?”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赵钦气得浑身发抖,可如今他身中奇毒别说是打杀唐沐汐了,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想知道我怎么给你下毒的?”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唐沐汐淡淡开口。

“其实就是你自个儿刚才喝进去的,那香炉里的药只能让你乱了内息而已。”

“你不敢要我的命,你别忘了我可是皇上身边的人。”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说到时候把你的尸体丢御花园的鱼汤比较好呢,还是让掉废井里比较好呢?”

赵钦的脸色更难看了,这还不够,他身上的痛处越来越强烈,就像是有千万把匕首同时在她身上捅一般,痛得全身**的在地上挣扎着。

“我跟你说,这个毒呢是我新研究出来的,我把它叫做车祸现场,什么意思呢,大概就是你中了这毒之后啊,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像是被车轮子来回的碾压一般,痛到让人窒息,可又死不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呃,啊!”身上的痛意让赵钦再不能承受,他翻滚着试图缓解痛苦,可是越是这样身上就越疼。

“你有能耐杀了我,杀了我!你想为傅渊那个野种出头,呵呵呵,他就是个野种,他以为皇上是因为元后死了之后,见到他就会想起元后太过伤心,才不敢去见他的吗?那都是骗人的鬼话,皇上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儿女情长,当年用计得了元后的欢心不过是因为元家的势力,皇上顺利登基自然就忌惮元家,你以为元家为什么会出事,你当真觉得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吗!”

赵钦咬牙恨声道:“元家被灭,元后自缢,皇上除了心头大患,他又怎么会在乎傅渊的死活,我那时候救了他,给他吃喝,教他武功我就是他的主子,我让他做什么他都要乖乖的听话!他,不过就是我养在跟前的一条狗罢了呵呵呵呵……”

唐沐汐气得攥紧手中的匕首,“杂碎,你给我闭嘴!”

赵钦满脸狰狞的瞪着她,“你有种就杀了我,他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元后的尸首在哪儿吗?如果我死了,这世间就再不会有人知道了,你杀我啊!”

唐沐汐高高举起匕首就朝赵钦的天灵盖刺去。

“汐儿,住手。”

傅渊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外。

淡薄的月光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惨白,他浅眸森森的望着赵钦,眼底带着复杂的冷意。

“你知道母后的尸首在哪儿。”

赵钦冷笑一声,“尸首都是我收敛的,我当然知道,当时皇上根本就没想过让她进皇陵,只让我扔到郊外的乱坟岗上,可我到底顾念她是一国之母,就亲手将她装殓了,你之前每年祭拜的不过是个空坟罢了。”

“在哪儿!”

“王爷,我都快死了,这会儿早已经痛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唐沐汐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别跟姑奶奶耍花招。”说完,她手中的银针一转就刺入赵钦背脊上的穴位。

赵钦只觉后腰一麻,身上的痛意渐渐褪去。

刚才的痛处让他难受得全身都汗湿了。

他冷冷的睨着唐沐汐,恨不能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王爷是打算跟我恩断义绝了?”赵钦望着傅渊,眼底带着杀意。

“当年你给我一条生路,却又在我身上下了奇毒,我们早就扯平了。”

赵钦轻蔑一笑,“也罢,就当我养了条不听话的狗……”

“啪!”

唐沐汐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他脸上,“你特么的才是个狗娘养的下贱货色,嘴巴再不给姑奶奶放干净点我就把你做成人彘,看你还敢在我们跟前放屁!说,元后的坟到底在什么地方!若是再有一句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赵钦今晚一连栽在唐沐汐手里,心底已是恨到了极点,可他现在使不出内力,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就在皇家山庄后的那棵最大的梨花树下,王爷自派人去找吧。”

“今晚我就放过你,但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人,我这里的毒药还有千百种,等着有人给我试试效果呢。”

赵钦瞪着唐沐汐哼了声。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就不怕被人绊住脚吗?”

傅渊神色森冷的望着他,“做大事的人,呵,什么叫做大事,护她周全,现在就是本王要做的最大的事。”

赵钦嗤笑一声,恨声道:“好,今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把解药拿来。”

傅渊看向唐沐汐,唐沐汐撇撇嘴,将毒药扔给他。

赵钦拿过解药吃了进去。

“别以为你这次能够侥幸逃脱就是你能耐大了,若是再招惹到我们头上,可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赵钦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唐沐汐不解气的冲他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

她转眼就对上傅渊神色柔和的眼神,被看得有些心虚,“你不要怪卫影,是我让他去传话的,害你伤成这样不给他点教训还真以为你好欺负了什么东西,你别怕,以后有我在呢。”

傅渊轻笑,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好,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