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镇国公向皇上交出了五万兵马保住了谢海的命。”夜寐将得来的消息告知傅渊。
傅渊眉眼阴沉,“他应该感谢自己有一个好爹。”若非如此,谢海离开玄宗门大牢时,是能是一具残缺的尸体。
“有了镇国公府的那五万兵马,再加上镇守在华国边境的十万兵马,想必皇上不久之后就会对华国出兵了,只是不知皇上会派谁领兵出征?”
傅渊眉眼微动,“宫中可有消息传来。”
夜寐摇摇头,“刚开始皇上还会让几位大臣到御书房商议,但事情也没个结果,谁都不知道皇上的打算。”
傅渊莹白的指尖在案桌上轻点,“一有消息立即来向本王通报。”
“是。”
谢海被带到刑部大牢时,刑部尚书见了不免唏嘘,好好的上将军竟成了如今的模样。
刑部尚书早就得了皇上的按时,什么人证物证供词都准备好了,等到谢海到了之后就走了一遍过场,把镇国公府那替死鬼侍妾办了之后,谢海就被镇国公府的人带走了。
当谢夫人等人见着被抬回来的谢海时差点没吓得晕死过去。
“我的海哥儿啊,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谢夫人醒过来时,大夫已经将谢海的伤势处理好了。
“大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也算是京中有名望的医者,但行医多年也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谢海不禁手筋脚筋被人挑断了,就连腿骨都一寸一寸的被人捏碎了,偏偏这样的伤痛又不能要一个人的命,只会让你在疼痛中苦苦的煎熬,下手的人是有多恼怒才会这么狠戾?
谢夫人在听闻谢海的手筋脚筋被挑断又晕死了过去。
镇国公亦是一脸悲痛,但大夫说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身体已经接近残废,但生育的能力还是在的,言外之意就是,等谢海伤势好了之后,还是想办法培养第三代吧!
镇国公让管家送走了大夫,遣退了屋中的人,独自走到谢海床前。
谢海从小习武身体素质要比常人更好一些,其实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因为身上的疼痛他晕了没多久就会被痛醒。
在大夫宣告自己与废人无异时,他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可是他却虚弱得脸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这个蠢货!我才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为何不听?”
镇国公悲痛欲绝,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嫡子,看见他这样子他怎能不痛心。
“傅,傅渊,该,该死!”
镇国公也恨透了傅渊的狠毒,但更气谢海的愚蠢。
“你说,是谁,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赵钦。”
镇国公愣了一瞬,“你说是谁?”
“大,大内总管,赵,赵钦。”
镇国公听清楚后,一对眉头都拧到了一处,“赵钦?怎么会是他?”
镇国公之前想到过很多种可能,可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是在嘉陵帝跟前伺候的太监。
“那日,他,他主动约见我……”谢海断断续续的将见到赵钦的事跟镇国公说了,包括两人之间谈话的内容。
镇国公越听眉眼就越沉,到是他小瞧他了。
之前赵钦从未表现出跟任何皇子有亲近的迹象,只当他是一心效忠皇上的,如今他故意来跟他们示好,真的是想要投靠城王吗?
若说,当时唐沐汐真的按照计划被送走了,傅渊搜不到人,那他们的确可以死咬傅渊擅闯公侯府邸还伤人。
等到他们将事情闹大,皇上就算想要包庇傅渊都不能。
这的确是一个能够压制傅渊的计策。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唐沐汐竟又回到了屋子里。
至今谢海都没想明白,人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明明他已经点了她的穴还把人给绑起来了,难道她真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父亲,你,你一定,一定要为,为我报仇!”谢海心中恨极,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镇国公很想再骂他蠢,可见着他这样子又有些不忍,现在骂还有什么用,都已经是个废人了。
大夫说被挑断的手筋脚筋也不是没有接起来的可能,但他医术有限,说不定京城的神医唐沐汐可以。
若是大夫知晓谢海是因为唐沐汐才变成这样的他就不会说出这话来了。
他们这次把唐沐汐给得罪死了,她又怎么可能再来给谢海治病?
镇国公从谢海屋中出来时,谢夫人被侍女搀扶着踉跄的走了过来。
“我可怜的海哥儿啊,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公爷,你绝对不能放过将海哥儿害成这样的人啊,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谢夫人心中恨得狠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即便对方是个王爷她也恨不能他不得好死。
镇国公面色沉沉,城王一脉连遭重创,城王的地位在皇上心中一落千丈,若是再生出什么事来,城王还能不能东山再起都两说。
“闭嘴!从今天开始,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谁若是再背着我生出什么事来,我就将他逐出公府!”
一众人看着镇国公严肃紧绷的脸都被吓得不轻,镇国公在府上有绝对的威严,便是谢夫人也不敢违抗他的任何命令。
谢夫人却心有不甘,“公爷的意思是,海哥儿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就这么任由旁人欺负到头上来?”
镇国公沉着脸严厉的瞪着她,“无知妇人,你可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先是城王惹恼了皇上,再到皇贵妃被禁足,现在又是那蠢货惹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就问你,我镇国公府邸的根基到底有多牢固,可以让你们一次次的摧残,你怎么就有信心,下次在闹出什么事来,皇上还会这么轻轻带过?”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可知那逆子的命可是我用了镇南关的五万兵权换回来的?”
谢夫人震愕的瞪圆了双眼,她哪里知道,只当是镇国公进宫去求情后皇上就网开一面放人了!
“都给我老实些,听到了吗?”
谢夫人便是再心中不甘也不敢有任何反驳,“是,妾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