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关的营地在城外的五里地处,除去守城的三万兵马,剩下的都驻扎在这里。
庄安民翻身下马,守在营地外的将军纷纷上前行礼,“见过少将军。”
庄安民点点头,“弟兄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是,大家都已经在操场上集合了,就等着少将军的指示。”
“好。”庄安民回头看向傅渊,“王爷,请吧。”
傅渊跟在庄安民身后进了军营。
因为营地太多,不可能全部都集中在一起,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军营的主营地。
庄安民来到操场上,站在较高的台子上。
“兄弟们,今日京城来的北川王来看咱们拉练来了,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人看看我们雁西关的将士是个什么样子!”
“是!”
整齐划一的吼声,震得人心口疼。
“开始!”
庄安民一声令下,下面的将军就开始操练起来。
傅渊就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从体格跟士气上来看,雁西关的兵马确实不错。
等中途休息时,下面突然有副将开口道:“王爷,听说您也是练武出身,几天既然来了就跟我们操练操练如何?”
“是啊王爷,都说北川王武功盖世,今日也机会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都在胡说些什么,北川王也是你们可以挑衅的,皮子痒了是不是。”庄安民怒骂道,但眼底却没有半点要责怪的意思。
“机会难得嘛,王爷就应允了吧,大不了末将让你一只手?”
“哈哈哈哈。”
那副将的话引来的一阵嘘笑连连。
夜寐额前的青筋跳了跳,直想跳起来一拳打爆这些蠢货的脑袋。
“好。”傅渊突然开口。
“好啊好啊,北川王答应了。”
“快快快你们谁上。”
下面的将士一个个的都变得兴奋起来。
“我来我来,让我先来好好的领教一番。”刚刚当先开口的将领跳到了台子上。
他满脸笑意的看着傅渊道:“王爷,末将让你一只手?”
傅渊面不改色,“不必,出招吧。”
那副将脸色一沉,“那末将就得罪了。”
常年拉练的人身如闪电冲向傅渊。
傅渊浅眸微眯,也不见他怎么动,只身子一闪就避开了对方的拳头。
扑了个空,王副将面露恼意,转身再次出招。
可每一拳都落空,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越到后面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三十招,本王让给你的。”傅渊话音一落,他一下抓住了王副将的手往后一折,再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脚窝子上,王副将吃痛,啪的一下就跪到地上,痛得他额前的冷汗都溢出来了。
操场上一静,刚刚所有激动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就连庄安民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王府将被束缚着手脚根本动弹不了,只能保持着跪在傅渊跟前的姿势,他气恼不已可技不如人也没有办法。
“你输了。”傅渊松开手,王副将这才得以解脱,可手脚的痛意却还在,竟让他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傅渊视线在人群中淡淡一扫,“还有谁想跟本王切磋的?”
“我来。”又有副将走到台子上。
夜寐暗自撇嘴,又有一个不知所谓的,王爷的功夫他跟卫影联手打起来都吃力,这些人又怎么会是王爷的对手。
果然,这个傅渊似乎已经没了多少耐性,连一招都没放水,直接就把人给撂倒了。
这个倒地的姿势更难看,直接狗吃屎似的趴在地上,要多难看就有多看。
庄安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连倒下好几个后,下面更是静得鸦雀无声。
等有人还想要上来时,庄安民伸手制止了,“让末将来会会王爷吧。”
庄安民站到傅渊跟前,“王爷,得罪了。”
“来。”
庄安民招招狠辣,却依旧遇到了像那些副将一样的问题,就在他跳起来使出致命的杀招时,傅渊突然抓住他的脚往下一扯,庄安民身体一个趔趄就摔到地上。
庄安民气恼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想要再出招时就有将士来报,威震将军回来了。
庄安民只得收了招式,“下次再跟王爷比试。”
“哼,要不是突然被打断,不打得你求饶王爷都不收手,叫你之前那么嚣张!”夜寐走过庄安民,冷冷放话。
庄安民面上一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跟着将领离开。
主帅归来,傅渊自然也要跟着过去询问情况便跟着出了军营。
威震将军是连夜赶回来了,路上几乎没有休息,不然也不能那么快。
“父亲,你回来了。”
威震将军点点头,转而看向身后走来的傅渊,“王爷也到了。”跟庄安民的傲慢比起来,威震将军的态度要平和许多。
傅渊微微颔首到椅子上坐下。
“父亲,兵马都备齐了,我们何时出击?”
“不急,华国的兵马也在城外候了这么些时候了,可他们依旧按兵不动,且先看看对方有什么异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皇上说了要拿下华国的一半城池,要这么耗下去得浪费多少粮草?我们现在要喂的可是十五万兵马。”
粮草的问题威震将军却不是太担心,皇上有心征华,粮草一早就开始准备了,现在第一批粮草已经送到,接下来的也会陆续送过来足够他们支撑一段时间。
“父亲,我们就应该当先出击抢占先机,这样才能有更大的胜算。”庄安民依旧不甘心的道。
威震将军没有理他,而是转向傅渊道:“王爷以为如何?”
“本王赞同将军的做法。”在没有摸清华国路数之前轻举妄动不是明智之举。
庄安民不满的瞪向傅渊,真是个怕死的草包!
“既然王爷也这么说,那就先将带来的那五万兵马安置好再做打算。”
傅渊点点头。
庄安民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父亲也真是的,竟去听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的话,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少将军你也别生气,早晚都要干的,不急在这个时候。”
庄安民早就想建功立业了,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