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灵哼唧的从身上掏出了几个铜板数了数,一个五个。
“呐,我要五个包子。”
老板没成想她真的有钱,有钱哪有不赚的道理,他拿了油纸给她包了五个包子。
“来,五个肉包子拿好了。”
傅小灵迫不及待的接过包子闻了闻。
赶了那么久的路,她吃了一肚子的红薯,早就受不了了,这会儿总算是让她吃到好吃的了。
傅小灵把包子碰到鹿笙跟前笑道,“你比我大,你吃三个,我吃两个。”
鹿笙望着包子怔神,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吃包子,不仅给,还给他更多的。
他怔怔的望着傅小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你看着我做什么,赶紧吃包子啊,吃完包子后……算了,先吃饱了再说。”傅小灵原本想说,吃完之后他们去雇一辆马车往新城府去的,但想到之前自己雇马车差点被人给卖了,就有些担心,虽然他们现在是两个人,但鹿笙看起来也没什么战斗力,万一两个都被卖了呢。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抱着包子吃得满足的时候,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吃饱喝足,傅小灵又去买了一些馒头,还去杂货铺子里买了两个水袋,让店家给自己装满了。
“鹿笙,你会驾车吗?你要会驾车,我就去买辆马车,这样我们就不用辛苦走路了。”
鹿笙没有驾过马车,但他觉得那并不难,不过他比较惊讶的是,傅小灵把买一辆马车说的那么简单,就好像是买个包子似的。
这小家伙虽然看着脏兮兮的,但一看这模样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我应该可以。”
“那成,我们就买马车去。”
傅小灵怀揣着巨款找人问了路之后就往卖马车的地方去了。
车行的老板看进来的是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孩子,直接往外赶人。
“老板,你赶我们做什么,你这里不是卖马车的地方吗?”
那老板不耐烦的道:“你也知道我这里是卖马车的地方,不是你这个小叫花子乞讨的地方,赶紧走听见没有,不走我就揍你们了。”
那老板举起拳头,作势要动手。
鹿笙一下挡在傅小灵跟前,做出保护的姿态。
傅小灵从鹿笙身后探出个脑袋来,朝老板吐了吐舌头,“坏蛋老板,你不卖马车给我们,我们就到别处买去,哼!”
老板哪里会把他们的话当真,再次赶人。
傅小灵气哼哼的拉着鹿笙到了对面的行当里。
行当里的掌柜的看着是个和善的,见着两人进来也没有赶人,而是让伙计拿了两个铜板出来要给他们。
“我们不要来讨钱的,我们是来买马车的。”傅小灵有些恼火,小脸气得一鼓一鼓的,看不起谁呢,她堂堂的北川王小郡主怎么会去乞讨!
掌柜的打量了他们一眼,笑眯眯的走上前,“二位想要什么样的马车?”
“能够开得到京城的。”傅小灵傲娇的抬了抬小下巴。
掌柜的听了不免好笑,哪有人是这么买马车的,不过对方就是个孩子,想法自然是跟大人不一样的。
“我们这里有很多种类的,找你说的这种,应该是质量比较好,马儿年轻力壮的,我们这里也是有的,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多少银子?”
“马加上车,至少要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
傅小灵眨眨眼,伸手往身上掏了掏,之后掏出了一把碎银子。
“你看这些够吗?”
掌柜的没想到两人身上藏了那么多银子,但他没有多问,直接接过她手里的钱去称。
这已经超过二十两了。
他将剩下的银子还给她。
“这里已经够了,我带你们去看看车吧。”
掌柜的带着两人往后院去,这里有不少马还有不少已经装好的车。
傅小灵走了一段,发现鹿笙没有跟过来,她好奇的回头。
“鹿笙,你怎么不走了?”
鹿笙站在一匹马儿跟前,伸手指着它却看着掌柜道:“我们要它。”
掌柜的听了他的话,顺着他手的方向朝马儿看去,旋即笑道:“你这孩子眼光不错啊,这匹马但是卖马都要值二十两银子呢,你们就出二十两,莫不是要我把车送给你们?”
“掌柜的,你就少赚一点呗,我们就剩下这点银子买包子吃了。”傅小灵以前跟唐沐汐私服到街上玩儿过,她记得唐沐汐过去就是这么跟老板讲价的。
掌柜的看两人年纪都不大,不免好奇,“二位为何要买马车?”
“我们要去京城啊,走着去多累啊,当然是坐马车更快更舒服啊。”这两天走路走得她鞋子都要磨破了,她不想再走了。
“你们去京城做什么?”
“再加一两银子,这马跟车一块儿给我们,卖不卖?”鹿笙打断掌柜的询问,直接开口问道。
掌故的开门当然是以做生意为主,听鹿笙这么问,他皱了皱眉道:“再加一两银子,就给你们开走吧。”
“你把银子还给我们,我们再去别处看看。”鹿笙拉着傅小灵转身就走。
傅小灵有些懵逼,这,这就走了吗?
掌柜的哪有上门的生意不做去便宜别人的。
他疾步上前把两人拦下,“你这孩子到是会砍价,这车跟马我原本是要卖二十五两银子的,你这一来就给我少了好几两,我哪里还有钱赚,不过我看你们年纪小,又实在是想要,二十一两就二十一两,给你们了。”
鹿笙让还处在懵逼状态下的傅小灵讨钱。
傅小灵老老实实的拿钱。
一直到鹿笙驾着马车从店里离开时,傅小灵才回过神来。
她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高兴的笑道:“鹿笙,你不是说你不会驾马车的吗?你看这车被你驾得多稳当,嘿嘿,有了马车我们很快就能到京城,马上就可以见到爹娘了。”
想到快要跟爹娘团聚了,傅小灵就乐得合不拢嘴。
鹿笙用心驾着车,突然觉得有一道不善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他警惕的朝变得上胡同口看去。
可胡同口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