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禹文泽怒了,贞霓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加肆意。
“腌?手段又怎么了?好用就行了呀!”
她凑上禹文泽的耳边,轻轻吹着气。
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还是用了什么漱口水,吹出来的气体里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格外撩人。
“说我用了什么腌?手段,可你禹二少脱我衣服的时候,叫的可不是她穆晚晴的名字!”
贞霓越是这么说,禹文泽就越是暴躁,那天的场景又在脑子里如电影一般回放。
那天接到贞霓的电话,他应约去了她发来的定位,他们第一次犯错的那家酒店的同一个房间。
敲门进去时还一切都好好的,房间里有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一大束怒放的红玫瑰就摆在客厅的茶几上,让他并没有怀疑这香味有什么不对。
两个人在房间里仅有的两张沙发上相对而坐,好半天都没有人说话。
最后还是禹文泽按捺不住,先开了口。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电话里还不能说?”
贞霓勾了勾唇,手里捧着一杯加了鲜柠檬的苏打水,轻轻啜了一口,微微一笑。
“你就不觉得,我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吗?”
这话问得其实挺多余的,禹文泽总共也没见过她两面,怎么可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不耐烦地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烦躁。
“有什么话就直说,弯弯绕绕的不累吗?”
“好吧,二少的脾气可真不怎么样,难怪穆晚晴不喜欢你!”
贞霓不以为意地换了个姿势,顺手将自己身上宽松的T恤撩开,露出白皙细腻的小腹。
小腹平滑柔嫩,看不到一丝赘肉,更没有一丁点伤痕,堪称完美。
禹文泽却不明所以,说话就说话,露肚子几个意思?
“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别扯穆晚晴!”
听着他越发暴虐的语气,贞霓不着痕迹地撇撇嘴,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说起来二少可能不信,这平坦的小肚子里可是有了个在呼吸的小生命了呢!”
贞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把禹文泽劈得是七荤八素,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来。
等他终于消化了这个消息,贞霓已经放下衣服,安静地半躺在沙发里,苏打水也被她喝了大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兀自镇定了一会,冷声说道,企图吓吓贞霓,让她改口。
这次贞霓的不屑就表现得很明显了。
她风情万种地抬眼看了一眼禹文泽,复又底下,一脸忧伤地隔着衣服抚摸着小腹,语气幽怨。
“宝宝听见没,你亲爹不愿意让你来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就算了,他现在连认你都不愿意,当初创造你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最后一句话与其说是肚子里还是个胚芽的小生命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禹文泽听的。
“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禹文泽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偏他又烦又闷,这几天的不顺都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躁动不已。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只是把你叫来告诉你一声,没指望你能认下,反正你们男人嘛,都一样!”
贞霓嗤笑一声,就差没直白地说禹文泽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有点没想到。”
他浑身燥热得厉害,看贞霓都带着重影儿,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贞霓你别动!”
“我动什么动,我坐在这儿好好的,倒是二少你摇来晃去的,干嘛呢?”
贞霓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眼底的笑意和势在必得,起身去扶他。
“你不信就不信呗,我又不是没钱打胎,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也是曾经差点成为爸爸的男人。行了你就别逞强了,去**躺会吧,看你转得我头晕!”
贞霓语气里满满的嫌弃,似乎真的以为禹文泽是被她怀孕的消息气到了,粗暴地拉过他一条胳膊架在肩上,半拖半拽地把他扔到了**,自己站在床边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你这个人真是重死了,你们禹家的伙食这么好的吗?”
说着还不解气地照着他腿上不痛不痒地踹了两脚。
禹文泽觉得自己难受极了,只有靠近贞霓的时候才会好受一点。
特别是被她扶着去床边的时候,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味道,总之就是很清幽的香气,让他的神智都变得不太清醒了。
后边发生了什么,禹文泽实在不愿意回忆,这会再看贞霓,下意识地就去看她的肚子。
贞霓的小腹依旧平坦如初,只是这次她穿了厚厚的高领毛衣和呢子大衣,根本看不出小腹上有什么伤痕之类的。
察觉到禹文泽毫不遮掩的**目光,贞霓嗤笑。
“看什么呢?以为这肚子里有你的种?你配吗?”
换做以前,禹文泽肯定信誓旦旦说这世界上没有他配不上的。
但刚和禹承泽吵完架撕破脸的禹文泽说不出这么理所当然的话来,嗫嚅两声,撇开了视线。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什么好说的,贞家有项目在这边出了问题,我过来看着的,那你呢,禹二少?”
贞霓目光炙热,回答他的问题时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连带着禹文泽也不想糊弄过去,到最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得了得了,我不问了还不成吗?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不觉得丢人吗?”
她吐槽的声音也不大,也只够禹文泽堪堪听到而已。
越是如此被照顾,禹文泽就越是难堪无法接受,一路上也就越沉默。
贞霓住得倒是离禹承泽他们住的酒店不远,如贞霓所说在,民宿有民宿的乐趣,一开门就能看到大片大片姹紫嫣红的花儿,就算不喜欢也会觉得心旷神怡。
贞霓把他带进了客厅,和其他人简单认识了一下,便领着他上楼开了个房间。
“也不知道会遇上你,民宿的房间订的是正好的,你一来就少张床,晚上你凑合一下吧,我去和女同事睡。”
不过是三言两语,贞霓就把禹文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