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
禹承泽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看向徐雪的目光自然也没有多友好,甚至还带着几分嘲弄和厌恶。
徐雪呼吸一滞,旋即一脸失望地看着他。
“都说爱情让人盲目,我还以为你和普通人不一样!”
她说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哪儿来了力气,竟然能从禹承泽的威压下逃脱,小幅度动了动,给自己挑了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装着天真无邪的样子。
“所以说穆晚晴可真是手段了得!你不要以为我在骗你好吗?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回头你查到我在说话,那我不是很惨吗?而且我有证据的!她和别人上床的证据哦!”
“看来你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这会禹承泽也是很后悔,他就不该让艾亚希走,艾亚希如果没走,徐雪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凑过来?
而且,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什么话都敢说,还真是个勇士,以为他是傻子吗?
哪怕自己难受得要命,禹承泽看向徐雪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怜悯。
年纪轻轻的就疯了,不值得怜悯吗?
如果不是疯言疯语一直诋毁穆晚晴,他也不会吝啬给她找个好医生。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徐雪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油盐不进的禹承泽,心里急得要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知道艾亚希有没有回来找人,又也许,艾亚希已经在查监控录像了也未可知。
越是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徐雪就越装得单纯不懂事,说的话也就越发没有顾忌。
反正已经到了这步,禹承泽信了最好,皆大欢喜,禹承泽如果不信,她也能成功在禹承泽心底种下一根刺。
男人嘛,总归是在意女人的第一次的!
她心里想着,面上却带了几分委屈出来。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给你看!”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拿到了放在桌上的包包,又从包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手忙脚乱地一番操作之后,一段不雅视频出现在禹承泽面前,女主角正是穆晚晴,而男主角却背对着镜头并不能看到脸。
如果说之前,禹承泽真的徐雪是受了什么刺激在胡言乱语,那现在,他就是一腔恼火了。
“这段视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禹承泽冷着脸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或者说是能把人吓到腿软。
徐雪哆嗦着身子,被他突然杀神附体一般的气势吓得说不出话,手机也掉在了地毯上。
她想去拿却伸不开手,眼睁睁地看着禹承泽一脚踩在上面,好好的一只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你、你干嘛!”
这次徐雪是真的怕了,她幻想过禹承泽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真的经历的时候,会这么吓人,心里有了一点点后悔,却又很快坚定。
她这个时候后悔也没用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个差不多,哪里有后退的路呢?
“我问你,视频是哪儿来的!”
禹承泽蹲下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双目赤红,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冒着冷火焰,却能把人烧死的那种。
徐雪挣扎了几下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她自己的下巴更疼了,也就放弃了挣扎,被迫看着禹承泽。
“是从一个学姐手里得到的,那个学姐说,视频里的男人是她闺蜜的男朋友。”
原以为这样说了,就能得到解脱。
谁成想,听了她的话之后,禹承泽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笑中的寒意深达骨髓,让她颤栗。
“学姐的好闺蜜的男朋友?”
禹承泽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冷笑更甚。
“说谎都不会找个好点的理由,你是在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他终于如她所愿,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不等她惊魂未定地喘口气,他的大手又钳制住了她的脖子,缓缓收紧。
能吸进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徐雪不停地掰着那只如钢筋铁骨一般的手,却没有任何意义。
她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孤注一掷和禹承泽摊牌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哪怕这个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依旧不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能够玩转的。
如果禹承泽真的动了杀心,她可能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你、你放、开我!”
她已经不太能说出话了,只是求饶似的看着禹承泽,捶打他的手也变得越来越无力。
徐雪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一个来坏事的人,哪怕是敲错门也好!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段视频是哪儿来的?”
禹承泽稍稍松了些力气,冷着眼看她,手更是没离开她的脖子,只要她有一点歪脑筋,他就能立刻再掐回去。
徐雪甚至还知道,再被禹承泽钳制住,她就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会死得特别特别惨。
所以一阵剧烈咳嗽之后,徐雪红着脸也哄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不要钱似的。
她根本说不出话来,禹承泽刚才给她的心理恐惧太严重了,让她稍稍张嘴都觉得浑身难受,好像快死了似的。
“你还有一分钟。”
一分钟,就像是死亡倒计时似的。
徐雪一手撑在地上勉强保持着身体的稳定,一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有些缺氧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一分钟不仅仅是死亡倒计时,更是她最后的生机,她不停盘算着怎么挣脱禹承泽的钳制,却想不出一个太好的办法。
不管怎么想怎么打算,都需要有人或是有什么事情,来转移一下禹承泽的注意力才行。
徐雪叹了口气,绝望地想,她怎么就没提前定个客房服务或是红酒之类的呢?
这样这会就该有人过来敲门了!
“还没想好新的理由编排吗?”
禹承泽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嗓音响起,惊醒了胡思乱想的徐雪。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禹承泽为什么这么坚持要重复询问视频来源。
原来是为了试探她吗?
徐雪想明白了,也就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甚至有点后怕,刚才她是真的准备改口换种说法的,一旦真的换了,那结果如何,她隐约已经能猜到了。
“我说了,是一个学姐那里搞到的,她说是她闺蜜的男朋友的出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