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爸爸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怎么也没想到来时活蹦乱跳的女儿一会不见就变成了这样,说是意外他不接受!

只不过他是男人,心思较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哭闹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问清楚缘由,冤有头债有主,问清了缘由才好找上门去要个说法。

他的女儿岂能白白被人欺负,还是欺负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给晚晴一个交代,也一定会为她出了这口气,你们先在这里陪陪她,我去去就来。”

禹承泽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回应,转身就走,一直躲在角落里垂头丧气的穆子期闻言也不多说,掉头就跟着他走了。

“你跟出来干什么?”

穆子期没刻意掩藏自己的动静,禹承泽出了房间就听到了,头也没回地问了一句,并没有赶他回去的意思。

“是我没看好晚晴,你给她出气是你的事,我给她出气是我的事!”

穆子期梗着脖子说完,眼圈也红了。

他到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甘心?

两个人刚出了厅门就看到元子冷着脸朝他们跑过来,看到禹承泽,脸色不太好看。

“这件事是贞霓的不是,我代她向你们道歉,穆晚晴还好吗?”

怎么会好呢?元子心里知道,却不敢这么说,他这个时候只能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哪怕被这两个人按在地上打也不能还手。

他并不在乎贞大小姐如何,但他在乎贞家和元家的情谊。

更何况,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他不该说那句话,这样穆晚晴也不会为他开脱,也不会被贞大小姐误会。

“元子!”

穆子期又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当即红了眼,一拳砸在他脸上。

禹承泽没动却也没有拦下他们的意思,随他们折腾,径直带着人往监控室去。

“禹先生,贞霓从小被惯坏了,不知道轻重,请您原谅她!”

元子从穆子期手底下逃过一劫,余光看到越走越远的禹承泽,心凉了一大截,顾不上应付穆子期,脚步凌乱地追了上去。

“这个理由并不能成为她伤害晚晴的理由。”

禹承泽目光森然,语气里听不出丝毫起伏。

“拜托您了,只要您不追究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元子也是情急之下才说出这样的话,这会被反问一句还有些发蒙,见禹承泽有继续向前的意思,才慌乱点头。

“做什么都可以!”

话已至此,禹承泽停了步子,冷漠地看着他。

“记住你刚才的话,管好贞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就这么放过她?”

后跟上来的穆子期听了一半,不可思议地看着禹承泽,甚至还有些失望。

“当然不。”

说着禹承泽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欺负了他的女人还想什么都不付出就让他善罢甘休?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感受到禹承泽身上散发的气场,穆子期打了个冷颤,在心里给贞大小姐点了一排蜡。

“老余,去查一下今天宴会厅四周所有的监控,看看都有什么人和贞霓接触过。”

回到偏厅,禹承泽和老余吩咐了几句后,又重新上楼。

**的穆晚晴已经换了衣服,是张瑾儿找来的她还没穿过的睡衣。

医疗团队只留下了一个主治医师看守,其他人都回去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都是专门为老爷子服务的,今天也是因为事发突然才过来帮忙。

“大少爷,穆小姐已经起了高热,这是正常现象,您不用太担心,等她退热就差不多了,不过要注意,如果明天早上她还没有退热,就需要送医了,家里毕竟都是为老爷子准备的医疗器械,对穆小姐有用的不多。”

这些话医生已经和其他人说过了,这会不过是单独和禹承泽跟穆子期再说一遍,好让他们宽心而已。

“那今晚就先让晚晴睡这里,我去爷爷那边睡。”

禹承泽自然更想留在这里看护穆晚晴,但他们俩在其他人眼里毕竟才认识不久,真留下来也不合适。

所以想了一会,他就有了计较。

禹家公馆分为挨着的两栋楼和一栋稍微独立一点的三层小楼,一栋住着禹家老爷子以及禹家的宴会厅,也就是穆晚晴等人晚上刚来时去的那栋。

挨着的另一栋住着的是禹承泽禹文泽两兄弟和张瑾儿,再有那栋独立一些的小楼里住着的是禹家的医疗团队、保镖和佣人。

禹家公馆基本不留宿,所以并没有客房。

“穆叔叔宋阿姨,两位今晚不嫌弃就在我的房间住下,也能及时看顾晚晴,明天等晚晴稍微恢复一些,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这是最好的安排,穆家夫妻俩当然同意,穆小叔夫妻俩虽然也担心,到底不好再多打扰,宽慰了穆家夫妻俩一番后带着不甘心的穆子期走了。

“晚晴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穆小叔了解自己儿子,他对穆晚晴的确很好,但也没到这种程度,穆子期今晚真的太不对劲了。

“嗯,我答应承泽哥会好好照顾晚晴,但是还是让她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我又不可推卸的责任。”

穆子期这么一说,穆小叔夫妻俩就懂了,穆小婶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

“晚晴的事,是谁做的?”

回了家,穆小叔带着穆子期去了书房,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还能有谁?贞家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呗!”

听到贞大小姐的名头,穆小叔脸上划过一抹了然,他知道这几个孩子从中学时期就在一起玩,能让贞大小姐对穆晚晴下狠手的原因,必然是穆晚晴帮元子说了什么才惹祸上身,不仅哀叹一声。

穆小叔不是责怪穆晚晴多管闲事,而是感慨贞家的教女无方。

“我知道了,你注意着禹承泽那边的动向,咱们穆家可不是什么任人揉圆搓扁了的软柿子,谁都能上来捏捏!”

“我明白的,您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