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很罪恶,嘻嘻。”

穆晚晴板着脸点点头,又在禹承泽的注视下,笑了起来。

“原来你喜欢高中生啊!可惜了呢!”

穆晚晴的高中三年是禹承泽在国外读书的三年,所以高中生穆晚晴究竟什么样,禹承泽只能看看看照片感受一下。

那是一段已经逝去了的,永远都没办法重新感受的时光,也是禹承泽一直以来的遗憾。

“大学生和研究生我也喜欢,不是只喜欢高中生。”

禹承泽蓦地低下头,贴着穆晚晴的耳边,缓缓说道。

“其实只要女主角是你,哪怕牙牙学语流着口水的小婴儿,我也喜欢。”

明知道这人是在说情话,穆晚晴还是娇笑着跑开了。

“呀没看出来,你竟然喜欢小孩子!”

“不喜欢小孩子为什么要有小孩子,嗯?孩子他妈?”

禹承泽也不在意她的言外之意,重新恢复了挺拔站立的身姿,眉眼里都是笑,那句孩子他妈从他嘴巴里出来,简直是百转千回。

穆晚晴被他喊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半会都没明白过来这个孩子他妈是什么意思。

好半天反应过来,顿时俏脸微红。

“你走开!哼!我还是个宝宝!才不是什么孩子他妈!”

是不是孩子他妈其实不重要,这事儿也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就算是俩人,那也是听天由命。

“对了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

想到国内那堆烂摊子他又要回去收拾了,禹承泽一阵一阵地脑子疼。

“什么事?”

见他面色不佳,穆晚晴也收起了自己的玩闹之心,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文泽他……”

禹承泽刚起了个头,穆晚晴就皱起了眉头,虽然说不上是厌恶,却也没多平静就是了。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懒得搭理懒得听,恨不得这人跟自己半点关系没有。

这也不可能,毕竟禹承泽和禹文泽的兄弟关系还是很铁的,这辈子都得纠纠缠缠到天涯了。

除非她能狠下心,连带着把禹承泽一起踢了,那她和禹家人就真的半分钱关系都没有了。

“他之前和贞霓搅合到一起来了。”

这消息够劲爆,穆晚晴目瞪口呆。

满脑子都是,真的假的,确定吗,啥时候啊,有证据吗,承认了吗,我的天哪!

但脸上就只有一个震惊到了极致啥也说不出来的表情。

毕竟禹文泽这人多少也有点心比天高的意思了。

穆晚晴不觉得自己是天仙儿,但贞霓那样的,她是真的不觉得禹文泽会喜欢。

说句不好听的,禹文泽就算是想找个人单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都不可能找贞霓那样的。

但看禹承泽这样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真的,要么是看到了什么板上钉钉的视频照片之类的,要么就是那俩人亲口认了。

“你也很惊讶,我知道的时候和你差不多。”

禹承泽抬头看了穆晚晴一眼,苦笑着又低下头,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禹文泽呢。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俩会搅合到一起,还搅合出了个孩子。”

哦这更劲爆了。

穆晚晴觉得自己已经很佛系了,淡定地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看戏姿势,等着禹承泽一点一点的说。

“贞霓查出怀孕以后让文泽去医院,俩人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文泽推了她一把,正好撞在了椅子的角上,孩子没了。现在大半个青城都知道文泽他始乱终弃,还故意让贞霓流产,就为了不认账。”

穆晚晴品了一会,觉得这事儿只能用一个词儿来形容了。

贵圈真乱。

一想到以后自己也得进这个圈儿帮禹承泽把禹家的脸面撑起来,穆晚晴就从头到尾觉得自己不行,全身上下缩成了一个大写的怂。

“现在贞霓铁了心要嫁进来,文泽是铁了心不会娶,死局了。”

确实死局了,死得透透的。

总不能把禹文泽打晕了绑起来送到民政局登记再回家办婚礼吧?

且不说禹家人同不同意,就算禹家人同意,民政局还不同意呢!

都21世纪了,早就不允许包办婚姻了好吧?

“和我说这个干嘛?”

从头到尾的陈述句,连个反问都没有,穆晚晴根本不理解这事儿除了说出来让她哇哦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想问问你的意见,当初贞霓害人的时候,你是受害者,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表态原谅或是不原谅,理解或是不理解,这都是你要做的。如果贞霓以后真的嫁进禹家,你们就是妯娌,我知道可以让文泽带她出去住,非必要场合不让你们见面,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禹承泽气都不喘一下,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见穆晚晴若有所思,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贞霓那个人,你可能还停留在以前的印象,但据我所知,贞霓现在的野心很大,可能是她爸在外边的情人和私生子刺激的,她一心想嫁进禹家,就是为了踩着禹家和她爸争贞家,而且我猜测,她的野心不止一个简简单单的贞家,很可能还想就此吞并禹家。”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的消息。

原本只是穆晚晴与贞霓之间的私人恩怨,穆晚晴愿意谅解那是她大度,她不愿意谅解别人也无可厚非。

不经当初差点死了的人是穆晚晴,不是旁人。

但现在,禹承泽这么一分析,就变成了另一个问题。

穆晚晴愿不愿意谅解贞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让禹承泽借着这个由头替她决定,把贞霓给赶出去,这就是现在的问题了。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

斟酌了一会,穆晚晴笑了起来。

“说真的,我至今还偶尔能回忆起那天的绝望,泳池里的水真的好冷好冷,那棵大树后边更冷,晚礼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像身上穿了一整块冰。冰不肯化,却又在不停地从我身上汲取热量,我好冷好冷,我以为我看到了天堂。”

如果千百你只是听着难过,那最后一句就是在禹承泽心尖上扎了一刀,鲜血淋漓下,是穆晚晴的笑脸。

“我不能原谅她,永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