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出示工作证和逮捕证,拿着手铐靠近过来。

霍行风步步往后退,突然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向警官,“我没犯罪,这一切都是霍行渊设计好的,他想要置我于死地。”

“抓住他!”警官拿着武器靠近。

霍行风已经疯了,从身上取出匕首,抓住孩子抵在脖子上,“不要过来,在靠近的话,我杀了他。”

会议室里全都是尖叫声,孩子的哭声。

小兰扑过去要救人,林晚夏赶紧拉住她。

现在的霍行风已经没有理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霍行风,他是你儿子,你能下得去手?”林晚夏试图和对方谈判。

霍行风满脸狞笑,“一个我瞧不上的野种,留着做什么?后退,全都给我退出会议室,否则我血洗这里。”

警方立马遣散所有人,全都退出了警戒线外。

霍行风劫持孩子一步步退出去,朝着霍行渊森森冷笑,“我还没有输,这次行动是我大意才会让你钻了空子,霍行渊,让我找到机会,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刚霍老爷子不太舒服,秦舒朗担心出了意外,已经带着老爷子先行离开。

否则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承受不住。

“你的目标是我,把孩子放了,我可以当你的人质。”霍行渊尽量不惹怒霍行风,吸毒的人残暴没有人性,别说袭警,就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毁掉。

霍行风已经退到了电梯口,疯癫般的笑了,“少跟我玩弄心机,你装残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霍烈和沈芝兰担心被牵连,装模作样劝了几句,“行风,放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皮肤细嫩,锋利的刀刃抵在脖子上,割开一条血痕。

哭得嗓子都哑了。

小兰心疼坏了,不停的求着霍行风放人。

可眼下的霍行风就想逃命,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紧张过度力道不断加大,血水已经染红了刀尖。

担心孩子被伤到,林晚夏决定使用苦肉计,“这孩子是你的,被你杀死了对我们也没任何影响,反倒是你,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杀死自己的孩子,这辈子定然要承受良心的谴责。”

“这样子吧霍行风,你既然这么痛恨霍行渊,要不,我给你当人质,我是霍行渊的老婆,抓住我等同抓住他的命脉,不更有利于你拿捏他?”

霍行风闻言,瞳孔一暗。

拿着刀的手明显迟疑了下。

林晚夏继续刺激他,“就算你逃不掉,杀了我,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夏夏,不可以!”霍行渊没料到林晚夏会这么说,担心霍行风真答应了,她会有危险,拉住她的手不放。

林晚夏朝他自信一笑,“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不能让你赴险。”好不容易从海岛上死里逃生,他怎能将她再次暴露危险之中。

两人窃窃私语,看得霍行风眼冒红光,额头上更是青筋浮现。

确实,控制住林晚夏比一个小毛孩更有利,霍行渊这般疼爱小傻子,必然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霍行风想也没想答应,“行,你自己过来,我可以放了孩子。”

林晚夏拿开霍行渊的手,指尖不经意挠过他掌心,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随后主动朝霍行风靠近。

霍行渊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虽然只是简单几个比划,他还是领会了她的意思。

霍行风立马放开了孩子,匕首架在林晚夏脖子上,发出森森冷笑,“霍行渊,你老婆在我手上,现在听我的安排,给我准备一辆车配个司机,在南湾港口给我一艘船,放三亿现金。”

孩子已经回到小兰怀里,因为脖子上受了伤,警方立马安排母女俩撤离。

本以为霍行渊会有所犹豫,没想到面对霍行风的威胁,二话不说便安排了下去。

“霍行渊,你果真动情了!”

霍行风劫持着林晚夏下了楼梯,语气发了狠,“等我安然上了船,我自然会放了你老婆,但你要敢动手脚的话,我就拉着你老婆一起陪葬,黄泉路上有个美女相伴,我霍行风当鬼也风流。”

“你要敢伤害夏夏一根汗毛,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霍行渊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身后,是一群持着武器的警察。

人群散去,沈芝兰无力瘫软在地,哭着大叫,“霍烈,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早就提醒过你让他不碰那玩意儿,你非要纵容下去,现在被警方盯上,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霍烈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幸好霍行渊只是揭露霍行风的事,没把他的老底挖出来,否则连带着他要倒霉。

“霍行渊已经痊愈,那小傻子也不傻了,这两人迟早都会反咬我们一口,接下来我们必须想办法除掉他们,永绝后患!”

沈芝兰同样歹毒,“你想怎么做?”

霍烈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从嘴里溢出森森阴笑,“我能弄死他老子,就能弄死他!”

……

霍行风将林晚夏带上车,命令司机送他们去码头。

匕首始终架在林晚夏脖子上,皙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给我开快点。”

回头看到身后密密麻麻的跟着四五辆车,霍行风没耐心,朝着司机命令。

车子越开越快。

霍行风整张脸遍布的冷汗。

林晚夏却表现轻松,叹了口气,“我说霍行风,别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掉的。”

那座海岛他们已经查过了,属于异国他界,霍行风在岛上种植毒花,算是在国外犯罪。

花田占地面积大,且他又有自己的犯罪组织,已经严重触及到国际警戒线,别说海城警方要抓人,就连国际警方都出动了。

就算今天霍行风能安然逃离海城,在国外也不见得能好过。

“闭嘴!”霍行风没什么耐心,发狠厉喝。

林晚夏也不敢乱动,刀剑无眼,何况眼前这人是个瘾君子,谁知道激怒了他会发生什么事。

就算要摆脱他,也不是这种超速行驶的时机。

稍有不慎,车毁人亡!

“你要跑了,苏烟怎么办,她不是你的老情人么?”林晚夏坐着也无聊,故意提起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