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丢出这句话后,自己都发懵过一霎。

在陆津城面前。

她总会嘴巴跟不上大脑。

夏浅啊,夏浅!

你居然为颜值,成了恋爱脑的指向标。

看到陆津城的脸,开始沦陷?

不可取,不可取。

夏浅白皙的脖颈上,羞臊得一片发红。

陆津城似乎被她的话,成功取悦到。

眸中的冷厉,渐渐缓和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澎湃的温色,“想我来?”

他的手,一直藏在夏浅的发丝里,触碰着她温热的头皮。

夏浅眼眸不敢乱动,视线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漂亮的唇瓣微张,也忌惮着擦枪走火的距离。

“想你要是发现我失联的话,也会担心。”

这话,其实夏浅说得很没有底气。

因为她根本没办法把握,陆津城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

有时他的话像在乎,像吃醋,却也朦胧不解....

若即若离,没有定点,毫无破绽可寻。

“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是担心了,还是不担心?”

陆津城要她自己体会。

陆津城头颅微微向上抬,鼻尖滑过夏浅的鼻侧软骨。

灼烫的气息挨近,夏浅满眼全是他那张自带邪魅,又禁欲的脸。

“体温...好像高了?”

夏浅脊梁绷紧,一寸呼吸都不敢乱吐,指尖弯曲,抵在陆津城胸腔上。

这一刻,分不清。

到底是她体温高,还是陆津城的体温高。

夏浅颤音,“我吃了便药的。”

“昨晚又发烧感冒啦?”

话毕,陆津城把脸侧开,落下。

含糊不清,唇悬她肌肤上,“我试试温度。”

夏浅脖颈线条上扬,陆津城的脸,往她的颈窝埋进。

夏浅整个人都要炸了。

陆津城的“亲密”很危险。

不色情,没欲望,却极度的暧昧。

他没有吻她,更没有实实在在地触碰,仿佛就真的在给她测量体温一样。

微湿的发丝,压在夏浅露在领口处的肌肤上,掀起冷热交织的气焰。

如火烧,又如冰敷。

夏浅滑动喉间,不知所措。

陆津城的手,收在她的肩胛骨上,沉沉呼吸,“还好,不是发烧。”

夏浅的心,悬了,又落地。

颈内侧,一片湿热。

“津城,休息好了吗?”

主卧外,传来周盈的声音。

她有陆津城房间的密码。

夏浅一个激灵,忽而使劲,从陆津城腿上起开。

昏暗旖旎的纠缠,一霎殒灭。

待周盈来到主卧门口,里面一室亮堂,夏浅在落地窗边,整理窗帘。

一米八的大**,被单只掀开一个角落。

陆津城方才睡过的位置,微微凹下,没有其他痕迹。

夏浅身上的衣服整洁,只是神情....

周盈环手走近,明知故问,“夏浅也在?”

夏浅系上窗帘带,微红的脸颊转过,“周小姐。”

周盈打量她,眼神犀利,嘴边却说着听似关心的话语。

“昨晚还好吧,在山上?”

“嗯,还好。”

夏浅小步挪着,站到陆津城身边。

周盈视线顺过陆津城**的上半身,同他们之间亲近的距离,扯了扯嘴,“我听肖蔓说,昨晚幸亏有你男朋友及时出现,不然像那种大雨天气,真的急死人。”

周盈明知道她同陆津城实质的关系是什么,还非要提什么男朋友。

“肖蔓姐误会了,孙世清不是我男朋友。”

夏浅澄清,周盈捂嘴当笑话说,“对啊,你是津城未婚妻,我差点忘了。”

她故意的。

陆津城没什么表情,起身,去衣柜里拿衣服。

周盈顺势跟上,提前伸了手,“今晚乔总亲自接行,你穿这套蓝色的,更得体。”

“嗯,听你的。”

陆津城全听周盈安排。

两人亲昵,默契,似乎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

接着,周盈又轻车熟路地给陆津城穿衣服,整理领口,选领带。

而立在原地的夏浅,看着,观察着,方才那些只有她同陆津城两人的画面,也全部消失殆尽。

“津城哥,你有事出门,我先回去了。”

夏浅尽量让自己说得口齿清晰,没有一丁点的哽咽声。

说不心酸,是假的。

只是这种心酸,她不能有,也不能要。

周盈侧眸,勾唇,“外面雨势大,你今天就先在酒店好好休息,出门办的事,我让肖蔓同小助理去了。”

耀武扬威后,还不忘继续关心她。

周盈,是个立着牌位,都不愿倒下的前任。

“对了,你今天的穿搭挺好看的,针织上衣加雪纺裙,我设计这两件的时候,也是这么搭的。”

夏浅脸色微白,捏紧裙间布料。

陆津城佩戴腕表的手微顿,掀眸,与她眼神,擦过一瞬。

口吻平淡,“那天让周盈帮忙挑了几套。”

“津城每天行程这么忙,哪里有空给女人挑衣服,只好交给我了。”周盈直勾勾望她,“夏浅,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

夏浅仰眸,直视过他们的目光。

眸色清澈,坚韧,“津城哥忙,对我有心,谁选的,都一样,我很喜欢。”

周盈暗暗咬牙,“那就好,津城,我们早点出发吧。”

夏浅从陆津城楼下上来,整个人蔫蔫的。

捏在裙间布料上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陈琳说过,陆津城同周盈是在青梅竹马的感情下长大的。

十几年的感情,再到素未谋面,二十几天的感情,她怎么比。

何况三年前,陆津城已经去杭城对比过了。

要是真的看上她,为何还会同周盈谈恋爱。

脑海里,陆津城抱着她,靠近她的画面...理不断,剪还乱地缠绕着她。

....

“为什么要故意告诉她,衣服是你挑的?”

陆津城眼帘下压,是周盈熟而生巧的动作。

系着领带,给他穿领针。

周盈许是习惯,面对陆津城压迫性的眸光,不会畏惧半分。

“你要是真怕我说出来,当时也不会让我给她挑。”

“你觉得,你总能把控我想法?”

陆津城拿给她的手,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自己弄。

周盈努了努唇角笑,舒适地坐到他方才睡醒的位置上,白皙的长腿交叠。

“你和我什么关系,我不了解你?”

说完,她更笑得张扬,“陆津城,那只没骨头的兔子,不是你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