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能在职位上尽到职位应尽责任？
植物人。
或者死人。
当然，又或是那种没有感情的人也可以试试。
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那就有很大概率摸些自己不该摸的，又或是吃点自己不该吃的。
这贯彻了东西方，自上古诞生到现在的事情！
比如几千年前，还是茹毛饮血的时代，所谓的酋长，部落首长，也会为了活命让他人狩猎猎物，也会多拿不该自己拿的东西。
时间是个巨大的车轮，不断旋转，历史不断重演，本质相同，不过重演的方式略有区别罢了。
“啧，这次得宰多少人？”
挂断电话，许生看着面前坨掉的面，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面虽然坨掉口感降低，但许生吃起来却感觉更美味了。
他抬头，看着李胜，饶有兴致的询问。
“死的能比花田那些人多吗？”
“这得看国安那边查到了什么。”
李胜咂舌的开口。
他之前查到了某些东西时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还是流血的那种倒霉。
八年前，江三市有一个建筑塌陷的工程，当初将开发商还有安全员等人全都给抓了。
但前不久，他查到制作这工程的钱都进了某个人的腰包
级别不高，但涉案金额却让李胜眼前一黑。
“我查的是被刘庄牵扯进的人，至于国安，他们查的估摸着和我不是一個赛道。”
李胜嗦了口桌上的面条，随后含糊不清的开口。
“嗯，彻查了整个江三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续应该还会查整个六洲省。”
“要是上头的态度强硬点，在全国查一遍也不是没可能。”
有可能吗？
有的。
说起来，04年左右，东国的高层态度十分强硬，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都是如此。
对外的话，大概率是因为前不久北国解体导致自己应激，以及几年前才打完仗的原因。
对内的话
那真的是铁血手腕了！
许生记得，上一世1几年的时候，全国开展了一个活动，打击如刘庄这种的人。
被抓的人有多少？
许生不知道，他数不过来，只记得电视台列出了一个名单，播报了几小时。
上头一眼看去，苏强那种级别的数不过来！
查获资产最差的也是数千万，几个亿的也是数不胜数！
除了这次活动还有其他的吗？
也有，很多省份基本每几年就会有一批苏强这种级别落网，而且还是两位数的那种！
“啧，你要不要一起去瞅瞅？”
许生提议道。
李胜思索片刻，摇摇头，“算了，说不定还能看到熟人，怪尴尬的。”
“我就不去了，你慢慢看吧。”
李胜身为刑侦大队长，虽然职位不高，但待遇高的一批，实际权利和地位在江三市排的上号！
往年来开会，又或是商量某些行动和资源划分他都要露面。
其余人也是如此，这次行动必然有熟人落网，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嘿，十年难得一见的场面都不看，老李你真大气。”
许生啧啧称奇。
李胜翻了个白眼。
他对自己手下还是有了解的，频六区刑侦大队没什么问题，一个受贿的也没有。
为什么？
笑死，根本没时间。
自从上半年到现在开始，好家伙，忙里偷闲？根本偷不来！
一个案子尾巴还没处理完，又来下一个案子。
要是小案也就罢了，但他妈天天来大案！
整个刑侦大队，上到李胜，下到辅警，全都忙成了狗，睁开眼跟个麻木呆滞的植物人一样，连家都没回几次.
至于一年前的人会不会.
李胜这就不知道了。
自从许生来之后，原本的刑侦大队骨干人员基本都升了上去，大队内被塞了不少优秀的人才。
“行了，您慢慢吃，我去看一眼。”
许生往嘴里塞了几口面，啃了口大葱蘸大酱，随后擦擦手，向外走去。
他走出办公室，恰好遇到了王超。
站在院子内，许生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一挑。
“你干什么了？”
王超正躲在角落内，神神叨叨的四处张望，简直就是个小偷！
此时正蹲在草丛里，皱着脸看四周。
许生踢一脚他的屁股。
“啪！”
听到动静，王超打了个激灵，看到来人是许生，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诉苦般开口。
“我就吃了口肉，然后那见识短的就不乐意了，非得打我一顿。”
见识短的？
许生第一时间竟然有点没反应过来，想通后才诧异的瞅着王超。
“你吃什么肉了？”
“还有，被打找警察啊，撅着个屁股躲在这干什么？”
听到这话，王超叹了口气。
“我找韩哥他们评理，韩哥说这属于民事纠纷，不归他们管！”
“那你到底吃什么了？”
许生又纳闷的询问，直觉告诉他，超子说的一口肉非一口肉。
程敏他虽然不了解，话也没说几句，但总的来说是个品行不错的好姑娘，毕竟不是谁都能放下自己的工作去参加公益活动还捐钱。
对方没理由逮着超子打啊
“就她跟我谈什么玩意，我有点记不住了，就记得好像是孤儿院什么的，我给她支招说捐什么干什么。”
王超开口解释着。
“她说我挺不错的，我说她的东西也挺不错的，然后她给了我一盆多肉。”
听到这，许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挑眉诧异道：“你给吃了？”
“我就尝了几下！”
王超给自己辩解，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馋猫。
许生点点头，若是别人可能就被对方糊弄过去了。
但他不是。
他对超子十分了解！
“你尝了几下？”许生开口问。
“六下。”
“多肉有多少个叶子？”
“七个。”
“超子，你真是个大聪明！”
许生竖起一个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赞扬道。
“好吃吗你就吃？”
“不好吃啊。”王超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皱眉道：“吃完了嗓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了，还有点疼。”
“那你还吃！”
“没吃过这么难吃的。”王超回道，“头一次见，想多吃几口。”
有点难吃，再吃一口，确实难吃，那再吃一口.
许生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了。
好半晌，他突然莫名其妙，神经质的笑了一下。
“行了，跟我走吧，去找国安。”
这孩子蹲在花丛里有点丢脸了，尤其是对方还穿着自己鬼屋里的员工服。
在警察局里被人追着打多少有点狼狈了。
王超闻言松了口气，随后连忙跟上许生，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话说许哥咱们去干什么？”上了黑车，王超才开口询问。
“没什么。”
许生随口说着，同时点着火，踩动油门。
“不会是去当义工吧。”王超弱弱询问。
这两天他被见识短的拉着去当了义工，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牛马生活，相比鬼屋的自由自在，义工简直就是绝望。
也就‘见识短’的还乐此不疲，为了能尝到一口多肉，超子才潜伏在她身边。
“不会，你见谁家国安当义工？”
许生一边开着车一边随口道。
“那是什么？该不会还去福利院？”王超又有点害怕。
之前他在福利院当孩子王，但可惜，他低估了这些小孩的精力，七岁八岁人嫌狗厌真不是没道理的。
“都不是，放心吧。”
许生开口安慰着。
“只是去看杀人而已。”
“杀人？许哥你不早说。”
王超松了一口气，不在担心害怕了。
“只是杀人而已啊，那没事了。”
合理吗？
十分合理！
当然，仅限于两人之间的合理，毕竟超子见过的猪说不定还没见过的死人多！
这也是为什么超子说程敏见识短的原因，可不是单纯的头发长，纯粹是他确实见识广泛！
笑死，看过死人吗？
看过长着人头的狗吗？吃过人肉火锅吗？采生折割是什么你懂吗！？
人皮娃娃玩过吗？喜不喜欢堆血人？去过山庄玩游戏吗？
土狗，你养过小鬼吗！？
没看过吧？
王超见过！！！
这就是世面啊，这就是眼界啊，普通的杀人案都不配碰瓷他！
想着想着，王超有种骄傲的悲哀感。
直到他下车，这种感觉才寡淡不少。
下车后就看到全副武装的国安。
“配枪防弹衣，沙组长这是什么情况？”
许生上下扫视眼前的画面，眉头一挑。
他所在的位置是警察局市局，此时一堆特殊的车辆聚集在这，一群陌生的国安身穿精良装备，检查着枪械。
“抓个自己的人还这么配置啊！？”王超瞪大眼睛。
沙源蛮不在意，“警方可是有枪的，咱们要抓的可就是警方内其中几人。”
“要是不做好防备，来个打阴枪的给我打死怎么办？”
“就算不打我，我这些手下损失一个也够我心疼的了！”
国安的都是全国各地的精英。
这些人不是单单靠学习就能成的，得靠机遇！
而且还得有天赋，你天生能就是能，天生不能就不能。
“你也带几把抢防身。”
沙源丢来一把枪，许生顺手接住。
仔细一看，这是把没见过的枪械，前世后世都没见过，但有点眼熟。
“电击枪，科研部正在研发的，挺好用的玩意。”
沙源解释一句，随后又丢来一把枪。
“老枪，64式，你试试。”
64式手枪算是东国自主研发的，但也参考了54式，而54式又是模仿的他国手枪。
不过东国本来就是摸着xx过河，这种事情很常见，毕竟版权这玩意只在商业上存在，武器谁关你有没有版权。
“咔！”
卸下弹夹，随后清脆的拉栓声响起，许生双手瞄准远处的树，稍微扣动扳机。
“挺顺手。”
许生看着手上的两把枪还算比较满意。
普通枪械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电击枪倒是可以找机会从沙源那整几把。
这玩意用来抓某些人简直太好用不过，像是后世，西国的警察抓鬼，都用这玩意。
当然，他们不怎么喜欢对鬼用电击枪，也可能是清空弹夹。
“我呢我呢！？”
王超看到手枪眼热不已，连忙指着自己，开口说道。
他也要，他也要啊！
沙源点头，虽然对方不是警察，但在帝都的时候接受过国安的**，开枪倒是没问题，不过
他本想丢把电击枪过去，但仿佛想到什么一样，收回了手。
“你还是穿好防弹衣吧。”
沙源默默将防弹衣丢过去。老婆饼里没老婆，防弹衣也不防弹，但防弹衣却能让你被医生救回来，不至于当场丧命。
对于其余国安组员，他们只需要穿个防弹衣戴个头盔就能行动。
不过，对于王超来说.
“你多穿点，护膝也整上。”
“肚子，心脏，肺部，这些比较重要的地方注意一点。”
“防弹面罩一定要戴，脑袋必须做好安全防护，真要发生枪战，你得迅速的逃离现场！”
许生和沙源，两个人郑重的看着王超开口说道。
王超：？
“我觉得没必要吧”王超缩了缩脑袋。
“那你别戴。”
“我觉得很有必要！”
王超稍微回忆了一下，他果断从心，将东西配置齐全。
好家伙，当初人贩子就跟在自己身上安装了gps定位一样，自己上个厕所都来找！
迷药抗性都给整上了，眼下来个子弹，王超也不会意外。
但可惜，子弹抗性他是没办法整上了。
那就多戴点吧，说不定对方往自己脑袋这框框整子弹呢。
“目标是谁？”
收拾好后，许生坐上车，看向驾驶位的沙源。
“呵，一个所长。”
沙源面露不屑，“派出所的所长。”
“受贿还是怎么了？”许生眉头一挑。
第一次行动就是个所长？
那下次不得是局长了！？
“杀人。”
沙源淡淡开口。
“这孙子有个儿子，在村子横行霸道当村霸，人家新婚，他去强奸，结果被发现后一家人把他打了一顿。”
“这孙子在派出所拿了枪，直接在村子里亲手杀了那对夫妻！”
持枪杀人！？
好家伙，还是以警察的身份持枪杀人！？
难怪国安这么郑重，感情对方是真拿枪杀过人啊.
不过
“现在才爆出来？”
穿的严严实实的王超，脑袋从后面探过来，疑惑的询问。
“一个所长能压住这种事？”
“呵，你还是对权利的概念不是很具体。”
沙源摇摇头。
“他一个人自然不行，但算上村长就够了。”
“村长和他，一个管理村子，一个管理附近几个村子的安全，两边加在一起，村子里什么事都传不出去。”
“嗯，被害者的家属都被人专门看着，谁敢上访直接腿打断。”
许生了然。
手抢管理部严，几乎每年都有枪击案出现。
“你们咋查到的捏？”
王超疑惑。
“呵，我看你对国安也没什么概念啊。”
沙源嗤笑，也没怎么解释。
他们的车很快便出发，很有目的的奔着某个区域而去。
这里是江三市的边缘地带。
往南走便是另一个市区，土地虽然是平原但却比较荒凉，也没什么商业地带。
这里有个村子。
村民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直到死亡，直到今天，一行汽车驶了进来。
许生下车，挥挥手，一行人瞬间冲进村长办公的地方。
原本还在想些什么的村长顿时愣住，脸上露出震惊。
“你们是谁！？”
“谁给你们的权利这样对待我！？”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又或是哪个单位的！？”
村长挣扎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露出愤怒。
原本许生懒得理他，想上车往派出所去呢。
不过他听到告自己，脚步顿住了，走到这老东西面前，上下扫视一眼，随后笑道：
“还记得张圣吗？”
张.张圣？
村长顿住，下一秒，他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件事！
张圣是谁？
那个结婚的男人。
虽然时间久远，但当初对方结婚，随后摆宴席，所长儿子趁着对方在外敬酒去强奸这件事，他可是清楚的很啊。
毕竟，这件事就是他给满下来的
“什什么张圣！？”
村长眼球一转，冷声开口。
“我不认识张圣！”
“来人啊，有人打人了，快来人！”
他还想说些什么。
许生深吸一口气，却是懒得和他多说什么了。
“咔！”
他掏出一把枪，抵在对方腹间，耳边是清脆的喀嚓声。
“现在想起来了吗？”许生笑问。
“枪！？”
村长内心一颤，下一秒却依旧恶狠狠的开口。
“开枪啊！”
“你开枪啊！”
“你敢开枪吗？吓唬谁呢！我是村长，是官方重要”
“砰！”
一道刺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浮现。
村长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大腿便出现一朵血花。
紧接着钻心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那张老脸直接扭曲。
“啊啊啊啊啊啊！！！！！”
村长瘫倒在地上，捂着大腿浑身抽搐，那张老脸显得很是狰狞。
“问你个问题怎么这么多b话呢？”
许生蹲在地上，用枪口扒拉着对方的脑袋。
“再问你一遍，认不认识张圣！”
村长此时被疼痛所笼络，但脑袋上传来的凉风却让他逐渐清晰。
一股名为死亡的恐惧让他内心惶恐起来。
要赌对方不会开枪吗？
不过刚才已经赌输了.
对方敢。
开的还很快！！！
“我我认识。”
村长哆哆嗦嗦，忍着痛楚开口。
“这人谁？”
“张家.结婚的那小子。”
“这不就行了吗？”
许生用枪身拍了拍他的脸。
“我问你答，非得整这么复杂。”
“还非得要我开枪，我开了，你想怎么滴？弄死我？”
许生站起身，表情很是淡然，他稍微擦了擦枪身，仿佛刚才拍对方的脸觉得让枪脏了。
“贱骨头。”
他淡淡开口，下一秒，村长便被架起，往远处拖去。
村霸。
这种玩意大多都是村长的儿子，又或是单纯的村长。
七八十年代，八九十年代，这玩意很多很多。
尤其是00年，开始禁枪以后，反抗不了，村霸就更甚。
等到后面信息流传速度变快，村霸才逐渐消失，但也没完全消失。
没有多想。
许生坐上车，下一秒便奔着派出所而去。
派出所这边是沙源在搞的。
他本以为对方会有点脾气，至少敢开枪，会让他们有人受伤乃至是损失人手。
不过
这孙子却直接跪地投降。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这些天每天都在忏悔，每日都在流泪，我有罪，我真知道错了！”
一进派出所，许生就看到个跪在地上往前爬，想要抱住沙源大腿的男人。
对方大腹便便，约莫五十岁的年纪，满脸肥油。
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沙源那边爬去，沙源想将人抬走，可惜对方跟个猪一样，又重又挣扎。
“砰！”
许生直接一枪过去。
“这种的你给他一枪啊。”
“你给他一枪，他不就老实了吗！”
许生看着面前确实和猪一样打滚的男人，露出笑道。
这货要是真知错，还用得着等国安来？
只是怕死了而已。
沙源默默伸出一个大拇指。
“这股狠劲，你小子就该去我们国安！”
一枪过后，所长确实老实了，简直不要太老实。
那把枪也被国安找到，现在正带着张圣的家属去警局，随时可以定案。
不过
这还没完。
“张圣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坐回车内，许生长舒一口气，扭头看着沙源。
“七年前。”
沙源笑道。
七年前？
那也就是说，对方至少将七年内的事情都查了个遍！？
看着许生挑眉的画面，沙源淡淡开口。
“你以为，血流不止是什么意思？”
“张圣，这可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开胃菜就是警察持枪杀两人？而且儿子还实施强奸！？
“实话实说，你们现在查到了多少人？”
沙源没开口，竖起一个‘四’的手势。
“四十？”
“四百人！！！”
“短期内，光是江三市，商业，自己人，共四百人！”
“而我们最起码要查的范围.”
沙源沉声开口。
“整个六洲省！”
整个六洲省！？
人口数千万近亿的六洲省！？
许生挑了挑眉，国安来查，那就意味着谁来都不管用，那这数量.
可多了。
“下个抓谁？”
“和刘庄有直接性利益往来的那孙子，我们调查的很彻底，这人七年内，共计受贿.”
“三千七百万！”
三千七百万啊
04年的三千七百万！
“嚯。”
“这还真就血流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