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割了,他们回去之后不就毫发无伤了吗?”
陈印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这七万个太监不是他折腾的一样。
殷南嫣哭笑不得,一想到陈印之前在**的样子,俏脸又突然通红。
这家伙…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自己生龙活虎的能折腾一宿,却上手就给人家的蛋都给摘下来了。
真坏啊!
“陈印,你知不知道,朕当时睡醒之后,也很想把你的给摘了。”
一时间屋内杀气腾腾,陈印刚准备把水果送进嘴里的那只手也僵在空中。
把,把我的摘了?
**一股凉风,不知是错觉还是预言。
“咳咳,陛下说笑了,臣的这东西留着还有用呢。”
听到这殷南嫣的小脸刹那间通红,没好气地啐了陈印一口。
“别以为那件事过去了就算了,朕告诉你,朕可不会善罢甘休!”
一边说着,殷南嫣还一边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模样可爱又好笑。
不过说实在的,她对陈印的这一手妙棋也极有兴趣,不禁又好奇开口询问。
“陈印,你把他们都阉了,应该不只是让他们不能上战场这么简单吧?”
陈印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这一手也就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还被用出来了。
“陛下,您有没有发现,越是强壮的男人,他的后代们就越是像他们,甚至于不加以训练,都会比普通人要更健壮?”
殷南嫣微微歪头,眼珠子转了几圈。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调查研究过这种事情。
也不能怪她,上一世的遗传学专家们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出这个结论。
陈印解释道:“陛下没有了解过也很正常,您可以去观察一番锦衣卫们的后代,他们天生就要比同龄人体格更好,也更不容易染病。”
“这种好身体是具有遗传因素的,所以我并不是想让这一批人上不了战场,而是有更长远的打算。”
殷南嫣这下算是听懂了,瞳孔中的迷茫逐渐变成了惊骇。
“你…你的意思是,你干脆让楚国这批精锐全部绝后,这样他们以后的后辈们也会越来越弱小?”
陈印呵呵一笑道:“正是如此。”
“楚国的人口众多,军队选拔也比我们要更加严苛,在选兵的第一阶段就会抛弃掉那些病秧子和瘦弱的人。”
“如此一来,留下来的自然都是高大威猛的精锐力量,更是整个楚国最强大的一批人。”
“若是他们全部没了后代…”
殷南嫣只感觉后背发凉,咽下一口口水后接道:“那他们将会越来越弱!”
“引以为傲的精锐,一时间也难以凑齐,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去重新选拔和培养!”
陈印点了点头道:“而且极有可能再也选不出这么生猛的士兵了,顶多也就是矮子里面拔高个。”
殷南嫣彻底没话说了,陈印简直就不是人!
她还以为陈印的目的只是让项璋碍于面子不会再用这些人,却没想到他做的更绝!
这是要直接把楚国的根给毁了啊!
但即便是这样,陈印的话却还没有说完。
“不仅如此,在下还专门留了个心眼,也不是所有士兵都被阉了,我还特意保留了一部分。”
殷南嫣又是眼前一亮,好奇地追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你留了多少人?”
陈印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二,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记不清楚了,我专门挑了其中比较柔弱的,把他们的都给留着了。”
“大约有个几千人吧,这是为了避免项璋情急之下在全国范围内大肆征兵,给他留一点不上不下的,就差不多能让楚国的士兵素质降低到跟我国差不多的水平。”
“他们的士兵盔甲我也看过了,的确是要比咱们现在的盔甲强上不少。”
聊到这,殷南嫣忽然有些萎靡不振。
“朕能不知道吗,楚国几百年来都是依靠着军工领先其它各国,才能越做越大,战无不胜。”
“别说超过他们了,就是能跟他们的水平差不多,朕就已经很满足了。”
陈印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不难,臣只怕陛下想在短时间内反超,那还是有些难度的。”
殷南嫣的脑子有点发懵,再三观察之下才发现陈印没有夸大的意思!
可,这绝对不可能啊!
“陈印,你不要太自大了,楚国的锻造和冶炼在所有国家中,都是绝对的王者。”
“反观我大周,别说是精通这方面的人才了,就是稍微强一点的铁匠都寥寥无几。”
陈印呵呵一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
“当今,无论是哪个国家,不是重文,就是重武,一边只能培养腐儒,一边只能折腾出武夫。”
殷南嫣被他说得更懵了,用手撑住脑袋继续问道:“这不是常态吗,莫非你还能想出新的科举路线?”
陈印哈哈大笑道:“聪明!”
“臣要做的,就是抛弃传统的文武观念,改为大力发展科技!”
“科技?”殷南嫣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但貌似陈印的意思就是发展军工业。
单单从这一句话里,她就感受到了十足的危机感。
“陈印,这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文官集团根深蒂固,独尊儒术更是几千年来的规矩,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殷南嫣何尝不想发展军工?
可这个年代,文等于武大于工,工部尚书都是六部里地位最低的那位。
要想改变这个局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陈印却神秘一笑。
“陛下,臣有一计,不仅可以加速我国的军工业发展,更是可以为朝廷搜寻更多人才。”
…
几日后,江南,殷家府邸。
“你说什么?陈印要重工抑文?”
殷芳满眼惊讶,原本因为楚军战败受挫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殷山河奋力点头道:“正是!”
“朝廷内部传出来的消息,说是陈印要直接取缔掉传统科举考试,把军工业和冶炼业加入到考试的标准里,更是要创办什么军工类书院,专门教授这些工科技巧!”
殷芳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陈印啊陈印,你真是傻得够可以的,老身还正愁没有理由去找你麻烦,你倒自己下了一步昏棋!”
殷山河兴奋道:“奶奶,这次陈印得罪的何止是朝廷上的那些官员们,他得罪的可是天下读书人啊!”
“工学是什么玩意,这种下九流的东西也配和圣贤书、和儒术相比吗?”
“这消息一扩散开来,不知道多少人会狠他狠得牙痒痒!”
殷芳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阴霾紧接着一扫而空。
“孙儿长大了,思维也比之前活跃太多。”
“陈印此举是改革,改革者九死一生,前世那些大家权倾朝野,敢碰改革者都寥寥无几。”
“陈印?呵呵。”
“咱们就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他自掘坟墓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