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水天生一副神鬼之笔的美貌和身材,肌肤白皙犹如凝脂,好看的眼睛上面覆着雾一般的长长睫毛,一对眸子黑玉般晶莹明亮注满灵气,嘴唇柔和,长发妩媚、飘然。
她看似随意地穿一件淡蓝色袖衫,配一条合身的9分休闲裤,脚上一双款式简洁却很舒服的休闲鞋,这质朴淡雅的装扮给原就楚楚动人的她平添了一份脱俗的魅力。
不愧是美观、高产、小规模啊,犹如迷雾海上的灯塔,遇到就是人间幸事。
就算走南闯北活了两辈子的卢安,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姑娘是生的真好。
李冬小声嘀咕:“好美。”
卢安顺嘴问:“好美是有多美?”
李冬严肃地回答:“比我见过的女生都美。”
卢安扭头对他说:“你去前面等我。”
“啊?!!!”
李冬猛地“啊”一声,一脸不可思议地瞅着自己最好的兄弟,作为一中男生,他做梦都想和孟清水搭一句话啊,哪怕就躲在后背说一声“你好,我是李冬”。
卢安说:“别啊啊啊了,你是我兄弟没错,但兄弟不需要烦人的电灯泡。”
“我靠!”李冬差点闷出内伤,压抑着低吼一句“我靠”,就气愤地从左边走了。
绕过前面的孟清水走了,要他单独正面和这么漂亮的女生对视,李冬是不敢的。
相隔十多米,静静地看着卢安走过来,停在原地的孟清水没说话。
被人从派出所捞出来,卢安很诚恳地说:“今天这事谢谢你了。”
孟清水还是没说话,只是近距离注视着他眼睛。
等了一分钟,没等到对方开口的卢安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的?”
孟清水依旧没做声。
卢安彻底没脾气了,走近一步说:“我这么好看吗?要不你亲一口?”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孟清水悄悄退后一步,顿了顿,再退后一步,随后把装有消毒酒精、药用棉花和纱布纱带的手提袋递给他。
并说了第一句话:“你清池姐在准备做手术,就让我过来了。”
暴乱二打一,压着那鸟人打,卢安没受一丁点伤,但还是接过了手提袋,并再次说了声谢谢。
孟清水发出清脆的声音:“你怎么干起摆摊这种累活了?”
卢安坦诚道:“没钱用,挣点钱。”
过了会,孟清水说:“你的摊位被派出所没收了。”
卢安表示:“我知道。”
孟清水盯着他面孔:“我帮你保下来了。”
卢安道:“谢谢,这个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请你吃晚饭。”
孟清水说:“我很挑的。”
卢安努力从袋子里扣钱,最后抠出2元8毛:“就够吃两碗粉,要不你挑个粉好吃的地方?”
孟清水的视线终于离开了他面孔,看着他手里的钱,静了静说:“我早餐和中餐都吃的粉。”
见状,卢安朝20米开外的李冬喊:“兄弟,你带钱了没?”
李冬大声回:“带了。”
卢安问:“有多少?”
李冬掏出所有身家数了数,“有15块2。”
卢安走过去,伸手:“把钱借我用用,回头给你。”
李冬好奇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卢安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钱,“请清水吃饭。”
李冬跃跃欲试地说:“带上我。”
卢安说:“这点钱只够我们俩豪华地吃一顿,没有剩余。”
李冬不死心:“可以去差一点的街边摊啊。”
卢安停步,侧身问:“你哥和你嫂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准许你在旁边观看吗?”
李冬彻底愤怒了:“以后别喊我兄弟,我不是你兄弟!”
卢安转身就走。
两分钟后,想起什么的李冬猛追公交车,对着车上的卢安大喊:“兄弟,丢5毛钱下来给我坐车啊!”
公交车没回应,公交车上面没有丢钱下来。
又跟在后面跑了一程,快被尾气呛晕了的李冬对着前面的公交车哀嚎:“畜生啊……!”
车子开了一段,等到身边婴儿的哭声停止后,卢安问孟清水:“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李冬的声音,你听到了没?”
孟清水此刻正偏头欣赏外面的街景,两秒后才说:“没注意听。”
得,眼前这姑娘心早飞了。
卢安不放心,站起来,身子越过孟清水探头往窗户外边看,却没发现车后面有人。
这年头公交车设计不灵性,座位空间有限,被卢安起身忽然这么一挤,没反应过来的孟清水整张脸都被迫贴在他胸口了。
就在卢安缩回头时,公交车突然踩了刹车,全车的人猛地跟着惯性往前蹿。
突如其来的变故,孟清水也没料到,身子同样前倾,然后,然后没有然后,红唇小嘴印在了卢安脸上。
两人的触感都是丝丝滑滑……
空气瞬间死静!卢安和孟清水仿佛超脱了万物,离开了这个世界,周边再无一人。
大眼瞪小眼几秒后,孟清水身子往后缩了缩,又缩了缩,恨不得整个人越过座位缩到后面去,只一刹那,她那好看的脸蛋渲染了一层细密陀红,垂着眼皮没敢跟他对视。
就在这时,公交车司机对着一横行过马路的阿嫂破口大骂:“你急着去投胎啊!你要找死别害我啊!……”
被骂了,有理无理先放一边,那抱着孩子的阿嫂不甘示弱,就那样停在公交车前跟司机对骂:“你眼瞎了啊,开车不长眼睛啊!马路这么宽,你偏偏往我这里开,你这是谋财害命!……”
对于司机和路人互喷的情况,卢安从小到大见多了,或者车上的人同样司空见惯了,都麻木了,都不以为然,饶有兴致地坐在那看着两人谁更厉害,没一个去劝。
当然了,大家都明白地紧:在两人没骂醒之前,谁去劝都白搭,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除非来了警察说要罚钱。
只有罚钱,只有涉及**钱,才是打败一切不服的魔法。
见他一直在打量自己,被看得心里发毛的孟清水主动打破僵局:“你修自行车挣钱吗?”
卢安摇头:“摆摊能挣什么钱,就混口饭吃。”
孟清水问:“那你还请我吃饭。”
卢安说:“这顿饭该请,我欠你的。”
被他触碰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孟清水再次偏头看向外面,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
几分钟后,交警来了,车子开了。
路过市人民医院时,孟清水下了车。
卢安没问她缘由,跟着下了车。
往前走了十多步,走在前头的孟清水问:“你知道是谁举报的我吗?”
卢安真不知情。
他问:“你知道?”
孟清水停下来,抬头望着天边红灿灿的晚霞说:“我知道那人为什么举报我。”
这是卢安两辈子都没猜透的事情,“那人是谁?”
闻言,孟清水偏头瞅他,似笑非笑地问:“事后没来找过你?”
这句话让卢安想入非非。
她是真的知道了举报人是谁?
还是通过这话诈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样,此时他隐约猜到了一些当年的真相,但没完全想透,总感觉还差一个关键因素。
站司令台、情书被公开处刑张贴在公告栏,这是孟清水最不愿意提及的伤心事。
这顿饭没吃成,她回了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