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B玩意。
我really觉得在中文里加英语真的很低。
但邱萌说的，倒是有些让陈源在意。
于是，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那这代表啥？”
“不知道，但你是源神啊，或许真的有深意呢？”
邱萌打趣后，又补充的说道：“只参加一试最高的奖就是省二，多数在一试乱鲨的选手，都参加了一二试，所以他们能获得省一。你排在第一位……如果你自己没有什么头猪，那我就不知道了。”
提前一个小时交卷还能有106分，说明陈源的水平高到离谱。
那么，在正赛的一试乱杀，甚至位列全省第一，不也有可能的吗？
当然，也有可能是误会了。
也许是按照首字母在排，毕竟C比较靠前。
或者，以下排名不分先后。
“哦哦，我了解了。”陈源对邱萌的情报很感激，回报以微笑。
“那我先走，拜拜。”邱萌招了招手，因为本来心情就很差，也不想再聊。
“嗯，拜拜。”
跟邱萌打完招呼后，对方就走了，陈源也准备回教室。
然后，陷入了思索。
一试的那一张卷子，自己考全省第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光石一大帝，就可以把自己压的死死。
如果真这样，那只能够说明，一试115分以上的选手，都是冲着竞赛去的，所以他们必然参加了全部都是专业竞赛题的二试，然后两项考试的平均分，拿了省一，并顺利晋级国赛。
所以，他们的名字不会出现在省二奖那里。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人不能够率先陷入普信，对自己的认识过高。
或许，只是因为c字在二十六个字母排第三，比较靠前。
拿二奖的哥们里面，并没有姓艾的，姓毕的。
应该就是这样吧。
都无所谓了，分拿到手就行。
陈源回到了教室，而这时，唐思文也从办公室回来，嘴角带着笑容，在‘哼哼哼’的轻声哼着歌，跟邱萌明显就不是一个状态。
不过见到陈源后，她立马把欢快的情绪收敛，左右一看，表情回归高冷姿态，对陈源说道：“我们都过了。”
“同喜。”陈源点头，然后好奇的过问道，“你是省几啊？”
“省三。”唐思文答道。
她高兴的同时，其实也挺感激陈源。
那天自己晕车，要不是陈源用风油精给自己按摩，她的状态可能正好就差上几分……
“分至少是加上了，挺好。”
除开自己的话，唐思文就是外卡赛区（指平行班）第一个拿到奖的人。
这比赛，还真是残酷啊。
那这样，岂不是老莫班上竞赛获奖的概率百分百？
正这样想的时候，二人看到老莫脸上带着一些十分克制的笑容朝着教室走来。
同样，在看到他俩后，他连忙收敛。
这老莫，怎么跟唐思文一样，人设越来越崩呢？
我还是喜欢你拿谁都当粪土的样子。
回来吧莫大主任，我最骄傲的雄大鬼～
“咳咳。”老莫咳嗽两声，润了润嗓子，然后在二人面前停下脚步，说道，“这十分虽然拿下了，但每次的普通考试，是不会给你们加上的。忘了它，戒骄戒躁。”
“嗯。”唐思文点了点头，非常认可的倾听。
而陈源，则是有些在意的问道：“那我们学校，拿到这十分加分的，多吗？”
“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老莫想了想后，回答道，“参赛的36个，拿到省奖的，只有11个，比例只有百分之三十。而放在全省，第二轮的获奖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
这百分之二十，并不是参加人数的百分之二十。
就好比世界杯与世界杯预选赛的关系。
在预赛那一关，就淘汰了绝大多数的选手。
一万个里面，顶多只有两千人晋级。
而两千人里面，只有四百人获奖。
省奖的概率，在参赛人数的百分之四。
夏海全部的参赛选手加起来，也就只有区区五千人。
但夏海的考生，有八万五。
换而言之，八万五考生里面，已经有两百人，先行一步，率先参与了高考。
要是这两百人里面，还有少数民族的。
那他这一步走的，还要更大。
当然，不止有数学竞赛，其它竞赛规模哪怕相对较小，获奖的人数少一些，也可以先行。
而在之前，这种冷知识，其实跟陈源这种学生完全扯不上关系的。
哪怕是唐思文这种选手，也只是因为在差班，所以才获得了资格。
如果不计较公平，或者说完全‘公平’，参赛选手大可全部在一班二班挑。
“四中一中就高了，听说他们那边，都是百分之八十的省奖率。”老莫为了让二人认识到差距，有意的提起道。
夏海两百多个省奖。
其中一百四十个，出在两所顶尖强校。
剩下的八十几个，则是余下的所有次级名校平分。
十一中能够在其中，获得十一位，本身就是一种进步了。
校长，自然高兴。
不过更高兴的人，是老莫。
在名单出来之后，何洪涛晃悠到了老莫那个数学年级组，当着二班数学老师潘隼老师的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莫老师教学是有一手啊，两粒种子就结了两朵花，这哪像个普通高级教师？哈哈哈。”
当时，潘隼老师脸都黑了。
整个二班，也才两个人得奖。
这种拉仇恨的话，自然是把其他老师搞得有些嫉妒。
但在事实面前，也只能向自己表示祝贺。
一向是谦逊低调的老莫，也稍微体验到了一点‘大出风头’的快感。
还有更实惠的东西。
这何校，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有希望特教呢？
“上课了上课，进去坐好。”
老莫忍住欣喜的冲动，让自己最看重的两个学生进班坐下。然后，走到讲台之上，在铃声响起的时候，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板书。
而这个瞬间，他突然又想到了。
今天查成绩的时候，省二奖里面陈源是排在第一位。
难道是因为他在省二里面第一，所以才排第一个？
虽然他带过好多届学生，但因为都是比较差的班，根本就没有竞赛拿奖这方面的经历，所以他不知道，这个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
可是陈源上次对完试卷的答案，甚至只有一点点没有写出来，他没参加二试，排第一有何不可呢？
今年这试卷，别说学生了，好多老师都拿不到100分以上。
哪怕是老莫自己，这么有经验的一个老师，对完答案，估算的分数，在三个小时之内完成的，也只有105左右。
本来在很差的平行班里，两个人获奖已经是奇迹了。其中一个学生，还考了极其离谱，甚至把所有老师都甩在后面的分数，那何校他……
哪怕跟我的关系没那么大，他也得肯定肯定我的教学啊。
半分钟过去了……
讲台下面的学生们，就这样看着老莫僵硬的站在讲台上，啥也不干。
侧脸看，一下子笑，一下子强忍着不笑。
“车淑君老师怀二胎了？”
周宇转过头向陈源恶意的揣测道。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哥竞赛太炸裂，乐的吧。”陈源淡淡道。
“哟哟哟……”
周宇刚想不屑的反怼，然后便被何思娇打断道：“别给他打脸机会了！”
他们还不知道陈源已经得奖了。
更不知道，还有获奖名单名字位列第一这一暧昧情况。
“咳咳，今天讲题。”
老莫有点乱了心，原本想好的再复习一下知识点，但脑子一直有些糊涂，所以转过身，在讲台上，一边打开教辅书，一边偷偷用手在手机屏幕上滑，紧张又焦急……
如果陈源的分数真的比那些一班的还高得多，那何校得是什么反应啊？！
………
何洪涛今天挺高兴，但也只限于‘挺’。
通过初赛的总共有三十六人，其中十一个人得奖，能够获得加分。
这个比例，作为全省前二十的学校来说，还算是可以了。
而且，还有一个同学拿到了省一，能够进入全省大赛名单里。
要知道，整个海东参加集训的人数，也才九十几个。
也就是说，那个学生的数学水平，在全省前百。
能够打国赛，要是还拿个国奖，那孩子就能走高校的强坤计划，说不定在他们考试那一届，还会多一个华清蓟大。
不像是四中一中这种学校，文科理科加起来，一年能有四五十个这种级别选手。
十一中单届能超过三个，就已然是大丰收了。
而之所以只是挺高兴，则是今年很普通，并没有特别炸。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生源摆在这里，嘴上说着海静区双子星，但何洪涛本人也知道，骄不了一点。
现在唯一能够再期待的就是，那个参加集训的学生，他的分数最好高一点，在九十个人中，排的上30名以内。
这样，就有机会进省队。
在去年，十一中去了两个人，但两个人也没进大名单。
至于其它省二奖，反正也参加不了国赛，他们的分数，考多高都属于是浪费，没什么好期待的。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何洪涛对陈源，还是比较在意。
看着电脑屏幕上，省二等奖的第一位——陈源，何洪涛心情微妙。
如果说这是按照分数排名，那一等奖里面，四中那两个尖子生，石一，牛志浩，他们可是这次四中月考的第二第三，为什么分别在第二行跟第三行？
这可是全省方面都有名的天之骄子啊。
但如果是按照首字母的话，c开头的陈源后面，为什么还有姓敖的？
讲不清，实在是猜不透。
全省六百多个省二等奖，为什么把陈源的名字列在第一位？
偏偏还是自己认为很有机会的状元苗子。
“不对，我想多了。”
靠着椅背，脚搭在脚托上，何洪涛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的急了。陈源再怎么聪明，再怎样天赋异禀，他两个月前可是完全没开始学。
上一次，连十一中月考的数学试卷都没有满分，而这可是难度至少提升了三档的数学竞赛，怎么想都没有……
就在他思索之时，微信来了消息。
教育局的张组长，何洪涛的高中同学发来了一个文件。
张腾：何校长，厉害啊。
厉害？
这两个字把何洪涛的情绪给钓了起来，一下子就振奋了。
难道说，我这个省一的学生名次打的很前？
这一次进国赛，希望很大？
张腾：这只是市里的一试排名，二试的，以及省排名，还在加紧排
厉害啊？
为什么这样说？
一班那个学生，这么强的吗？
他总分连全校前五都没有啊！
何洪涛直接坐正，点开了夏海市数学竞赛成绩表格。
上面是一试的排名。
第一的名字仅仅一看，便震耳欲聋。
石一：120。
“妈的。这种试卷也能拿满分啊，狗四中……”
何洪涛罕见爆完粗口后，又往下扫视，然后在并列的分数那里，赫然看到了陈源！
那一刻，何洪涛瞬间瞳孔地震。
真正的学霸，就是只学两个月，便能够名扬天下？！
一班的宝贝扫视了几十名都没有。
但这个陈源，竟出现在了第七……
不对，是第五。
石一：120
刘易阳：120
周伍声：118
沈雅婷：116
牛志浩：115
胡翔：115
陈源：115
还有三名115，刚好卡住前十。
至于114分的，总共有九位。
这一次，只要114分以上，就能够全市前二十。
满分，有两位。
四中的石一，外国语学校的刘易阳。
接近满分，有一位。
一中的周伍声。
高分段六人，其中竟有个女生。
她在那种情况下，还多偷了一分，压在了五个男生头上。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比那些男生更强了，而是她的速度很快，争分夺秒的抢到了最后一题的步骤分。
而最疯狂，最不可思议的，还属于是陈源。
一个才学了两个月的人，竟拿下了全市第五？！
这是什么概念？
按照比例来说，已经稳稳国二了。
但国赛还要在之后，以陈源的成长速度，那时的他……
何洪涛：省排名咋样的？有没有？
张腾：没有，但我知道个有趣的
张腾：你们陈源二试是自己不参加的吗？这么淡泊名利？
何洪涛：咋啦？
张腾：还问我咋啦，但凡一试能考一百分以上的，基本上都参加了二试，更别说一百一以上的超高分段了
何洪涛：那他在省二里的分数排名是？
张腾：全省第一啊
…………
“石一，一试二试加起来之后的均分，全市第一，全省第二，而且只比海中的那个少一分。”
四中二年级数学年级组长，同时也是一班的班主任朱毅然，喜眯的说道。
而站在电脑前，看着纸质排名的张建军，则是认真的盯着一个名字，表情十分严肃。
115，陈源。
跟石一说的一点都不差。
全市第五。
而且，数学已经到了这种水平的人，竟然没有参加国赛的想法。
他，只是为了这十分的加分。
“张校，这次赢了一中啊，哈哈。”朱毅然继续笑着搭话，“不过这种比赛，外校的学生居然能拿满分。说明哪怕是差一点的学校，最顶尖的尖子生，还是很厉害的。”
“确实。哦对了，这十一中，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张建军抬起头，好奇的问。
“有啊，徐逸成徐老师，十一中最好的数学老师了。”朱毅然说。
“那你能不能搞一个成绩表过来？啊不，三次吧，最近三次的成绩表。”
“行的张校，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嗯，辛苦了。”
朱毅然走了之后，张建军坐在了位上，继续研究这一份表格。
作为四中校长，他肯定是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自己学校的学生身上。
比如石一，稳健的让人放心，站在了夏海八万多高中生的顶点。
比如柯佳源，还是神一下鬼一下，上可以位列四中月考第一名，下可以数学竞赛省一都拿不到，一试的分数也排到了全市九十几。
总分高自然好。
但理科强，才是真的强。
其中数学，尤能说明问题。
可以这样说，只要英语也好，这前二十全是状元候选人。
在进入高三，开始全市联考之后，前几名这些名字会多次出现在大排名的前列，互相纠缠，难舍难分，最后决出唯一的冠军——状元。
但是。
陈源……陈源……
张建军虽然对十一中这所连夏海前五都排不到，还非要跟自己双骄的省实验嗤之以鼻，但毕竟是同一个区的，对方曾经还靠捡漏自己学校的生源拿到了市状元，他多多少少有点关注。
但对方的前五，也就自己这边一班中上游的水准。
哪怕是第一，也顶多挨得到自己这边的第五。
更重要的是，陈源这个名字，从未出现过自己的视野之中。
从抽屉拿出一盒1916，掏出一根烟，张建军含在了嘴里，点燃，吸上一口。
吐出的烟雾徐徐在鼻腔循环。
陈源这个名字出现在全市第五的位置上，很奇怪。
但也没有太奇怪。
不过是一个超级偏科生罢了。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十一中月考的成绩单发了过来。
他点开表格。
然后，前五，前十，前二十，都没有见到这个名字。
于是，带着一些失望的心情，点击了搜索，打字‘陈源’。
99名，615分。
“哈哈哈。”看到这个后，张建军一下子释怀的笑了。
彻底的，被逗笑了。
太可乐了。
石一这人还真是够朋友。
为了维护自己的朋友，还营造一副他俩是对手的气氛来。
所以，
石一，区区一个十一中全校前百，值得你注意吗？
害。
这种学生，在我们学校虽然不算是差生，但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鉴于这一次对方考试的难度很低。
换算一下，至少排到了四百名开外了。
这样想着，他又吸了一口烟。
又发来两个表格。
他虽然已经没有看的心情。
但毕竟是朱毅然老师特意去要的，还是看一眼吧。
接着，点开了上一次的。
同样，前十前二十都没有陈源这个名字。
这样，排除了考试发挥失常才615的可能性。
确定了，就是偏科怪而已。
接着，他又输入了陈源。
然后，
表格刷到了几乎最底端。
陈源，913名，504分。
陡然的，张建军的表情凝了一下，瞳孔也微微震动。
但没有急于惊吓，他尽可能冷静的点开下一个表格，上上次考试。
陈源，922名，508分。
高一的期末考试，高一八月份的暑期考试，这两次，他的名次，都是九百名，五百分出头。
而仅仅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
99名，615分。
进步为，814名，111分。
作弊的可能性，为0。
而这样学生……
因为停顿过久，香烟持续在燃，灰白色的烟灰截断落下，掉在了张建军的裤子上……
除开上一次答题卡填错然后进步很大这种乌龙。
一年进步一百分的可能性，有。
但从五百到六百的，极少。
而在两个月之内，从五百到六百，张建军见过的案例次数是——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