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能救你的,就只有我们天山派了。”
天山派的弟子漠然开口,语气中尽是傲然之意。
这让陈秋捉摸不透,没好气道:“拿匕首扎我,这就是在救我?”
那人愣了愣,旋即轻笑着回答道:“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很生气?”
“你觉得呢?”陈秋咬着牙齿,双眼喷着火,厉声道:“这可是我新车啊!刚刚落地,连两天都没开,结果四个轮胎全让你给我扎爆了。”
“这样吧!”对方挠了挠脑袋,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可以给你点赔偿。”
陈秋深呼吸一口气,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看我像是差钱的人吗?”
“不不不。”对方诡秘一笑:“我说的补偿不是钱,而是这个。”
他犹如变戏法似的展开手掌,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从他袖口滑落到了掌心。
这丹药散发着淡淡的寒气,通体十分的清澈,几乎处于透明的状态,而在丹药的最中心,有个红色的小点点,陈秋无法分辨那是什么东西,但一眼望去这丹药绝对极品,隔着很远陈秋便能嗅到淡淡的清香,像是雪莲的味道,很是令人陶醉,陈秋不由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什么丹药?”
对方直接将丹药给扔了过来,陈秋拿手接住,奇怪的是,那丹药到了自己的手上,竟然融化了,而且很快便融入到了皮肤中,一愣神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丹药融入肌肤后,陈秋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但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厉声道:“你坑我?”
对方眼神淡然:“陈秋,你要搞清楚,我坑你干什么?你若是天山派的敌人,那我杀了你便是,你是觉得我今天没有能力杀掉你?”
陈秋脸色阴沉:“那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没了?”
对方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道:“这是能救你性命的宝物,放心吧,它对你身体没有危害的,它能够感知你身体的危险,等你有性命之危时,会救你一命。”
陈秋只感觉头大,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对天山派有威胁,那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可是,吴兴安又是自己的师祖,有沈长生这层关系在,他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望着神色纠结的陈秋,对方也懒得再管,伸了个懒腰平静道:“是非对错,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累了,走了!”
随着身形闪动,围在四面的冰墙也消失了,等到陈秋回过神时,二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陈秋茫然的回到车上,拨通了古子晋的号码告知情况。
古子晋安排了拖车并且开车赶来。
夜色当空,陈秋只感觉自己置身于漩涡中,茫然的不知去向......
......
天山派的弟子带着瓷罐离开了,只是走了没多远,二人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露出一抹苦笑,朝着身旁的人道;“看来,人家早有察觉,我说今天怎么那么奇怪,还以为会一帆风顺呢。”
另一人淡淡道:“一帆风顺才是真的奇怪。”旋即,他望着宁静的四周,大喊道:“吴长老,在暗中看了那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黑暗中缓缓走出几道身影,走在最前方的,正是吴兴安。
他眼神冰冷的凝视着二人,冷声道:“你们的主意都打到陈秋身上了,他一个孩子,哪能牵扯进来这些恩怨。”
“吴长老。”那人语气玩味,嗤之以鼻道:“您就别嘲笑我们了,您心里想的什么,您自己还不清楚吗?”
吴兴安目光望向对方腰间的瓷罐,平静道:“罐子交出来。”
“无所谓啊。”谁知天山派弟子一点都不在乎,直接将瓷罐给拿了出来:“这罐子的意义已经不重要了,您太心急了啊吴长老,我们回去不一定能证明陈秋的血管不管用,但您现在的出现,就足以证明陈秋的血就是我们想要的东西,您若真的在乎陈秋,现在会现身吗?哈哈哈!”
他肆无忌惮的狂笑,望向吴兴安的眼中尽是讥讽,似乎已经认定了今晚的结果。
可吴兴安却没有一丝的慌乱,他双手负在身后,淡然道:“谁说今晚杀死你的一定是我?你们天山派仇人那么多,最近还如此的招摇过市,为什么不能是别的仇家杀掉你们呢?”
这话刚说完,吴兴安的身后又缓缓的走出几个人,这下,天山派弟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感受着那几人身上浮动的内劲气息,二人内心涌出强烈的不安,远没有了先前的淡定,颤巍巍道:“苍龙门!”
苍龙门,同样是隐世仙门,和神武门相同的是,他们都是天山派的仇家。
只是,他们能出现在吴兴安的身边,的确很出乎意料,这也就意味着,双方很早的便联合起来打算共同对抗天山派了。
不可想象吴兴安算计的长远,如果今日死在吴兴安的手上,那么就认定了陈秋有用,可如果死在苍龙门的手上,那这就成了一场意外了,到时候尸体被天山派的人发现,从杀人的手段一定可以认定这件事是苍龙门干的。
“吴兴安!”天山派弟子目眦欲裂,冷声道:“你总说我们卑鄙,最卑鄙的人明明是你。”
吴兴安轻轻的挥了挥手,那几个苍龙门的人瞬间裹胁着摧枯拉朽的威势朝着天山派弟子轰然而去,而吴兴安负手而立,眼中尽是轻蔑之色:“我只是为民除害罢了!”
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天山派弟子双眼通红,咆哮道:“吴兴安,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苍龙门的人擅长阵法,几人将二人团团包围,随着阵法形成,在无尽的折磨中,天山派弟子倒在地上,逐渐的死去...
吴兴安身影闪动,很快便来到了二人面前,望着二人七窍流血的尸体,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旋即蹲下身来将瓷罐给拿起,将里面的血处理干净后,随后割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重新注入到瓷罐中。
一切都做好后,吴兴安又将瓷罐挂在了对方的身上,并且用衣服掩盖好,演示出从未被动过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吴兴安朝着其他人眼神示意,很快,几人便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