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车子风驰电掣。
主驾驶,冷清月眼神淡然,这是离开京都的路,这次前往的,是京都的隔壁城市:天城!
“呜呜呜!”
后备箱传来一阵躁动,冷清月充耳不闻,油门踩死,不断的超车!
凌晨的两点钟,车子抵达天城的郊外,停在了一座村庄面前。
此时已是深夜,村子寂静无比,只有河塘中青蛙“咕呱咕呱”的叫声。
直至到了一座地窖面前,掀开地窖的入口,映入眼前的是深不见底的台阶,随之传来阵阵酒香,很是令人沉醉。
冷清月打开后备箱,里面陈世被五花大绑着,陪伴他的,还有程杰的尸体。
这一晚,陈世惊心动魄,从未有过如此刺激紧张的经历,一个尸体陪伴自己那么久,早已冰凉。
冷清月拿出塞在陈世嘴中的抹布,淡然道:“自己走进去,还是我扔你下去?”
“冷清月,你敢绑架我!”陈世怒不可遏,爆吼道:“这事若是让我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现在不是还不知道吗?”冷清月冷冰冰道:“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你主动下去,还是我把你扔下去?”
望着那漆黑的酒窖,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陈世紧张的吞了口水,环顾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冷清月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天城的一个小村庄。”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陈世紧张的问道。
“有些事想问问你。”冷清月平静道:“看来你是不打算主动下去了?”
说罢,她作势就要动手,这吓的陈世瞳孔骤然一缩,连忙道:“别别别!”
那酒窖不知深浅,如果被直接丢下去,说不准会被摔得粉身碎骨,所以,陈世只能忍着恐惧感,艰难的从后备箱中爬出来,不过,他并没有要下去的想法,而是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心中计划着逃跑的路线。
他装作服从的模样,来到了酒窖的路口,漫不经心的问道:“这酒窖是你的吗?”
“对,我的。”冷清月淡淡道:“下去吧。”
“我有点饿了,能给我点饭吃吗?”陈世继续观察,心中已经将逃跑的路线规划好,他拖延着时间,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到时候会有人给你送饭来的。”冷清月随口道。
陈世眼神的余光看向站在车旁边的冷清月,观察到她在处理尸体时,顿时猛地窜了出去,浑身的力量恨不得都在此刻倾泻而出,他跑的速度极快,但冷清月却淡淡的瞥了眼,并没有任何的惊慌。
一个普通人,想要在一个顶尖武者面前逃跑,无疑是天方夜谭,随着身形闪动,跑了百米之远的陈世正内心庆幸时,一把冰冷的匕首却猛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锋利的匕首吓的陈世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他微微侧目看了眼,那是一张冷艳的脸庞,正眼神愠怒的盯着她。
“回去,再敢逃,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冷清月冰冷开口。
“好...好。”陈世彻底放弃了逃生的念头,只能乖乖的回去,来到酒窖入口正想顺着台阶下去的时候,冷清月却冷不丁道:“等等!”
陈世欣喜若狂,转头激动道:“冷清月,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找人杀你!我给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别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从今往后,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再招惹你,你现在把我放了,我以后会好好的报答你。”
“放了你?”冷清月淡淡道:“做梦呢?我是让你把尸体也抬进去。”
“啊?”陈世的内心,像是从天堂坠入地狱,他怔怔的望着后备箱中程杰的尸体,那惨不忍睹浑身血迹的模样,如同梦魇一般缠绕在身边,从京都赶往天城的一路上,陈世更是经历了极为可怕的心理折磨,那鲜血流淌了自己一身,至今身边都缭绕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可望着冷清月手中那把匕首,陈世只能咬着牙,默默的走到车旁,将程杰的尸体给扛了起来,旁边的冷清月见状,又吩咐道:“等将他尸体放下去后,再把我后备箱给清洗干净。”
“冷清月,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陈世忍无可忍,怒声道。
冷清月柳眉微蹙,清冷的美眸望去,瞬间吓的陈世闭上了嘴,他沉声道:“虽然是有点过分,但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陈世背着程杰的尸体,小心翼翼的下了酒窖内,这地方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庆幸的是,这里似乎常年有人打理,很是干净,而且,阵阵酒香袭来,也让陈世的情绪变的没那么紧张。
随后,陈世又任劳任怨的为冷清月洗车,等将这一切都做完后,不知不觉中已经天亮了。
一晚的辛勤忙碌令陈世身心疲惫,他坐在酒窖的地面上大喘粗气,而对面的冷清月却双手抱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陈世有些气不过,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冷清月美眸平静,淡然道:“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都如实给我回答,如若敢撒谎的话,那从今往后,你就在这酒窖中吧。”
陈世忍着怒火,可怜巴巴道:“在问问题之前,能不能先给我点吃的?我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实在饿的不行。”
冷清月犹豫了下,道:“现在没有吃的,你忍着点吧。”
陈世一听这话,直接躺在了地上:“那我什么也不知道!”
冷清月眼中寒光迸发,手持匕首冷喝道:“你想死吗?”
陈世怒气冲冲道:“哪有你这样的?就算我去蹲大牢,人家也得给我吃的,你这倒好,我给你搬尸体,还给你洗车子,结果连一口吃的都没有,你这就是虐待我!”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在没有吃的前,我是绝对不会知道任何东西的。”
见状,冷清月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她只能道:“那你等着点。”
望着冷清月离开酒窖,陈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他打量着酒窖,寻找着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
但失望的是,除了头顶的出口之外,酒窖再无其他的出口,而且,冷清月离开前已经将头顶的出头给关上了。
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