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叔已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城从旁边的院墙翻进去了。
他只能够在心中祈祷,王家人通过监控发现不对劲,有所防备了。
而夏汉梦此刻看了他一眼之后,盯着他的面具,让宝叔都要以为对方要摘下他的面具了。
然而夏汉梦却是没有这么做,仅仅只是说道:“我敬你是一个忠诚的人,但是可惜你的忠诚不过是愚忠罢了。”
为了一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把自己也搭进去,不过是愚蠢罢了。
宝叔露出一个苦笑,他并未解释太多。
他在王家呆太久了,王林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哪怕他明知道对方做的事不可饶恕,可他依旧想袒护对方。
更别说这还是王宗的命令?
王宗对他来说,就是恩人,就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这说着好像很怪,看起来像是耽美的感觉。
可是实际上是因为宝叔是刀月门最后的传承者,刀月门传到他这,已经是撑不住了。
而当时刚好在战乱的时候,而他那会年纪也不大,在那个年代饥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空有一身武功,可却是因为饥饿而差点饿死了。
最后给了他一口饭吃的是王宗,而后来把残破的刀月门重新翻修的也是王宗。
乃至让他能够留下传承的,也依旧是王宗。
这样的恩情,宝叔也只能用自己生命去偿还。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是愚忠,可是在他的眼里,这就是意义。
与此同时,苏城随意翻过院墙之后,首当其冲的便是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恶臭味道。
只不过这股味道似乎是在逐渐减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掩盖那个味道一样。
苏城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王家人所为。
偌大的王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面对这样的味道就束手无策,他们总有办法解决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扫视着四周,周围都没什么人,显得安静无比。
苏城微微感应了下,然后便是感觉有些许奇怪,这附近竟然没有人?
王家的人都消失了吗?
他并不知道的是因为那个恶臭的味道,王家的人都往后跑去了,在院墙附近自然不会有王家的人停留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很浓重的香味从不远处漂了过来。
这股味道正在不断的消磨着那个恶臭的味道,并且他还能听到一些水流声。
大概是有人在清洗着那股恶臭的汁水了。
苏城稍微感应了一下,然后便是发现在左边的不远处聚集着一批人。
他眼睛闪过一丝亮光,然后脚步轻点,便是来到那堆人的附近,然后便是看到一批戴着防毒面具,背后背着一个喷水箱一样的东西,正在四处喷洒着东西。
那个东西看起来和水差不多,但闻起来香味挺浓的,仿佛和香水一样。
“都抓紧点,赶紧处理好,不然家主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住你们。”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那堆人之间传来,苏城定睛一看,然后便是看见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
只不过那个人呢,并没有背着喷水箱,看起来就是在这做指挥的。
苏城很快便明了,这个人应该是王家的人,而其他人大概都是王家的仆人了。
“我们知道了!”
那些仆人都应了一声,手脚明显快了很多。
苏城确定了那个是王家人之后,便是很随意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很快那个中年人,也就是被派来清理这里恶臭汁水的王玉成便是发现了苏城了。
他一看苏城那一张脸,脸色便是不由得微微一变,然后整个人下意识的便是躲在旁边了人后面,似乎是在躲避苏城一样。
“快!快制服他!”
王玉成刚躲在人后呢,便是急忙的说道。
其他人听着他的话,先是一顿,然后很快便是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陌生却又帅气的男子,很可能是入侵者。
他们并没有放下自己背后的喷水箱,而是干脆直接调转了喷洒的出水口,直直的对着苏城,仿佛是打算用水箱里的**攻击苏城。
苏城虽然不能明白他们干嘛用香水攻击他,可是面对着那些过于浓香的香水,他是一点都不想沾。
那股味道就像是遇到喷着无数香水的女人一样,明明是香的,可是香过头便是变成了臭味了。
苏城想到这,很是随意一跃而上,跳到半空中自然就是躲开了那个喷洒的香水了。
然而那帮人反应也并不算慢,只见他们手里握着喷洒的棍子,就如同握着冲锋枪一样,干脆一抬,打算对着半空的苏城攻击。
然而他们好像忘记了一点东西,这个世界是有万有引力这种东西的。
虽然牛顿同志已经被变态的武者直接压住棺材板了,可是并不意味着这帮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能够压得住牛顿的棺材板的。
只见那个喷洒的香水,都远远还未碰到苏城呢,便是直接从半空中坠落,仿佛化作了雨水一样,在这片范围里喷洒下去。
很快这些人身上都沾满了那些浓烈的过分,甚至让人倒胃口的香水了。
连同王玉成都并不例外,他眼中的不敢置信,仿佛也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苏城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眼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一帮蠢货,基本常识都没有。
这下好了吧,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了。
然后苏城自然便是不会原地落下去了,那要不然不就自己也弄上了那个香水了吗?
只见他脚步在半空中借力,直接跳跃到另一边了。
“我刚来你们就送上一场好戏给我看了啊。这怎么好意思尼?”
苏城刚落地呢,便是看着那群身上都湿透了,还散发着浓烈香味的人,然后毫不意外的嘲讽着说道。
“苏城,你竟敢闯入我们王家?!你这是在找死!”
王玉成身上自然不可避免也是那股浓烈的味道了,只不过在防毒面具的帮助下,那股味道并没有显得那么大罢了。
但是他可以想象到当他摘掉防毒面具之后,那是一幢怎么样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