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住在三个楼层,而且曹希芸住的最低,就算白景胜按错电梯,那也应该在二十六层上下,而不是跑到三十三层。

白景胜想要狡辩,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嗫喏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到白景胜快要扛不住了,武田千树冲着跟来的使馆人员,使用了个眼色。

那个职员立刻心领神会,在一边帮忙解释说:

“当时白先生喝了不少酒,看错楼层或者按错楼层都很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他把武田先生的住所,误认为自己的住所,也很正常。”

不愧是大使馆的人,嘴皮子功夫果然过硬,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出去了。

“那你怎么解释,希芸出现在武田千树的**?而他当时正在洗澡?”

陆景瞪着大使馆职员,连珠炮一样的追问,

“曹小姐喝醉,武田教授为了照顾她,把自己的床都让给了她。至于洗澡...”

职员冷笑看着陆景,反问道:

“难道这位先生每天都不洗澡吗?金陵这么热,我有时候一天要洗两三次!”

一番话,把陆景堵的哑口无言,

就连郁卓也皱起眉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武田千树当时洗澡要干什么,可他在没干之前,你还偏偏不能说他干了。

就在众人深感为难的时候,医院终于传来好消息,曹希芸的抽血化验结果出来了!

看着发到自己手机上的化验结果,郁卓脸上泛起笑容,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白景胜,

“根据医院的化验,曹希芸的血液中含有大量扎来普隆。也就是强效安眠药。”

“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受害人体内,白先生,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从刚才白景胜的反应来看,这东西十有八九就是他动手下的。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可能是他自己喝的吧!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下的?”

这个时候的白景胜,自忖有武田千树撑腰,说话变得嚣张起来。

“我们可以查一下远禾楼的监控,或者你最近的有没有购买过强效安眠药。”

郁卓冷冷地看着白景胜,只要顺着白景胜查下去,一定能查到证据!

武田千树看看大使馆职员,职员微微摇头,白景胜并不是东瀛人,而且他还留下了证据,那么大使馆也不好出面。

见到使馆职员摇头,武田千树眼珠一转,不可置信地看白景胜说:

“景胜君,难道真的是你,在曹小姐酒里下药的?”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她,但也不能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

白景胜一脸茫然地看着武田千树,不明白他现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明明是他让自己把安眠药放在酒里,灌曹希芸喝下去,他怎么突然又说是自己主动下药?

“景胜君,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我必须要认真考虑,和你们白家合作的可能!”

武田千树看到白景胜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以为他在装傻,冷声说道。

“武田教授,你不能终止和我们家的合作啊!”

白景胜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武田千树说要中断合作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了,武田千树是在威胁自己,他想要自己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下来!

“景胜君,只要你能承认你的错误,并且保证永不再犯,那我可以原谅你一次。”

武田千树看到白景胜终于明白过来,用长辈一般谆谆教诲的语气说。

“说的好听,不就是想让白景胜做替罪羊,让他把罪名都揽下来吗?”

坐在旁边的陆景听了几句,很快就琢磨明白武田千树的意思,冷笑着嘲讽。

白家的主要合作伙伴就是武田制药,如果武田千树突然中断他们之间的合作,白家的实力肯定会大受打击,甚至被其他药企逼到破产,也不是不可能。

正是因为拿住这一点,所以武田千树才敢让白景胜担下所有罪名。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一定会阻止景胜君犯错!”

武田千树看着白景胜,眼神中带着几分阴冷和威胁。

“武田教授...说的没错!是我昨晚一时鬼迷心窍,在酒里下了药,想要占有希芸!武田教授,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白景胜用力抿着嘴巴沉默片刻,随后还是主动承认,是他下的药。

“你确定是你自己干的,没有受任何人指示,教唆?”

郁卓扫了一眼痛心疾首的武田千树,问了一句废话。

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郁卓能够看出,武田千树拿着白家的命脉。

如果白景胜认下这件事,倒霉的就是他自己;要是他不认,倒霉的就会是白家!

一个人与一个家族,孰重孰轻,各人心里有数。

而白景胜为了保住白家,选择了牺牲自己,所以郁卓注定问不出幕后主使。

“没有,就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在承认是自己下药之后,白景胜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机械地回答着郁卓的问题。

“景胜君,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

见到白景胜担下罪名,武田千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后认真地说。

郁卓扫了一眼武田千树和大使馆的人,淡淡的对他们说:

“既然嫌疑人已经找到,那你们都可以回去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和证据,可以把武田千树这个幕后主使抓出来了。

“这位警官,事情好像还没有了结吧?”

武田千树看着白景胜被警察带上手铐,神色一肃,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武田先生还有什么不满的?”

郁卓眉头微皱,不知道武田千树想搞什么幺蛾子,耐着性子问。

“曹小姐被人下药的事情是搞清楚了,可他打人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武田千树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纱布,指着旁边的陆景义愤填膺地说:

“难道你们华夏的警察,就是这样对待行凶者的吗?”

“随便问上几个问题,然后放他回家,好让他继续袭击我这样的良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