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的虚影渐渐地消失了,只传来一句,“那死阎王又喊我扫地去了,曾孙女你争气点啊!太爷爷造反的资金还得靠你呢!”

沈枝意就拖着帐篷,去道观后面的树林里面过了一晚上。

三天后,选秀海选。

沈枝意来到现场,正准备进去,结果却看到附近停下来一辆保姆车。

保姆车打开,先是下来了两个保镖,挡开了围过来的记者,沈薇薇戴着墨镜、手提爱马仕包包从车上下来。

“是沈薇薇!”

“沈薇薇也要参加京淮娱乐的选秀节目?她可是在H国深造过的,还是H国选秀节目的季军,来这节目不是虐菜么?”

“京淮娱乐可是国内娱乐圈的三大巨头之一,选秀节目很有分量的,沈薇薇估计是想拿国内节目的冠军吧!”

沈枝意听到记者的议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沈薇薇就进了场地。

没一会儿,沈薇薇也进来了,那些记者被挡在了场地外面。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正是五哥沈云风。

沈云风专门送她过来。

“妹妹,我好像看到沈枝意了。”沈云风皱眉看着沈枝意离开的方向。

“我也看到了。”

沈薇薇想到沈枝意抢了玉佩就气恼,“她那个病秧子,什么才艺都不会,也敢来参加这种选秀综艺?”

沈云风想了想,“现在满大街都是你的海报,她肯定也看到了,眼馋你的名气呢。但她哪里能和你比,到时候上台就是个跳梁小丑。”

沈薇薇来了点兴趣。

“那还挺有意思的,正好参加这节目挺无聊的,可以把她当做一个笑料。”

“你当然无聊啦,你可是参加过H国比赛的,那边的比赛比国内激烈多了。你连H国的比赛都能拿名次,这个比赛就是小儿科。”

两人说着先去了休息室。

作为特邀选手,沈薇薇不需要参加海选,可以直接晋级参加正式比赛。

而且节目组的制片人找她的时候,还和她保证过了,一定会让她拿到冠军,这样她的名气就会更上一层楼!

沈枝意那边,她是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海选面试的房间。

沈枝意的外在条件很好,她的肌肤格外白,身形纤细,五官精致,从外表上看,她有一种病美人的柔弱,但是眼神清冷疏离,暗藏锋芒,有一种格外吸引人的矛盾感。

所以沈枝意刚进面试的房间,就光是站在那儿,便吸引了导师们的注意。

沈枝意却看不清导师的面容,因为那边有一大片的金光紫气笼罩,将导师们的面容遮挡了。

她体内运转灵力,这才得以看清评委席最中间的那人。

顾淮京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银灰色西装,矜贵斯文,他的眼眸低垂着,骨节分明的手里转着一支笔,慵懒随意。

财神爷!

沈枝意的眼睛亮了一下。

是不是碰一下顾淮京,她就能发财了?

上次她赚来的钱已经花完了,都要没钱吃饭了,急需财神爷转运!

沈枝意思考间,其中一个导师的声音传来,“沈枝意,你会什么才艺?”

沈枝意这才回神,从黄布包里面拿出了唢呐,“我会吹唢呐。”

“唢呐?”

导师盯着她手里的唢呐看了会儿,“这个乐器有点冷门啊,除非你吹得很好,不然很难吸引别人注意的。而且最后一轮团队赛,表演的都是流行曲目,吹唢呐不好和队友配合。”

“怎么样算是吸引别人的注意?”

“要是你表演完,能把我们这些导师都震惊住,就算是引起别人注意了。到时候参加正式比赛,肯定也能让观众注意到。”

“哦。”

沈枝意点了点头,准备吹唢呐。

在她开始前,导师又问道,“对了,你要表演什么曲目来着?”

沈枝意想了想,“我要表演的曲目叫做《太奶痛哭曲》。”

导师:???

听到她这介绍,本来在漫不经心转笔的顾淮京抬起了头,玩味地看着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沈枝意一本正经,很严肃地说,“因为吹了可以超度你们全家。”

导师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超度可是说死人的,沈枝意这话是在骂他们全家都死了吗?

但沈枝意的表情却看上去很严谨,还补充说,“死人平安,活人有福报,超度完之后,你们会有好运的。”

导师们:“……”

那我们还得谢谢你啊?

导师们都是一阵神色复杂,纷纷转头看了一眼顾淮京,就见这位顶头上司唇角带着笑,看着还挺感兴趣的样子。

虽然他们感觉心里有点膈应,但还是对沈枝意说,“那你开始表演吧。”

沈枝意开始吹唢呐。

然后,导师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了,因为这唢呐吹出来的曲子真的很像农村送丧时候的曲子。

偌大的面试室仿佛变成了灵堂,眼前的桌子好像变成了棺材,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下痛哭磕两个头。

“呜呜呜,哇呜呜呜呜……”

伴随着唢呐声,众人还真听到一阵哭声传来,那哭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有导师震惊,转头看向其他人,“这唢呐吹得挺好的,但不至于听哭了吧?你们谁哭了啊?”

“我没哭啊。”

“没人在哭啊。”

其他人纷纷说道。

众人表情一悚,因为那哭声还在继续,伴随着唢呐声一阵萦绕在他们耳边。

导师们莫名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即就有人站起来说,“沈枝意,你先别吹了,你有没有听到哭声?”

沈枝意停下了,然后严肃地点了点头,“听到了啊,她就在你身后哭啊,哭得可伤心了。”

她还指了指那名导师的背后。

导师瞬间感觉背脊窜上来一阵凉意,他的脸色煞白,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说,“这屋子里就我们几个人,外加你一个,哪来的其他人啊?你别乱说!”

“呜呜呜呜呜!”

结果那导师刚说完,那诡异的哭声又传来了。这次没有唢呐声,众人可以清晰地听到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