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烦躁,再加上这疼痛攻心。

阴气,瞬间遍布了全身。

我丢了撬棍,将小刀扔到空中。

左手接住!

而后,一刀扎进这家伙的脖子里。

两个呼吸之后,这家伙的牙,慢慢松了开来。

我手臂一甩,这家伙就呜咽着倒在了地上。

摆平了这家伙,我一个闪身就去到了绷带男的身边。

想和他合围老胡。

可这时候,绷带男已经彻底落入了下风。

他受伤的那只肩头,已经插了一根骨针。

而老胡,正在沿着挖出来的阶梯,卖力地往上爬着。

我才追上去,老胡就回身抖了一下手腕。

“咻……”

骨针破空声起,我赶紧闪身。

但就是这一闪,让老胡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眼看老胡就要回到地面了,我想都没有想,直接掷出了手中的小刀。

随着寒光在夜空中画出一道直线之后,老胡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轰”的一声。

砸在了我的身边。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盯着我,想说些什么。

但他的嘴角,不停有血沫子涌出。

发出的声音,如同不断破裂的泡沫一般。

大概十来个呼吸后,人和狐狸。

同时绝了呼吸。

死得不能再死!

见此,我松了一口气,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那种嗜血的杀意和戾气,瞬间消失。

看了一眼绷带男,我诚心道:“兄弟,今天真对不住。”

本来,绷带男的拳脚功夫挺强的。

但因为我一记撬棍,直接废了他的肩膀。

导致他受了伤。

“小问题。”绷带男一把扯掉肩膀上的骨针。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这点小伤,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说完,绷带男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具尸体:“李兄弟,这要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随即答道:“找柴火来,直接烧了就是。”

说句实在的,刚才杀老胡和那灰皮家伙。

是因为血尸的皮,影响到了我的心智。

但烧他们的尸体,这是我在理智情况下的判断。

从我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阴脉派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指不定这俩家伙,会被阴脉派的人带回去炼成什么玩意儿呢。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索性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确定了计划之后,我和绷带男赶紧回到地面,捡起小刀,收集了一些柴火。

当然,还有汽油这玩意儿也是少不了的。

虽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听起来就很传统。

但有个词儿叫与时俱进不是?

将柴火铺到老胡和灰皮家伙的尸体下之后,我们又在上面倒了汽油。

而后,一根火柴丢下去。

火势冲天!

我和绷带男,赶紧回到地面。

看着这两具尸体的最后余热。

因为火势太大,冯茹月跟田家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尤其是田丰。

他问我,烧的是什么。

我随口编道,这下面的东西是棺材里的尸体。

不烧掉的话,会很麻烦。

当然,解释归解释。

骂还是得骂他几句。

他有没有被老胡利用,这点我不管。

但我提前跟他说过,没有我的允许。

谁都不能靠近这个地方。

结果他倒好,自己来就算了,还带着老婆孩子来。

如果我真在处理事情的话,那他们岂不是要我的命吗?

被我骂了几句,田丰很识趣地道了歉,赶紧带着人离开现场。

旁边,冯茹月看着墓坑之中的火光。

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

看样子,她大概是知道这墓坑下面的人是谁的。

但这样也好。

经此一役,冯茹月就会知道,其实我李小安并不是什么好人。

我心里想的,只有两件事。

报仇和续命!

但凡阻挡我做这两件事的人,我都会将其视为敌人。

而我的敌人,下场基本会和老胡大差不差。

不死也得残废!

亲眼看到大火烧尽之后,我跟田丰打了声招呼。

留下了账户之后,我们赶紧驱车去往许家。

这一战,绷带男和我身上的伤势都不轻。

我右手手腕,几乎被那灰皮家伙给咬烂了。

几个大洞,不停在流血。

绷带男的肩膀也没好到哪儿去。

中了我一棍之后,他的右手基本就动不了了。

因此,才会在跟老胡交手的过程中,落入下风。

肩膀上,还中了老胡一针。

最主要的是,那骨针似乎有毒。

才上车没一会儿,绷带男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茹月能看出事态的紧急,车开得极快。

经过二十分钟的风驰电掣。

我们终于到了许家。

才进院子,我就大声招呼许锋。

让他把私人医生叫来。

我这只手暂时还顶得住,但绷带男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

要是再得不到救治的话。

我估计他要死在这儿。

许锋也没说废话,赶紧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之后,那老头儿便背着医药箱出现在了客厅。

他看了一眼我的右手手腕,马上从药箱里面拿出银针。

但他还没动手,我就指着沙发上的绷带男道:“先治他。”

“嗯。”

老医生也不啰嗦,赶紧看了看绷带男的伤势。

而后,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小兄弟,按理说我该先救他,但先救他的话,你的手可能保不住了!”

闻言,我心里的想法非但没有任何动摇。

反而更加坚定了。

“先救他!”

老医生一刻也不敢停,赶紧来到我的旁边。

“小兄弟,你们这是招惹上了什么人?怎么还燃上了蛊毒?”

老医生自然还有过人的情商。

所以,他也没向我多问。

赶紧从药箱里面,拿出酒精之类的东西。

一下就浇在了我的手腕上。

顿时,伤口上,处处浮起了白色的泡沫。

疼得我忍不住倒吸凉气。

见我这样,老医生一边清洗着伤口,一边道:“疼是好事,证明你这只手还没废,要是不疼了,那就没保住的希望了。”

对此,我只是强忍着疼痛,微微一笑。

并没有回答。

老医生也没放心上,给我描述着我手上的伤势到底了有严重。

据他所说,咬我的东西,应该是常年吃剧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