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会再次昏迷。

这样想着,我去到冯茹月旁边,轻声道:“月姐,您在休息一会儿吧。”

冯茹月很倔。

她也知道,我们这次下墓,是为了找尸毒救许锋和红颜男。

所以,她没有答应我的请求。

坚决道:“不用,我还没虚弱到这种程度。”

“不行,听我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根本没给冯茹月留下商量的余地。

先前,我就已经不是在跟她商量了。

旁边,孙老爷子和八爷也在劝冯茹月,先休息一会儿。

不仅如此,八爷还告诉我们,他随身带了几颗补血丸,是从黑市淘来的丹药。

虽然谈不上什么奇珍灵材,但短时间内补气补血极为有效。

听到两位老爷子的劝慰,冯茹月总算是答应了下来,坐在了我的身旁。

顺便,很是自然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冯茹月的脸色越发好看。

一个半时辰过去,冯茹月便站起身来。

“好了,现在我该怎么做?”

闻言,我看向孙老爷子。

放血这方面,他绝对专业。

所以这种活儿,还是交给他来做最合适。

孙老爷子知道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但没有立即动手。

为了避免冯茹月失去过多,再次昏迷。

所以八爷决定提前十分钟让冯茹月服下补血丸。

十分钟的时间,补血丸刚好开始生效。

服下补血丸,十分钟转瞬即逝。

冯茹月直接去到棺材边上,毫无畏惧。

孙老爷子也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从包里摸出一把崭新的短刃。

而后,寒光一闪。

冯茹月的掌心,鲜血满布。

血液,从冯茹月掌心滴落,慢慢将棺材上的凹槽灌满。

顺着纹路朝着其他地方流去。

说来也奇怪。

血液流经棺材侧面和下方的时候,应该会滴落在地上才对啊。

可我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血液像是被棺材牢牢吸附住一般,沿着纹路流遍了整个棺材。

这时候,冯茹月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

比我死了三天还白!

但棺材上的封印,丝毫不见解开的痕迹。

说实话,我很担心。

“月姐,还好吗?”

“还撑得住。”冯茹月回答得有些有气无力,看起来很是虚弱。

我继续叮嘱道:“月姐,要是撑不住了就跟我说,别硬撑,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嗯。”

冯茹月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可话音未落,冯茹月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她的面前,石棺之上一股黑色气息突然喷涌出来!

封印,破了!

“退后!”

我赶紧将冯茹月扶到墙边,缓缓放下。

而后,仔细观察着不远处的棺椁。

黑色气息,还在喷涌不断。

准确的说,那是阴气。

很是浓郁的阴气。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副墓室,就成了雾蒙蒙的样子。

能见度,更低了一些。

温度,也低得可怕。

即便是我,都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才昏迷的冯茹月,更是瑟瑟发抖。

好在这阴气喷涌,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温度也没有持续走低。

“八爷,这怎么办。”

一时间,我想的东西有点多。

比如,要怎么对付这棺材中的存在。

还有,还怎么照顾冯茹月。

棺材的封印,虽然已经解开了。

但我们不清楚将军夫人会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她从棺材里面出来,翻脸不认人的话。

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只能硬来。

其次,冯茹月不能一直受冻。

这副墓室,能让我感受到一丝寒意。

可想而知,温度到底能有多低。

十分钟的时间,至少能冻死普通人两回了。

“实在不行,咱们就跟她拼了吧?”

面对如此磅礴且浓郁的阴气,八爷估计也没什么好办法。

张口就是干。

但孙老爷子,哪里肯答应。

八爷没怎么接触过开棺人,有这种想法算是正常。

可孙老爷子是正经跟我三叔学过东西的,自然知道我三叔处理事情的习惯。

“先谈,谈不拢再考虑其他的。”

孙老爷子很是严肃地说到这儿,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小子,你抱好冯茹月,其他事情交给我和八爷就行。”

“好,谢谢孙老。”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我不算放心这两位爷办事的风格,但目前实在没办法了。

我们三个人之中,能给冯茹月取暖的,只有我一人。

所以,开棺这事情就得让孙老爷子或者八爷来办。

这样想着,我一只手取下身上的东西,扔给了孙老爷子。

将冯茹月紧紧抱在怀中。

“孙老,我要您代我开棺,我说的话您好好听着。”

孙老爷子接过东西:“好。”

见此,我赶紧开口。

“青香蜡烛,想办法点燃,还有,八爷回避一下。”

话音才落,孙老爷子就从包里摸出两只白蜡,三炷青香。

插在了石棺面前。

八爷也很识趣,赶紧背过身去。

本来,按理说八爷这种老阴行是不用回避的。

就像我前几次开棺,孙老爷子都在旁边一样。

但奈何今天,八爷实在说了很多对将军夫人不敬的话。

他要是不回避,恐怕事情会变得很难办。

“然后呢小子?”棺材面前,孙老爷子跪在地上问我。

“跟我念。”

我应了一声,赶忙闭上双眼,开口道。

“贵人贵人,封印已解,晚辈孙扒皮有事相求。”

我才开口的瞬间,孙老爷子便照着我的话念了出来。

等了几个呼吸,整个副墓室,没有半点声响。

甚至连细微的风声都听不到。

“小子,没反应啊。”

孙老爷子也知道不对劲了,赶紧问我。

我迅速答道:“磕头,道歉,真诚一些。”

在开棺之前,我们几人做了不少对将军夫人不敬的事儿。

比如伸手在红木棺材上摸“金色钥匙”。

还有我和八爷摸棺材上的纹路。

这些,都算是犯了禁忌。

这种禁忌,可大可小。

主要看棺材里的贵人介不介意。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挺介意的。

“贵人在上,几位晚辈无意冒犯,希望贵人莫要怪罪。”

孙老爷子不愧是三叔的朋友,道歉赔礼的话语根本不用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