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非要你炼制蛊玉,此物巨邪,留着必然是个隐患,如若不然,老杨也不会死。”
“什么?您的意思是说,杨掌柜是因为这颗蛊玉才……”
“嗯,不错!蛊玉会不断吸食活人的精气,这在我冷家的祖训里早有训诫。所以,我才希望能找到别的方法来压制瘟疫!你,就是我所看到的希望。”
啥玩意儿?我?
难道就因为我被关卑嫁了场梦?
不能吧?
可冷先生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我一不会炼制蛊玉,二不懂鉴别古玩,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完全就是个外行。
让我来做这事儿,真的靠谱么?
我正想着,冷先生忽然对茹烟说:
“烟烟,爷爷本就打算在你和小锋之间选一个人去帮李小安,怎么样?你有没有信心?”
“爷爷,我是没问题,可这小子他行么?”
我就纳闷了,茹烟你答应就说是,不答应就走,说话老带上损我干啥?
要不是陵州城有可能藏着和青玉一样的线索,我才不伺候呢。
况且,冷先生说了这么老半天,我大概也猜到这瘟疫到底是什么?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敢跟我进皇陵么?
“冷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北幽的‘诡煞’,应该是每两百年爆发一次,对吧?”
“聪明,如今眼看时间就快要到了,所以你们时间不多。”
明白了,明白了,搞了半天冷先生就是帮别人家灭火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家后院也着了。
让我当救火队员没问题,我也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办。
但这事,我是有条件的。
“物力和财力你要满足我。”
“李小安,别的任何事我都能答应你,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
好嘛,非得跟我异口同声。
这种关键时候,你说你跟我拉什么默契?
冷先生都笑了,现在无论说啥都没用……完了。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不管茹烟说什么,冷先生就是拿刚才我俩的默契说事。
我索性都懒得开腔,反正说也白说,就这么着吧。
最后茹烟相当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搞得像是我逼着要她帮我似的。
而且她一看我就挂着张苦瓜脸,跟我欠她的一样。
不行,待会儿回宾馆,我高低得看看鞋底和黄历。
要么今天没注意踩着翔了,要么就是诸事不宜,晦气。
“李小安,那这些天你和烟烟就好好相处,争取在瘟疫爆发前,找到办法。”
“呃……冷先生,我能问问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么?”
冷先生竖起五根手指,代表着还有五个月。
五个月时间足够,这倒是让我松了不少气。
可就在这时候,茹烟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忽然间叫道:
“什么?爷爷,只有五天?”
哎哟我去,看着挺聪明的姑娘,想不到居然是个傻子。
五天,别说找办法,皇陵门冲哪边开都未必能弄清楚。
再说了,要是只有五天时间,冷先生会把我叫来送死么?
“所以烟烟,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就是,留给咱们的……我去?
“不是,冷先生,五天?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这种事我怎么会胡乱开玩笑。噢,对了,不是五天,是最多还有五天。”
我咬着后槽牙,这老东西,脑子让驴给踢了吧?
这爷孙俩,都不是啥正常人。
五天……五天……不行,还回个屁的宾馆,得赶紧先去一趟皇陵。
我拽起茹烟,然后对冷先生说:
“现在我得马上去一趟皇陵,能让建良哥开车送我去不?”
冷先生淡淡一笑,首肯道:
“嗯,烟烟我就交给你了,去吧。”
我拉上茹烟就往外跑,根本顾不上她又喊又闹。
这点儿时间,我根本没把握弄清楚凶煞的来历。
可既然已经答应了,不做又不行。
就算我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冷家想在陵州找我,那不跟玩似的?
这回我算是找了冷先生的道了。
不一会儿,建良哥来了,当他看见茹烟时,还翻了个白眼。
他朝我点头示意,我赶紧跑到副驾驶位坐好。
可我都上车好一会儿了,茹烟还抱着手站在外面,就是不肯上来。
建良哥瞥了她一眼,然后问我:
“李小安,茹烟那丫头搞什么鬼呢?”
“天知道,她这脾气,也就只有你们能忍。”
现在没时间哄她,我摇下车窗,不耐烦地问:
“喂!你到底上不上车?”
“你给我道歉我就上。”
我冷笑一声,把头缩回车里,嘀咕了一句:
“我去,傻子……建良哥,开车。”
建良哥还真就没惯着她,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直接开到了庄园外。
谁让茹烟今天叫他下不来台,活该,这就是报应。
而且我看建良哥根本就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这我就放心了。
不然中途他要是心软的话,又得耽搁不少时间。
很快,我就忘了有茹烟这么号人了。
建良哥其实很随和,我问他啥他都告诉我。
他虽然也姓冷,但毕竟不是嫡系,所以和冷家那几位的关系其实很一般。
不过他却很敬重冷先生,他说要不是冷先生的话,他早就饿死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好奇,于是便八卦了一句:
“诶?建良哥,说到底你也姓冷,怎么会饿死呢?”
“嗐,你不知道,冷家也就老爷子在的时候,表面才一团和气,实际上几家人之间各有算计,暗地里早就闹僵了,我爸虽然也姓冷,可那几位根本就没想过要分杯羹给他。”
“懂了,就是德性差!看茹烟就知道,家教很一般。”
“哈哈哈,你这话我爱听,对喽!就是德性差。”
聊着聊着,我也没怎么注意周围的情况,很快车子就开到了目的地——陵州皇陵。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皇陵外的售票点也关了。
“牛哥你就不能手下留情?”
“是啊牛哥,我今晚交不上工资那就得交公粮,就我媳妇儿那胖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你饶兄弟一手咋样?”
我看那保安笑得牙花都嘬出来了,显然今晚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