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去吧。”
冯茹月还是年轻,表情并没有掩饰得很到位。
我能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一丝失望。
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虽然我和冯茹月之间的事情,几乎已经是定局了。
但我还没做好面对后果的准备。
许锋之所以说我和冯茹月是孽缘。
就是因为他预想到了,当冯茹月知道我爹的身份以后。
我和冯茹月之间会是个什么结果。
“那我先走了各位。”
我甩下这么一句话,飞奔出了餐厅。
打了辆车,去许家接了白狼。
然后,回公寓。
回到公寓,我洗了个澡,躺在**,暗暗感慨。
得亏许锋是有钱人,请了下人。
不然我还得等着冯茹月和蔡苒逛完街,才能去许家接白狼的话。
我不得尴尬死。
晚上,我睡到半夜。
突然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醒。
睁开眼,原来是白狼。
吓得我瞬间清醒。
要不是看着它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都差点以为它要把我吃咯。
看样子,它是饿了。
我赶紧起床,准备去给它找点吃的。
之前白狼是在野外,吃的可以自己找。
但现在不一样了,城里只有钢铁森林。
它出去可找不到吃的,毕竟狼就是狼,跟狗不一样。
而我,一天没给它喂食了。
“先起开,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白狼很听话,马上就跳下了床。
我外套一披,告诉白狼在家等我。
随即来到了楼下的烧烤店。
这大半夜的,我也找不到地方买生肉,只能来烧烤店撞撞运气。
还好,今天晚上风大,烧烤店没什么人。
我把烧烤店的生肉,还有肉串,全都包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公寓,打开袋子。
“吃的来了。”
白狼闻言,一步跳了过来,开始用餐。
我也没闲着,睡前吃点串。
肉串这种东西,白狼吃了会削弱它的野性。
烧烤店今晚又卖不出去,不如我帮忙消灭掉。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和白狼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也才注意到,养一只白狼在身边,要注意的地方很多。
不说别的,就说马上必须解决的一件事。
睡觉。
我总不能让一只狼,天天睡我**吧。
万一哪天我又忘记给它喂食了,它半夜给我食了怎么办?
所以,我和白狼睡觉的地方。
一定得分开。
但我这公寓是一间单身公寓。
四处看了看,确定目标后,我指着厨房:“晚上你睡那儿,别爬我床。”
白狼很有灵性地摇了摇头。
“那厕所呢?”
白狼还是摇头。
“那你想睡哪儿?”我有些无奈了。
白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
这下我懂了。
就死赖着我,把我当深夜备用粮呗。
叹了口气,我只好往沙发上一躺。
床让给白狼。
它也不客气,轻轻一跳,就钻进了被窝里面。
这一晚上,我都没敢睡踏实。
深怕它啥时候又饿了,跑来舔我。
这吓人程度,可不比遇上血尸差多少。
第二天一早,我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手机铃声。
接通电话,里面是许锋的声音。
“李兄弟,你要找的阴脉派,我查到一些眉目了。”
“这些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我的下属找到了一个阴脉派的老头,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好,我过来找你。”
挂断电话,我赶紧洗漱。
许锋说的这些,只是让我对阴脉派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要想知道得更细的话,我得当面去问那个老头才行。
出门之前,我从冰箱里拿出来昨天还剩下的肉,告诉白狼不要乱跑。
随即打了个车,直奔许锋的别墅。
不一会儿,我和许锋成功会面。
“李兄弟,人就在里面。”
许锋指了指别墅里面。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加快了步伐。
两分钟中,我在许锋家的客厅,见到了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子。
这老头,头发花白,下巴处留着一撮山羊胡,身体瘦得跟排骨似的。
脸上倒是正常一些,不过还是比常人要瘦。
颧骨突出得很高,双眼蒙着一层白雾。
一眼看去,如同死人。
这不是我夸张,这老头儿身上,真没多少活人的气息。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
“晚辈李小安,见过前辈。”
老头儿很放得开,向我缓缓点头。
俨然一副看后辈的样子。
我还没开口,老头就慢悠悠道:
“开棺的是不?”
闻言,我看了看许锋。
这老头儿没道理一眼就看出我是干什么的。
我估摸着,应该是许锋不经意间透露了什么。
可许锋竟然摇了摇头,表示跟他没什么关系。
见这情形,我愣了一愣。
既然许锋没说漏嘴的话,就说明……
这老头儿不简单啊。
“老爷子,能不能问问您是什么跟脚?”
不知不觉间,我对这老爷子的态度恭敬了许多。
老爷子也不磨叽,直接告诉我:“阴脉派,孙扒皮。”
“八皮?”我隐隐听出了其中说法,但不敢确定。
“扒坟的扒,扒皮。”老爷子笑着向我解释。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握成拳,左手覆盖在了右手上方。
而后,左手大拇指从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穿了过来。
这手势又是让我一愣。
这是三叔教过我的“阴行印”。
三叔说过,结印的时候,左手为天,右手为地。
左手盖住右手,是为天盖地。
而左手大拇指,从右手之中探出,寓意着我们这一行人,从天而降,从地而出。
吃的饭,赚的钱,都是从地下出来的。
怎么这老爷子也会?
回过神来,我赶紧结了阴行印回礼。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询问。
孙扒皮就看出了我的疑惑。
他解释道:“阴行里面,所有职业都脱胎于阴脉派,什么扎纸的,砍头的,二皮匠还有你们开棺的,祖宗都是阴山之术。我这扒皮的也是,没什么好稀奇的。”
说完,孙扒皮眯着眼,轻轻瞥了我一眼:
“开棺的小子,你打听阴脉派干什么?”
“听我三叔说起过,所以……”
我刚开口胡诌,话都没说完,孙扒皮就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得了吧,你吹牛功夫太嫩了,还是跟我说真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