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多此一举?
老院长眼含深意的反问过来:“你又如何知道,没有使用过此术?”
我彻底沉默了,对方显然已经锁定了我是犯罪嫌疑人,然而,却默认那两个倒霉催的去顶罪,到底所图为何?
我堆上的有些看不太懂这个老头,只觉得他所图一定不小,拿捏住我的柔软肋后,再控制我这个人,想来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我是不会受制于人的,心里面的杀意不经意间再一次沸腾起来,手里的小小刀死死地捏住。
老院长只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而已,拿下他,然后再逼着其带着我逃离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脑子里面飞快的策划着行动计划,甚至于,细节都已经在刹那间补充完整,就只等着动手。
老院长啧啧摇头,一脸叹息的把那个符纸撕毁,随手就扔进废物筒里。
这骚操作我是有些看不太懂的,挑了挑眉,等着看他在卖什么关子。
“你三叔是不是叫周三爷?”
我很是惊讶,现如今,在一个不是很熟的人嘴里,听到三叔的大名,怎么还能做到心如止水。
在这一刻,我有些急迫的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盯着老院长,这个叫白霖的男人。
“院长,你为何知道这个?”
“淡定,不要激动,先坐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
我不得不收起自已急切的心情,等着听老家伙能说出来什么鬼。
“你来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每一次派你出去做的任务,都很诡异,显得很是不同寻常?”
“这不是考验吗?蒙院的传统。”
我虽然对此表示怀疑,倒也只能顺从,人在屋檐下,怎么玩,有什么规则,还不都是别人说了算,自已除了听从,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咳咳……传统是不假,不过,给你的任务,却是特定的,如果你有用心的话,定然能发现,这些任务虽然都在天南地北发生的,但是,寻找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那又如何,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而且,据说,很多都死了很多年了。”
白霖叹息一声:“是啊,人终有一死,只是,这些人都不是正常死亡的,他们因为怀有至宝,这才遭遇了杀身之祸。”
“而你所寻的那些个遗物,都是和至宝有关系的。”
说完,白霖取出来三块形状大小相似的玉块,每一块的颜色都是不同的,红,绿,蓝三颜色,在那书桌上显得十分的扎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爷爷得到了其中的两块,而这三块,是通过你的手,从那几个人身上的遗物里面,寻摸出来的。”
“现在,我把这三块一并给你,还请你收好!”
我早就手痒痒的,恨不能立刻把藏于身上的两块黑白玉块拿出来。
但是,理智还是让我冷静下来,没有做出愚蠢的选择。
我装作第一次见到这个玉的样子,把其拿起来左看右看,不是很理解的道。
“这是什么玉?有什么用途?为何颜色这般好看?”
“这是……死人玉,塞在人身七窍之上的,除了这几块外,还有两块遗落在外,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自已去寻找了。”
“噗……”
我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个,人的七窍啊,其中有一个是屁.眼子,难道有一个塞过里面?
我顿时对这个玉失去了兴趣,管它有什么用,死人用的东西,揣在身上,总归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三叔留给我的就算了,别的我真的不太想要,当即推了过去。
“院长费尽千辛万苦才收集起来的,还是留给你自已保存吧,我这人也不爱这些玉啊,金银的,对这种东西无感。”
白霖似笑非笑的道。
“你就不好奇,这玩意儿塞住人的七窍后,会发生什么事?”
“呵……算了吧,这听起来就让人渗得慌,这大城市现在都实行火葬,还塞什么七窍,一窍都没了,这种东西,古老而又陈腐,迟早会被这个世界淘汰。”
白霖把玩着这个玉,漫不经心的道。
“你不在乎这种东西,并不代表着这个世上没有人在乎。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越想长生不老。”
“这一小块玉,在黑市上早已经吵到了天价,至少是这个数。”
白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对我晃了晃。
我想到那些愿意给一二十万买玉的有钱人,大胆的给了一个数字:“10万。”
白霖呵呵一笑:“你还是太年轻了,眼界不够,在有钱人的眼里,10万,也不过是一顿早茶钱而已,一颗至少……10个亿。”
“嘶……”
我承认,我被这价值惊到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差点收不回来。
“当然,这么值钱的东西,足以令人疯狂,所以,在黑市上时不时就会蹦出来一颗,不过都是仿冒品而已,真正能拿出钱来买的人,并不会轻易上当。”
我看着桌子上的三颗玉石,并不能把它们和普通的玉石分辩出来,真的很怀疑,想要仿冒很难吗?
以如今发达的科技而言,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小子,你爷当年,和我可是号称最佳黄金搭档,我们走南闯北,见到了太多的奇迹,也做了很多有违天和的事。”
“我选择苟在这里当个院长,安享晚年,你爷选择苟在哪里,却时不知,唉……一晃眼,没有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白霖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当年,我只能强行把其拽了出来。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好奇,我这身上也没有刻着周三爷之孙的头衔,不知道你老院长从哪里看出来我的身世?”
“这个嘛……自然是有原因的,不出意外的话,你的身上,应该有被你爷做下的封印,我说的对与不对?”
“我也不知道你老人家说的对不对,但是听过一个老道长说,我是被封印了。”
我暂时只保留意见吧,其他的,就不说什么了。
“那就对了,你能来到这个地方,说明和我缘分不浅,自然能替你解了。”
用他的话来说,他这一辈子,不管做什么,都已经到头,没有什么意思了,这蒙院偌大的基业,最终也会由我来继承。
我表示有些受宠若惊,甚至于感觉压力很大。
这么大一个学宫,我年纪轻轻的哪里能服众,光是我那个雷彪天的师父,我就镇住不住,做在这个高位上,有事我扛,没事就听别人瞎比比,自己又没决策权。
所以嘛,让我读那么多书,读成人间清醒,只是一件小事,已经想到了很多后面会遇上的麻烦。
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对于我的拒绝,白霖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问三叔爷现在身体如何,他想抽个时间,去会会老朋友。
我很遗憾的告诉他,三叔爷已经入土为安了,让他甭惦记了。
他当时的表情,有错愣,有不可思议,更多的是释然。
“其实,你爷……逆天改命,本就不长寿,本在预料之中,唉……可惜了,多好的一个人,从此人间,就真的剩我一个孤寡,唉……”
他瘫在椅子上,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我也不去催促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这几块玉,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
这种玉插在人身七窍上,是在堵什么?
看过一些书上,讲先天之气,一旦泄光了,人就会死。
这七窍若是被封住了,看似很残忍,实则是把一个人的先天之气给堵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长生。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外行,除了老老实实的做人,别的都已经不太有兴趣。
我起身准备和白霖告辞,不料,他却丢了一个牌子给我。
“这是蒙院的出入令,有了这个,以后你大可自由出行,不再受到规矩的限制。”
这玩意儿对我而言,十分的重要,我愁自已不能经常去看吴寒而忧愁不已。
虽然有了忘情水,让其忘了和小凤的这段情缘,但是据说那个道姑回来后,发现小凤人没了,追着质问他二人,把吴寒又惹得恍恍惚惚的,精神十分不太稳定。
我实在是不放心小泥巴啊,万一他发起狂来,伤到孩子怎么办?
老辛也不是保姆,能随时在护佑在侧。
事情正为难之时,这个出入令牌,真的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如此说来,我之所以会来到蒙院,我泪眼婆娑,原来这一切都是三爷早已安排好的,只是可惜我没能给他尽肖,这是我的遗憾,为此,我只有将这蒙院继续发扬光大,算是对三爷的愧疚吧。
许久之后,我终是接受了事实,跟院长坦言,势必会跟其继续修行,院长听罢自然很是欣慰。
自此之后,我便在风水这条路结上了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