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收起钱,一刀朝我的胸口就刺了过来。

“我……又不是我让你还钱的,你捅我干什么?”

我一边闪身躲避,一边抱怨。

但我明显低估了这人的速度,他的力量虽然比不上我,可速度却是一点不慢。

就在我闪身躲开的时候,他持刀的右手,在空中突然变了一个方向,捅向了我的腹部。

这回,我可来不及闪避了。

只能伸出手,强行去挡这一刀。

手中刀,至少还能继续打。

要是肚子中刀的话,恐怕这场战斗必输无疑了。

可就在那小刀即将刺中我的左手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高高跃起,将这人扑倒在了地上。

是白狼。

眨眼睛,白狼就已经将那人制服住了。

两寸长的尖牙,几乎快刺破他颈部的皮肉。

“白狼,别杀他。”

见此,我赶紧提醒一声。

这人虽然可恶,但暂时还不能杀。

我要寻找的答案,还没找到,他还不能死。

而且,我不想与别人结怨。

这次夜访鬼市,目的就是查清冯茹月中阴毒的真相,把事情给解决了。

换句话说,我是来解仇的,又不是来结仇的,不必杀人。

可我小看了这帮混阴行的亡命徒,我手下留情,不代表他们会手下留情。

白狼的牙齿才从他脖子上挪开,他就大声喝道:“愣着干什么,不想要钱了吗?”

话音未落,另外四人也朝我们冲了上来。

个个手里,都握着小刀。

看到这状况,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人和人不能好好相处呢?

“白狼,废了他的双手。”

我一声令下,立即转身,一把将许锋拉到了我的身后。

随之而来的,是四把闪着寒光的小刀。

我赶忙一掌将许锋推开,自己也退后了一丈还多。

趁着这几人追上来的空档,我赶紧从包里摸出撬棍。

“铛”的一声。

其中一人手中的小刀,就被我给打飞了出去。

另外三人,也被我击退了回去。

眼看一起攻击不成,他们赶紧分散开,把我围在中间。

但是,他们太小看我了。

我狼奶不是白喝的,三叔教我的本事,更不是白教的。

就在他们还在周旋着想找机会的时候,我从包里摸出两根棺材钉。

手腕一抖,朝着其中两人射了出去。

这大晚上的,棺材钉的颜色又暗,他们根本来不及躲避。

只能双双被我射穿大腿,直接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两个人中,一人还没武器。

我笑了笑,慢步走上前去:

“想要钱吗?给你们个机会,马上把东西丢了,把其他绑起来。”

那两人也不犹豫,一个马上丢了小刀,另一个赶紧解下裤腰带,扯成两节,把被我打翻的那两人给绑了起来。

他俩互相对视一眼后,刚才绑人的那人,双手伸在身后,等待被绑。

不一会儿,五个想“借钱”的摊主,全都被绑了起来。

我和许锋,一个个把他们挪上车,朝着许家驶去。

车上,许锋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他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问我:“李兄弟,这三百万的车,空间够大吧?”

“够大。”我点点头,由衷地感叹道:

“跟我们镇上的面包车有得一比了。”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许锋了,说完这句话后许锋就不再搭理我了。

我只好从车里拿出一条毛巾,仔细擦拭着棺材钉上的血迹。

不得不说,白狼下嘴是真狠。

我以为我这两根棺材钉,把人大腿捅了个对穿已经够残忍了。

转头一看,白狼把那家伙的两只手都给咬断了。

骨头碴子都露在外面。

擦完棺材钉,我给白狼擦了擦嘴。

不一会儿,许家到了。

许锋的私人医生和手下,已经在门口候着。

车才停下,十几个下人就拥了上来,把那五人给抬了出去。

“老李,救活就行,别让他们太快痊愈,最好疼个十天半个月的。”

“好。”

听到许锋的叮嘱,老医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点了点头。

我和许锋,去到别墅的地下室中。

此时,清醒的那两人,已经被绑起来了。

我坐在那主动投降的人身前,缓缓道:“说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有啥好说的。”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都还没继续问呢,许锋就冷笑了一声,一把掀开了这人的斗笠和面具。

随即,一张被大火烧过的脸,暴露在我们面前。

“能说到我们满意的话,两万块钱你拿走,要是我们不满意,那就只能你走了。”

许锋说着,手轻轻一摆。

他的身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手下,一刀扎在了那疤脸的大腿上。

“啊!”

“我说!我说!”

尖叫声还没落地,许锋就笑着问道:

“那就先说说你的身份吧。”

“好。”疤脸赶紧点头,哭喊着道:

“我叫张山,来自死人村,冯茹月的生辰八字,不关我的事啊,是张文龙说的,他跟何老光棍家关系好!”

闻言,我跟许锋对视一眼,同时发问:“张文龙是谁?”

“就是想抢你们钱那个,他跟何老光棍是表兄弟。”

“行,算你识相。”

许锋拍了拍张山的伤口,从口袋里摸出一条丝巾,把手擦干净。

他摸出一支烟,点燃:“张文龙醒了吗?”

那老医生回过头来,轻轻摇头。

“醒了叫我。”

许锋深深吸了一口烟,交待道。

说罢,他看了看我,问道:“李兄弟,你说他们几个失血过多的,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摊了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三叔教给我的东西,仅限于抬棺术,其他的我啥都没学会。

不过,我倒是有些问题想问问许锋。

“许老板,看你这架势,不像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啊。”

许锋一听,刚才身上的大佬派头瞬间全无。

他丢了才点燃的香烟,讪讪一笑:“没,这不都跟电视里学的吗?别误会别误会。”

对此,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许锋说的话,不可全信。

至少先前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他跟那老医生的表情,就说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许锋应该没少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