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土灶、墙上还挂着锅碗瓢盆什么的。
这么一看,好像是有些可怜。
冯茹月见此,笑得更开心了。
我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诶……
我算是栽冯茹月手里了。
正当我叹气不已的时候,冯茹月突然又变得害羞了起来。
“李小安,起来。”
“干什么?”我抬头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啥。
“怕你着凉。”
冯茹月见我没什么动作,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她伸出细手,放在我的面前。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这是准备让我进屋了呀。
我也不客气,一手撑着地,一手牵着冯茹月爬起身来。
然后,赶紧把手松开。
对此,冯茹月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
一边走着,她一边小声道:“李小安,我先跟你约法三章。”
“你说。”我点点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冯茹月有担心也是正常的。
虽然我自认为,我李小安是个妥妥的正人君子。
但别人又看不到我的心。
“别越线。”
这时候,我们也进了屋了。
冯茹月往床中间,放了一个枕头。
指着枕头道:“这就是线。”
“好。”
她说的话,在情理之中,我没意见。
“那睡觉吧。”冯茹月说着,顺势躺下。
罗枫家的床真不大,大概也就一米五不到点的宽度。
为了不碰到枕头,我上床的时候可谓是束手又束脚。
上了床,更是如芒在背一般。
睡觉都是侧着睡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生怕冯茹月误会我。
这一晚,我是真难受。
为了保持距离,我只能一直维持着侧躺的姿势。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小会儿。
早上起床,冯茹月还笑着问我,怎么有黑眼圈。
她那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在厨房蹲一宿呢。
洗漱完毕,我让罗枫带我去地里摘了些菜。
亲自做了顿早餐。
我本来一身疲惫,不想动手的。
但奈何罗枫做的饭,实在是不敢恭维。
吃过饭,我又让罗枫去打听打听,村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回来之后,告诉我,村里没什么陌生人来过。
除了我和冯茹月。
我点点头,没表现什么情绪。
昨天夜里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偷走杜春娥尸体的人,应该没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马脚。
昨天晚上等不到消息,就代表基本没什么从村民这儿获取到线索的可能性了。
我让罗枫去打听,也只是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而已。
罗枫见此,着急地问我怎么办。
我不慌不忙回答道:“爬山。”
闻言,罗枫和冯茹月都很疑惑。
不懂我说的爬山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道:“跟我走就行。”
说着,我就出了门。
目标,村东头的山。
昨晚上,我并不只是想睡觉。
还想通了一个逻辑。
既然我们从别人的手里得不到想要的信息的话。
那不如我们主动去找。
而如何找到杜春娥的尸体,玄机就在山上。
从我来到连水村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了这儿是个天水聚财的地势。
住在这儿的村民,只要命格不是差得太离谱,都不会缺饭吃缺钱花。
因为,这儿的财运实在够足。
如果说,有人偷了杜春娥的尸体。
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性,是用来做阵求财。
至于求财的“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在村里。
或者说,就在水边!
而我要找到这个位置的话,需要去到一个足以将整个连水村尽收眼底的地方。
村子东边的山顶。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劳累,我们终于登顶。
这儿,纵观全村。
一眼就将另外三座山和中间的湖泊尽收眼底。
仔细观察了一圈,我终于明白了。
连水村的风水,不仅仅是天水聚财而已。
好像还是传说中的水困之地!
按理说,白天的风,应该是由高到低的走向。
而晚上,应该由低到高。
但这儿的风,我刚才伸手试了一下。
就是山上往下吹的。
在风水上,这叫作以水困风之地。
简称,水困地。
水困地之下,通常都藏有极具阴气的东西。
阴气过于强势,便会把其他东西,强行吸到水困地中。
所以,水困地能困住的,不止是风。
也有可能是人!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作为支撑。
想到这儿,我马上向罗枫问道:“罗老板,你们连水村中间的湖泊,是不是常年冰冷刺骨?”
“对。”罗枫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两天,我和冯茹月,一直都跟在罗枫的身边。
根本就没靠近过湖泊。
不过我也没解释,反正说了他也听不懂。
冯茹月能看出来,我不想在这个点上多说。
她很聪明,直接换了个话题问。
“李小安,湖水跟罗老板的母亲,有什么关系吗?”
“有一些吧。”我暂时没解释,而是转头问罗枫:“罗老板,徐红信这些事儿吗?”
从我看出这儿是水困地开始,就估摸着这件事不简单了。
徐红,极有可能是懂行的。
即使她不懂,身后也一定有懂行的人出谋划策。
不然,整件事情说不过去。
“她?稍微有些迷信的,前两天还去庙里烧香了来着。”
说到徐红,罗枫依旧恨得牙痒痒。
“恐怕不止有些迷信。”我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解释起来。
罗枫的回答,是我想要的。
因为,只有在徐红或者她身后的人懂行的情况下,杜春娥的尸体,才会无故消失。
在这天水聚财和水困之地,两种风水地势的加持下。
能达到徐红的两种目标。
一是困死杜春娥,不让其怨魂报仇二是将整个连水村的财运,化为己用。
当然,我说的徐红,不止是她一个人。
徐红如果懂那么多的话,也不会被杜春娥吓得半死不活的了。
说到这儿,罗枫也懂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这是徐红那个臭人的情夫搞的鬼?”
我点点头,道:“即使不是他,也跟他逃不了关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