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被打开,一块精致的透明蜡块呈现在众人眼前。
蜡块晶莹剔透,仿佛一件艺术品,然而,蜡块里封着的东西却让人毛骨悚然——一颗暗红色的心脏!
佣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纷纷后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看着眼前的“艺术品”,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摄住了我的灵魂。
我浑身战栗,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止都止不住。。
心脏,那是我的心脏!
江时瑾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无力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这绝对不会是馨满的,这肯定是其他受害者的……”
吴妈见状,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同志,我们又收到受害人身上的东西了……这次是……一颗心脏!”
——
“幸福会”的烧伤患者身份确认进行到一半,张萌忽然接到警局中心打来的电话,顿时神色一变。
挂断电话,张萌猛地转过身,对着正在忙碌的警员们大吼一声:“通知所有人停止调查,跟我回警局!”
阿哲不明所以,快步走到张萌身边:“张队,出什么事了?我们都查到一半了……”
“别查了,我们被耍了!”张萌语气冰冷,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悠闲品茶的白夫人,心中冷笑一声。
“‘诡艺屠夫’根本不在这群人里,他刚刚给江时瑾寄了一颗装在透明蜡块里的心脏!”
“什么?”阿哲气得咬牙切齿,恼怒地瞪了白夫人一眼,“这个老狐狸,刚刚装得可真像!”
她刚刚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们差点以为,就要抓到“诡艺屠夫”了。
没想到,她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让他们把主要警力都集中在“翡翠湾”进行调查,忽略了江时瑾和瑶真那边的情况。
警局里,江时瑾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焦虑地等待着,等待着那颗封存在透明蜡块里的心脏DNA检验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在故意折磨着他早就脆弱不已的神经。
“江先生,关于那颗心脏的DNA鉴定结果,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来,你先别太担心,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
“张警官,那颗心脏……不是馨满的,对吧?”江时瑾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我们会尽快确认的,请你耐心等待。”
“肯定不会是馨满的!”江时瑾神色笃定,“那个叫林雪的受害人,不是失踪三年后才被凶手杀了的吗?馨满才失踪两个月,他不会快杀她的!”
张萌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
“经过我们法医的鉴定,林雪的头骨经过特殊处理,实际上她的死亡时间比我们预想的要早很多。”
“什么意思?”江时瑾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我的意思是,林雪可能在三年前失踪时就已经死了,头颅是经过处理的,所以看起来才没有腐烂的痕迹。”
听到这句话,江时瑾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眼神空洞,仿佛瞬间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不可能,他们不敢,他们不敢的……”
“江先生,江先生……”张萌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如果你真的想早点破案,找到馨满小姐的下落,请你配合我们警方,让我们和瑶真小姐谈谈,可以吗?”
“不,不行!”江时瑾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不能把她交给你们!”
张萌顿时怒了:“江先生,你这样对馨满小姐公平吗?就算瑶真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应该毫无底线地包庇她!好歹馨满跟你交往过,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伤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
江时瑾对张萌的质问似乎无动于衷。
他缓缓站起身,神色木然地丢下一句话:“张警官,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了审讯室。
“你……”张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愤不已,“馨满小姐真可怜,怎么会摊上江时瑾这样的前男友?”
我把一切看在眼里,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张警官以为江时瑾把瑶真藏起来,是为了包庇她,不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们都不知道,他其实是把瑶真关起来,想拿她跟凶手做交换,用她的命换我的命。
江时瑾,你何须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你的愧疚感在作祟?
只可惜,对我而言,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江时瑾回到别墅,又收到一条尾号为201联系人发来的信息:“我的回礼你喜欢吗?”
这么充满挑衅意味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将他原本就已濒临崩溃的情绪彻底引爆!
他怒不可遏地拨打那个电话,没想到,这一次对方竟然接通了!
“你以为寄个心脏给我,我就会放了瑶真吗?告诉你,别做梦了!”江时瑾咬牙切齿,“那个心脏最好不是馨满的,否则……”
“否则我要了瑶真的命!”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手机那头随即传来一阵诡异又瘆人的笑声,那笑声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地剜了一刀。
他原本就已濒临崩溃的情绪顷刻间彻底失控!
“好,我就让你看看激怒我的下场!”
他怒吼一声,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再一次走进地下室那个关着瑶真的房间。
这一次,他带了一把钳子。
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的瑶真见他开门进来,脸上的神色阴郁冰冷,手中还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钳子,心底顿时腾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阿瑾,你、你要做什么?”
“他们寄了一个心脏给我,是在跟我宣战!”江时瑾死死盯着她,猩红的双眼中满是愤怒和恨意,“他们肯定觉得我不敢对你下手,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果然只给他们一些头发是震慑不了他们的!”
瑶真倏地瞪大了眼睛:“阿瑾,你冷静点,我跟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看我都被你关了一天了,根本没有机会跟他们取得联系,他们做什么事,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真的……”
江时瑾一言不发,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
他猛地抓住瑶真的左手,将金属钳子抵在瑶真的指甲盖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锥心之痛便从指尖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针扎进了她的骨髓,痛彻心扉。
“啊——”
她凄厉的尖叫声回**在地下室里,宛如厉鬼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