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开始赵甜甜也以为这人就是师傅,可那刻意的怼人语言,以及师傅以往不会对她做的表情动作,都证明这人只是在模仿师傅。
师傅虽然也经常会将她怼的怀疑人生,但大多时候都是在引导她,不像这个冒牌货,纯粹是为了怼而怼。
她跟着师傅有段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想到冒牌货写满尖酸刻薄的脸,赵甜甜心里再次确认,这一定是师傅对她的暗示。
师傅应该也发现了冒牌货的窥视,亦或是师傅那边也有一个在模仿她的冒牌货,学着她的表现欺骗师傅。
师傅那么聪明,想必已经发现她留下的破绽,正在想办法营救她吧。
只是这屋子里不止有假师傅,还有假星流,假郭金哲,假傅雷。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赵甜甜闭着眼睛,执着的装睡,却没发现墙上缓缓突起一块,形成一张人脸。
随后那张脸缓缓拉长,如毒蛇般向赵甜甜所在的方向蜿蜒爬行。
直等爬到赵甜甜正上方,能与赵甜甜平视的位置才停下动作,居高临下的盯着赵甜甜。
这么好的皮肤,想要,真的好想要。
这皮肤应该属于他,也必须属于他,他现在就可以...
人脸张开嘴,与他苍白到仿佛擦了石灰的脸相比,他的嘴红到发黑,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吐出长满倒刺和吸盘的舌头,打算将赵甜甜的皮直接从赵甜甜身上扒下来。
毕竟只有从活人身上得到的皮肤,才能满足那细腻,柔软有弹性的要求。
而且这是个有法力的人,身上的皮肤也更适合他...
就在舌头即将裹住赵甜甜的小腿时,一道紫色的电流瞬间劈在舌头上。
舌头痛苦的卷曲起来,顺着自己来时的方向,一头冲回墙壁。
“太初”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坏了,她先是对着墙壁拜了又拜,随后像是得了什么指示一般回到赵甜甜身边,掀起赵甜甜的被子。
却见赵甜甜**在外的皮肤上,肉眼可见都是密密麻麻的咒语...
是咒语吧,否则要如何解释她一点都看不懂那些字的原因!
赵甜甜哼了一声,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师傅,有什么事吗?”
傻了吧,老子有师傅亲笔画的护身符文,而且还是师傅用灵力直接画在老子骨头上的。
防的就是你们这种邪祟。
“太初”阴沉着脸,思考着将皮肤上符文割下来的可能性。
可看到符文上游走的雷电之力,“太初”许久都没敢动手。
不论在哪个国度,雷都是邪祟的克星,甚至也是神的克星。
看着这暴走的雷电之力,他还真不大敢动手。
太初翻看屏幕的手指顿了顿,她感受到赵甜甜的气息了。
在修真界,每个师傅在收徒弟时都会收走徒弟一抹神识,作成藏灵牌。
说好听点,做这牌子是为了蕴养弟子的灵魂,让弟子更好的修炼,顺便查看那些在外历练的弟子是否遇到危险,以便将来及时救援。
可说的直白些,这就是怕徒弟大了不好管,亦或是因修为增加后生出什么不该有心思。
为了防止这些人过河拆桥,师傅可以随时掐碎他们的藏灵牌。
藏灵牌破碎后,拥有者此生都不会再进阶,也算是彻底断绝了成仙的念想。
只是此举终究有伤天和,若是当师傅的占理也到罢了,若是那师傅因为私心为之,便要承受天道的惩罚,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太初自打被丢下万魔窟,便再不相信天道公允。
若天道真的公允,为何没做错事的她要承受万鬼啃食之苦。
而她那遭瘟的师傅,却能高高在上的享受天下人的尊崇,只需时不时流两滴眼泪,诉说一下对她这个“爱徒”的不舍,就像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一般。
不就是哭吗,只要牺牲的人不是她,那她也愿意去哭两声,保证比老家伙哭的唯美,且有观赏性。
自从师徒关系崩塌后,太初就很抵触藏灵牌,她的神算门中更是断了这东西。
等收了赵甜甜后,太初也没想再做个藏灵牌出来,毕竟那东西太糟粕了。
而且藏灵牌的材料不是用稀有木材,便是上好玉料,简直不要太...反正糟粕一定要抵制!
但为了显示自己对赵甜甜的重视,顺便修秀一秀自己的实力,太初便给赵甜甜刻了这一身的符文。
原想着赵甜甜将来去医院体检时可能会有热闹瞧,毕竟那X光线片子出来,医护人员都得去看眼科。
不成想,如今竟是忽然派上了用场。
原本想用神识顺着符文寻过去。
不成想,神识转了一圈竟又回到原地。
太初吐出口气,不能继续找了,若是被人发现,她倒是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赵甜甜就会陷入危险!
正当太初掐算下一步如何行动时,郭金哲那边忽然有了动静。
郭金哲正在睡觉,忽然发现被子窸窸窣窣的动了起来。
只见一个长长的包,正顺着他脚下缓缓向上移动。
于此同时,他身上也渐渐感受到压力。
郭金哲本就是易怒人群,如今被人扰了清梦,整个人瞬间暴躁额。
发现一个团黑呼呼的头发,即将从被子里钻出来,郭金哲忽然用被子将那脑袋卷住。
随抓起床边的台灯,一下下敲在那脑袋上:“爬你爹,爬你妹,爬你大爷,你自己不睡觉就不让别人睡,艹,把你贱的。”
敢打扰他睡觉,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顶着两个巴掌走。
人类是看不到鬼怪的,自然也碰不到。
为了让郭金哲见到自己,并加剧郭金哲的恐惧感,那女鬼用秘法让自己有了实体,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遭到一顿毒打。
恐惧的尖叫,惊慌的逃窜,痛哭流涕的求饶,这里通通没有。
有的只是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以及包在自己头上的被子。
数不清被郭金哲抓着撞了多少次墙壁,更数不清自己肚子上挨了多少脚。
她虽然不会疼,但是身体受不了,时刻准备散架。
而且...太屈辱了!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终于,女鬼找准机会撕下头上的被,露出一张腐烂变形的脸,声音阴森凄厉:“你敢打我。”
她要这狗男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