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魁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
此时此刻,他早就将村长的嘱咐抛在脑后,他有自己的安排。
江嫣斜睨了一眼身后,眼神冷漠。
她站在狗窝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嘴唇微启。
“出来吧。”
里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可下一秒就没了动静。
江嫣眸光微暗。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出来,我带你走。”
“不出来,我走。”
身后的郑魁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猩红,心头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想走?
门儿都没有!
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江嫣心底冷哼一声。
看来是她多管闲事了!
她发誓,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情,绝对不再插手!
刚要转身离开,狗窝门口处传来一道怯懦的声音。
“我跟你走!”
江嫣停下了脚步,抬眼看去。
只见从狗窝爬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的白色衬衫早就破烂不堪,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
刚被郑魁打的伤口血肉模糊,狰狞可怖,触目惊心。
江嫣向她伸出了手。
“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孙梅梅眼神怯懦,却看不出半分精神失常的样子,与初见时那疯疯癫癫的她判若两人。
她在装疯!
这是江嫣的第一直觉。
那一瞬间,孙梅梅似乎看见了光,她缓缓抬手,眼看就要搭在江嫣的手心。
就差那么一点儿。
孙梅梅瞳孔猛缩。
“小心!”
江嫣从她惊恐的眼中看到了郑魁扬起铁锹劈来。
紧接着,郑魁阴狠的声音响起。
“J人!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敢来招惹我!”
“既然你想救她,那就一起留下吧!”
孙梅梅那发自骨子里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发抖,可见那铁锹就要劈到江嫣头上时,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她就是这样被困在这里!
这个女孩子是为了救她!
绝对不可以!
孙梅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起身就向郑魁扑去。
孙梅梅死死地抱住郑魁的腰把他往后推,郑魁用胳膊肘猛磕孙梅梅的后背。
孙梅梅大喊。
“快跑!”
郑魁像是疯了一样。
“臭娘们儿!长本事了!”
“我杀了你!”
江嫣想要掐诀的手放下,杀意腾起。
“欺负一个本就比你弱的人算什么本事,是男人就冲我来。”
原想给郑魁一点教训,可现在,江嫣想亲手杀了他。
郑魁被江嫣这么一激,动作停下。
“臭娘们儿,老子成全你,马上就让你在老子的**哭爹喊娘!”
郑魁大力将孙梅梅甩开,怒气冲冲地向江嫣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裤子。
他见江嫣一动不动,以为是吓傻了。
脱的就剩下红裤衩时,院门被人大力踹开。
扰了好事,郑魁怒骂。
“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来!”
江嫣也向门口看去。
只见席宴颀长的身姿立于门口,脸色阴沉。
看到席宴的那一瞬间,满身的杀意小消散,江嫣有些无奈。
“你怎么来了?”
至此,郑魁都没有害怕,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跟村长发过誓,一定不让村子的秘密流出去。
既然被这两个人外人知道了,那把他们永远留在平安村,秘密就不会流出去!
如此想着,郑魁将席宴这个“男人”视为最大的敌人。
“老子先解决你个小白脸,再去睡了你女人!”
席宴看着那明晃晃的红裤头,若是他没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很好。
骂他小白脸无所谓。
可要睡他的女人?
呵,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江嫣无视郑魁,有些无奈地走向席宴,言语中满是关切。
“用那么大劲儿做什么,心脏能受得了吗?”
席宴上下打量江嫣,见她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
“这里你准备怎么处理?”
江嫣不紧不慢的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关住了院门。
“你去把那个女人救出来,至于那个狗男人,交给我吧。”
江嫣缓缓迈着步子,顺手拎起另一把铁锹。
在孙梅梅的不可置信中,席宴真的就向她走来了,着手为她解开铁链。
孙梅梅忍不住开口。
“你真的不管她吗?郑魁可是个疯子!”
郑魁可顾不上孙梅梅怎么就不傻了,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杀了这对儿夫妻!
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人逃出去,他也不用活了!
郑魁怒气冲冲的就向江嫣冲过去,抡起了拳头。
“去死吧!”
江嫣手臂缠着铁锹把,单手一用力,就拍在郑魁的后背。
郑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急忙捡起地上的铁锹,抡了半圆砍向江嫣。
孙梅梅心都提起来了,可席宴连头都没回。
铁锹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郑魁万没想到江嫣的力气这么大,震到手麻,将铁锹掉在地上。
席宴将铁链解开,这才回看了一眼江嫣。
“别玩了。”
江嫣神色终于认真下来,拎着铁锹就劈向还没反应过来的郑魁。
“嘭”的一声,郑魁脑瓜子嗡嗡,眼冒金星。
下一铁锹,江嫣劈在他的腰间。
郑魁只听“咯嘣”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哎呦!疼死我了!”
江嫣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又劈向他的腿弯处。
郑魁倒在地上哀嚎。
江嫣将地上的那只臭鞋拿铁锹铲了起来,然后用铁锹塞进他的嘴里。
“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孙梅梅进屋拿出一个包,看向席宴。
“可以走了。”
席宴抬眼,看向江嫣。
“江嫣,走了。”
江嫣点头。
“知道了。”
音落,她将铁锹向郑魁扔了过去。
不能动弹的郑魁看着那从天而降的铁锹,瞪大了双眼。
等等!
这位置!
郑魁急忙岔开双腿。
下一秒。
“咔嚓”一声,裆下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只感觉身体的器官被迫分离。
两眼一翻,直接疼晕了过去。
江嫣嫌弃地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席宴。
“走吧。”
席宴从兜中抽出纸巾,一边走一边仔细为江嫣擦拭手指。
孙梅梅急忙跟上。
路过郑魁时,眼底的恨意快要溢出。
郑魁,这一天,我等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