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面具？”
唐局长疑惑地拿起那个面具，递给江浩。
江浩也不敢肯定，只是点点头说道：“根据疤脸所说，面具是经过杜老先亲自检验过的，确定是真品！”
“确定是真品？”
唐局长冷笑一声，摇摇头。
“这是赝品！”
唐局长指着面具说道。
“杜老先为了一个赝品，花了三个亿？”
江浩感到难以置信。
“是不是赝品，只要找到两个人一问便知！”
“谁？”
“鬼市的皮蛋和皮球兄弟两个！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赝品就是他们兄弟两个做的！”
唐局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江浩很快就把皮蛋和皮球带回警局，并把面具交给他们，问道：“这是你们做的吗？”
皮蛋看了一眼，只是笑笑。
皮球看了一眼，直接承认：“没错，就是我俩做的！”
皮球的爽快让江浩完全没有防备，原本准备的审讯计划也完全用不上了。
“老实交代！是谁让你们制作文物赝品了？”
江浩用力一拍桌子，问道。
“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
皮蛋轻松地笑笑，反问道。
“我搞错了？我要是搞错了，还能请你们来这里吗？”
江浩冷笑道。
“我说你搞错了，是说，我们做的是工艺品，不是你说的什么赝品！这是完全两回事！”
皮蛋轻松地笑着说道。
皮球也一样，嬉皮笑脸地反问道：“请问这位警官！制作艺术品，违法吗？”
他们兄弟俩一唱一和，让江浩一时没了主意。
制作艺术品不违法，对于这一点，江浩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局长从隔壁监控室走过来，他轻松地笑笑，说道：“没事，制作艺术品不违法！”
皮蛋和皮球兄弟两个一听这话，更是来劲了。
“警官，听见没？你们局长亲自说的，制作艺术品不违法！”
江浩只能点点头，被他俩讥讽着。
“怎么证明这个面具就是你们制作的？”
唐局长突然改口问了这个问题。
皮蛋看看皮球，皮球点点头。
皮蛋指着面具说：“用四十倍的放大镜，仔细看面具内侧的一个凹陷处，上面有我俩的记号PP！”
唐局长把面具交给江浩，示意他去检验一下。
一会儿，江浩回来，肯定了兄弟俩的话。
“好吧，我换个问题，我很好奇，我想问问，是谁委托你们做的这个面具？”
唐局长继续对他俩问道。
“对不起！保密！”
“对客户信息保密，不违法吧？”
这说明，兄弟俩不但狡猾，而且还精通法律。
“不违法！不违法！”
面对这种经验丰富的对象，唐局长也没撤，只能摆摆手，让江浩把他们放了。
“局长，就这么放了？”
“派人盯着他们！”
唐局长命令道。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这个面具的确是皮蛋和皮球制作的，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
但是，即便是他俩做的，要想骗过经验丰富且接触过真品的杜老先，依然是难如登天。
所以，唐局长认为，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
…………
高阳和娅姐到了香岛已经两个月了，调查却毫无进展。
“要不，咱们去拍卖会看看吧？”
娅姐提议道。
起初，高阳并不想去。
“面具！面具！”
突然，娅姐指着手机上的一条新闻，激动起来。
高阳伸头看了一眼，也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香岛最大的德克士拍卖会发出消息，今天将在香岛拍卖之前轰动全世界的羊角面具。
“这怎么可能呢？”
高阳和娅姐面面相觑。
现在不去不行了。
高阳和娅姐匆匆赶到了拍卖会现场。
拍卖会现场是人山人海，聚集了全球各地的媒体，大量的安保人员在维持秩序。
为了限制进场人数，拍卖会规定，只有缴纳三亿以上保证金的优质顾客，才可以进入拍卖会现场。
“我去！”
“不要紧！我有！”
娅姐拍拍包，从容地笑笑。
高阳知道她有，也幸亏她有，不然的话，自己今天就要错过了。
娅姐去缴纳了保证金之后，两人才得以进入拍卖会现场。
进入拍卖会现场，里面更是座无虚席，可见来的都是行业大佬。
高阳依旧感到质疑，面具的真品明明是在唐晓燕那里，拍卖会哪儿来的真品呢？
但是，作为全世界最著名的拍卖会之一，德克士的名声在外，信誉良好，不可能拿个赝品来拍卖。
其中，一定有蹊跷。
拍卖会先是拍了几件无关紧要的拍品之后，今天的主角就上场了。
“现在登场的拍品就是前段时间轰动全球的羊角面具，这是唯一一件能证明一个朝代存在的实物，而且，也经过相关权威部门的鉴定，保证是真品无疑！”
拍卖会的首席拍卖师介绍道。
当然，作为权威的拍卖会，有意向的买家可以亲自上场核验拍品的真伪。
高阳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戴上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排队上场。
轮到高阳核验的时候，高阳小心翼翼地拿起面具，翻过来，仔细寻找皮蛋和皮球留下的记号。
然而，他仔细找了一个遍，却没有发现皮蛋皮球的记号。
如此说来，这件面具确定是那件真品。
唐晓燕？
难道是唐晓燕食言了？
高阳不得不想到这一点。
毕竟，在重大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人能恪守承诺。
何况是在这个天大的利益面前。
高阳失望地走下来。
“怎么样？是那件假的吗？”
娅姐赶紧迎上去问道。
高阳摇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啊？这么说，这个面具竟然是那件真的？”
高阳不得不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卖家是谁？”
娅姐又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还用猜吗？
面具是自己亲手交给唐晓燕的，卖家除了唐晓燕，还能有谁呢？
“那现在怎么办？”
娅姐继续问道。
“想办法拍下来！”
高阳咬牙说道。
“啊？可是咱们的钱不够啊！”
这一点，不用娅姐说，高阳心里也很清楚。
别说是高阳自己的钱现在还不能动，就算是能动，也不过八九个亿，加上娅姐全部身家，也不过十几个亿。
而这个面具价值三十亿，而且今天前来参与竞拍的买家，都是全球知名的大收藏家，所以，今天拍卖的价格肯定不会少于三十亿。
还差十几亿，去哪儿弄那么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