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勇的难题,朱瞻壑也没办法帮他,只能催他快点多生几个儿子,然后把他们家的蛋多放几个篮子。
不过说实话,朱勇好歹也是国公,就算朱瞻基日后登基,恐怕也不敢轻易动他,当然朱勇想再做出什么功绩恐怕也不可能了。
一个月后,朱瞻基和柳升同时抵达京城,其中柳升直接被送入到大牢之中问罪。
毕竟柳升在石见国那一败,差点毁掉朱棣在日本多年的布局,就算朱棣再宠信柳升,也不可能包庇他,估计他在短时间内都别想出狱了。
至于朱瞻基,则在回京后被单独叫去武英殿,然后被朱棣一顿臭骂,随后将他关在宫中反醒,真要处罚他,朱棣恐怕也舍不得。
对于柳升和朱瞻基的处罚结果,朱瞻壑也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夏元吉等人也早就猜到了,朱瞻基最后肯定没事,至于柳升,可能要关一段时间,最后照样会被重新启用。
这天下午,朱瞻壑从新闻报社出来,坐上马车想着报社的事。
最近报社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除了京城之外,报纸也顺着海运,扩张到大明的沿海地区,虽然信息上会一些滞后,但并不影响报纸的受欢迎程度,甚至报纸还开始向大明的内陆扩张。
但以现在的交通和信息传递技术,报纸的扩张已经达到一个极限,而且现在各种地方性的报纸也出现了,毕竟报纸的利益许多人都看得见,赚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能掌握一定的舆论能力。
所以现在报纸再想扩张,几乎不太可能了,现在朱瞻壑给马安布置的任务,就是尽量守住现有的地盘,然后优化报纸的各种技术,增强报纸的可读性,不要被后来的报纸给取代了。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马车一停,外面有人禀报道:“世子,赵王派人拦路,说是想请您过去一趟!”
“三叔?”
朱瞻壑闻言也是一愣,想不明白朱高燧找自己做什么?
虽然朱瞻壑很不待见朱高燧,但对方毕竟是他的长辈,而且又主动相邀,他也不好不见,于是只好下了马车,果然看到朱高燧笑呵呵的站在前面。
于是朱瞻壑只得迈步上前行礼道:“拜见三叔,您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朱高燧已经恢复了王位,但有名无实,几乎没什么权力,朱棣也许是不放心,也许是不舍得,一直没有放朱高燧离开京城。
这也正合了朱高燧的意,这几年他经常在京城四处活动,也经常进宫陪朱棣聊天,甚至有时还会去朱高炽那边坐坐,俨然一副改邪归正的模样。
“哈哈,我今天可是特意来找瞻壑你的,前面的月光楼我已经订好了酒菜,瞻壑你可否赏三叔我这个脸啊?”
朱高燧笑呵呵的邀请道。
朱瞻壑当然不愿意,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违心的道:“三叔相邀,侄儿哪敢不去?”
于是朱瞻壑跟着朱高燧来到不远处的月光楼,来到二楼的雅间后,这里已经准备了一桌酒菜,随后朱高燧让下人都出去,整个房间也只剩下他们叔侄二人。
“瞻壑,你父亲最近来信了吗,他在天竺那边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朱高燧亲自给朱瞻壑倒了杯酒,随后这才关切的问道。
“我爹在天竺一切都好,三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朱瞻壑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实在不喜欢和朱高燧独处,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朱高燧宴请自己,肯定是有事情要说。
果然,只见朱高燧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随后这才说道:“瞻壑,你大哥在日本接连犯错,你皇爷爷对他也十分失望,听说现在把他关了起来,谁也不让见,这事你怎么看?”
“三叔您这话可问错人了,皇爷爷怎么处置大哥,那都要看他老人家的意思,我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朱瞻壑轻飘飘的回道。
不过他心中却亮起警灯,朱高燧跑来找自己,又忽然提起朱瞻基,难道他又想玩什么挑拨离间,好从中渔利?
“瞻壑你别多心,我知道你和瞻基之间有矛盾,不过相信我,三叔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朱高燧也十分精明,似乎看出了朱瞻壑的警觉,当即解释道。
“三叔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朱瞻壑感觉朱高燧不像撒谎,这时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了,于是再次问道。
这下朱高燧再次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一咬牙道:“瞻壑,三叔我就和你直说了吧!”
只见朱高燧说到这里,端起酒一饮而尽,随后这才说道:“瞻基犯了错,现在暂时被关在宫里了,石见国那边无人镇守,刚好我现在闲着也是无聊,所以……”
“所以你想去石见国?”
朱瞻壑终于明白朱高燧想做什么了,当即也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
要知道当初朱高燧可是铁了心要呆在京城,甚至赶都赶不走,结果现在他在京城呆的好好的,竟然忽然说要去日本,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没错,我就是想去石见国,不瞒你说,我这几年也在做海贸,对海外的事情也算是有些了解,特别是你爹又去了天竺,有他做榜样,我这个做兄弟的,当然也想去海外见识一番!”
朱高燧这时也十分坦诚的点头道。
“这……”
朱瞻壑这时竟然有点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朱高燧竟然主动离京去日本,这简直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朱瞻壑这才冷静下来,随后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朱高燧道:“三叔,您老实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忽然想去日本了?”
“瞻壑,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你三叔我这几年也不是光吃闲饭。”
朱高燧说着得意的一笑,然后这才把自己想去日本的原因讲了一遍。
不过朱瞻壑却越听越是怀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他觉得朱高燧的话带着三分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