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来岛吉川这个名字,朱高燧和朱瞻坺父子几乎同时站起身业,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显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来岛吉川这伙人竟然回来了,而且还落到了朱瞻圻的手里。
“贤侄,来岛吉川这伙人的确是我派出去了,你能不能把他们交给我?”
朱高燧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当即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朱瞻圻的双手激动的道。
“这个人很重要吗?我问他出海到底做什么,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朱瞻圻故意装做不知道,再次向朱高燧问道。
“哈哈,这个……”
朱高燧打了个哈哈,心里却在想着怎么编个谎话,把朱瞻圻给骗过去,只是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
一旁的朱瞻坺脑子转的很快,这时抢先说道:“堂弟你有所不知,我娘前两年得了一种怪病,需要一种海外的药材才能根治,因此我爹才派来岛吉川这些人出海寻找那种药材,结果一去几年都没有消息,本以为他们死在海上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活着回来了!”
“没错,就是你三婶的身体不好,所以我才派人出海寻药的!”
朱高燧听到儿子的话也立刻一拍巴掌赞同道,这个谎话编的太有水平了,七分真三分假,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三婶的身体不好吗,现在如何了?”
朱瞻圻眉毛一挑,故意岔开话题道。
“放心吧,你三婶的病已经用药控制住了,只是偶尔还会发病,需要那种药材除根,贤侄你快把来岛吉川这些人放了吧,我可以派人去接他们!”
朱高燧再次急切的说道。
朱瞻圻看到朱高燧父子把一场戏演的如此逼真,也不由得暗自冷笑,索性就直接反问道:“三叔,三婶需要的药材,不会是长在美洲吧?”
“你……”
朱高燧听到朱瞻圻一口道出美洲的名字,当即脸色一变,旁边的朱瞻坺更是狠狠的瞪着朱瞻圻,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刀杀人。
“呵呵,三叔不必紧张,您当初坚持来日本,不就是为了以这里为跳板去美洲吗?要知道美洲可是我大哥最先提出来的,对您的心思,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朱瞻圻对朱高燧父子的反应满意的一笑,这才慢悠悠的搬出朱瞻壑道。
“你大哥也知道这件事了?”
朱高燧闻言心中一沉,当即向朱瞻圻再次问道。
“不错,在来您这里之前,我特意去了大哥那里一趟,他还让我给您带来一封书信!”
朱瞻圻说着,从怀里取出朱瞻壑的书信,然后双手呈交给朱高燧,毕竟要是再不拿出书信,万一朱瞻坺真砍自己一刀,那可就没处说理去了。
得知朱瞻壑也参与了这件事,朱高燧和朱瞻坺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泄气,按照以前的经验,他们肯定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于是朱高燧无精打采的接过朱瞻壑的书信,打开后随意的看了几眼,结果很快就露出惊讶之色。朱瞻壑在信上,先是讲解了一下来岛吉川落到朱瞻圻手中的经过,然后又对朱高燧派人探索美洲航线大加赞赏,甚至把朱高燧夸的天下无双,要不是朱高燧认识朱瞻壑的一手破字,他还真怀疑这封书信是不是伪造的?
其实朱瞻壑夸朱高燧,并不是虚伪,而是真心的佩服对方在这件事上的决断,毕竟知道美洲的人并不在少数,可有魄力派人探索美洲航线的,朱高燧却是第一个,包括朱瞻壑自己,在这一点上都落后朱高燧,因此夸他也是应该的。
而在夸赞过朱高燧后,朱瞻壑这才话锋一转,讲述了自己想和他合作开发美洲的事,而且朱瞻壑也在信中坦白,大汉距离美洲太远,因此有些鞭长莫及,开发美洲只能以朱高燧为主,大汉在后方给朱高燧提供一些帮助。
“瞻圻,你大哥这信上写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愿意支持我开发美洲?”
朱高燧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向朱瞻圻问道。
因为这信上的内容实在太离谱了,从朱高燧认识朱瞻壑时起,对方就没对他这么大方过。
“三叔您不必怀疑信上的内容,这封信是我看着我大哥亲笔写的,上面的条件也是大哥同意的,现在大哥是大汉的太子,我父皇又不怎么管事,国内事务都由大哥一人承担,因此他的话就相当于大汉的圣旨!”
朱瞻圻也十分坦白的道。
说实话,朱瞻圻对于朱瞻壑支持朱高燧开发美洲这件事,刚开始也有些不理解,可是后来他想明白了,双方想要合作,就必须给对方一点甜头尝尝,否则以朱高燧的精明多疑,肯定不会相信朱瞻壑合作的诚意。
“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大哥这么主动,肯定有其它的条件吧?”
朱高燧在兴奋过后,却冷静下来,盯着朱瞻圻再次问道,他可不会相信朱瞻壑会那么好心。
“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大哥的确有条件!”
朱瞻圻说着看了自己这位三叔一眼,几年不见,对方可比以前更加精明了。
“果然如此,说吧,你们兄弟二人有什么谋算?”
朱高燧得意的一笑再次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来岛吉川那些人从日本出发抵达美洲,但从美洲回来,却需要经过我的我齐东港,所以……”
朱瞻圻说到最后微微一笑,船只要到他的港口停靠,自然需要交税,但除此之外,他还想从美洲的货物中抽成,这也是他之前就和朱瞻壑商量好的。
“我们辛辛苦苦去美洲,带回货物却要分你一份?你这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响了吧?”
没等朱高燧表态,旁边的朱瞻坺就忍不住叫道。
“堂兄勿急,美洲的确是你们派人发现的,但这些人现在可在我手上,而且日后你们的船队也免不了经过我的地盘,所以如果没有我的配合,你们探索美洲的事,也就无从谈起!”
朱瞻圻呵呵一笑,神情十分和善,但语气却变得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