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壑,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毕竟地中海那边并不平静,万一路上出个什么意外,你让我和你娘怎么办?”

武英殿中,朱高煦皱着眉头向朱瞻壑问道。

“父皇放心吧,我这次出行有海军的蒸汽战舰保护,根本不可能出什么意外,而且地中海那边已经被张忠的海军清剿了一遍,连奥斯曼的海军都已经被消灭,更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威胁到我的安全!”

朱瞻壑却十分自信的开口道。

在张忠歼灭奥斯曼海军的消息传来后,朱瞻壑就决定亲自动身去地中海一趟,这并不是他的心血**,而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只是以前时机不成熟,所以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可你还要去威尼斯,那种番邦小国,万一不讲信义的话,谁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所以我还是不放心你去!”

朱高煦却再次不放心的道,他虽然儿子众多,但朱瞻壑却是他唯一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就像当初朱元璋的长子朱标一样,所以朱高煦才不放心让朱瞻壑去欧洲。

“父皇您想多了,威尼斯想要生存,还需要指望我们牵制奥斯曼人,对我们大汉只会尽力巴结,更何况这次我会带上海伦母子,她父亲还是威尼斯的总督,所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威尼斯人都不敢对我有任何不利的!”

朱瞻壑却再次劝说道。

这次他不但要去威尼斯,还会带上海伦母子,也算是让海伦完成回家的心愿,当然这只是顺带的,朱瞻壑真正去欧洲的原因,还是想亲眼看一看欧洲的局势,为日后大汉经略欧洲打下基础!

朱高煦闻言沉吟半晌,终于语气松动的向朱瞻壑再次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这次非得亲自去走一趟吗?”

“父皇,欧洲是我们接下来扩张的主要方向,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

朱瞻壑也十分认真的回答道,虽然他了解一些欧洲历史上的情况,也能通过锦衣卫收集许多关于欧洲的情报,但毕竟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的真切。

听到朱瞻壑这么说,朱高煦犹豫半晌,终于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不过安全方面一定要注意,多调几条蒸汽战舰护送你!”

“多谢父皇的关心,儿臣一定会注意的!”

朱瞻壑感受到父亲的关心,也立刻行礼道,以朱高煦的性格,很少会关心别人,但唯独对朱瞻壑这个长子,却是格外操心,毕竟他和大汉都承担不起朱瞻壑出意外的打击。

说服了朱高煦,朱瞻壑也终于松了口气,随后又和对方商量了一下朝中的政务,特别是一些比较重要的政务,因为朱瞻壑要离开,所以需要交接给朱高煦。

结果朱高煦也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平时他都是个甩手掌柜,朝中政务都交给朱瞻壑处理,现在朱瞻壑一走,所有事情都压到他身上了。

最后朱瞻壑离开了武英殿,刚回到东宫,就见海伦激动的跑上前问道:“夫君怎么样,父皇同意了吗?”

“放心吧,父皇被我说服了,你和祁铠准备一下,等我调集好护送的船队后,咱们就一起启程去欧洲!”朱瞻壑微笑着抱了抱海伦说道。

几年前海伦为他产下一字,被朱高煦锡名为朱祁铠,现在朱瞻壑有六个孩子,其中四男两女,常思宁为他生下两男一女,孙若微则是一男一女,朱祁铠是朱瞻壑的第三子。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海伦闻言也惊喜的大叫一声,随后紧紧的抱住朱瞻壑不肯放手,毕竟她离家这么多年,虽然在大汉这边嫁人生子,但对父母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

朱瞻壑也能理解海伦的心情,抱着她又轻声的安慰了几句,这才让海伦慢慢的冷静下来,随后就小跑着去收拾东西了,毕竟她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别的不说,光是礼物都得准备好几大车。

海伦刚走,只见常思宁和孙若微就联袂而来,其实孙若微见到朱瞻壑就立刻委屈的抱怨道:“夫君真是偏心,为了海伦竟然要亲自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去欧洲主要还是因为公事,毕竟欧洲是我们大汉日后主要的扩张方向,我身为太子,当然要亲自去看看那边的情况,这样才好制定接下来的计划,至于带海伦回去只是顺带的。”

朱瞻壑一脸无奈的解释道,他现在真的感觉娶太多女人并不是一件好事,他身边三个女人,其中常思宁还属于不争不抢的性格,但就算是这样,有时还是会让他感到头疼,比如孙若微就特别喜欢吃醋。

“欧洲那么远,夫君完全可以派大臣前去,何必自己去冒险,你这一走,我和姐姐肯定都要担心的睡不着觉了。”

孙若微却是嘴硬道,其实她故意挑刺,就是不想让朱瞻壑去欧洲,主要还是担心他的安全。

“你们放心吧,我刚才已经向父皇承诺过了,到时会带上海军的蒸汽战舰护送,以咱们蒸汽战舰的火力和速度,只要是在海上,就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我的安全!”

朱瞻壑也明白孙若微的心情,于是心中一软再次解释道。

“夫君不光要注意外界的威胁,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海上风浪大,另外欧洲那边的气候肯定也和咱们这边不同,你一下子走那么远,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到时多带几个御医!”

常思宁这时也开口叮嘱道,她知道朱瞻壑要去欧洲,肯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所以她就不劝了。

“我明白,海伦和祁铠会和我一块去,为了他们母子的安全,我肯定也会多带一些御医和药物的,另外我走之后,东宫这边的事情就要思宁你多操心了!”

朱瞻壑对常思宁也轻声叮嘱道。

他这次去欧洲,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因此家里的事也只能交给常思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