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对话还在继续。
蕊娘坐在楚兆平腿上,柔软无骨地偎在他怀里,娇声道,“二爷,别说这种话,妾身可不想您为了妾身做出什么傻事。妾身只要能在您身边,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楚兆平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身上放肆游走,再听着她娇媚的话,浑身骨头都酥麻了,对着她红唇就咬了下去,就跟捡了宝贝似的又邪气又骄傲,“小妖精,爷就算死在你身上也乐意……”
蕊娘既妩媚又羞涩,半推半就地在他腿上扭动,似是挣扎,又似撩拨,把楚兆平弄得更是血脉卉张,接着就将她压到桌上——
外面,听着不堪入耳的**靡之声,姚氏恶心得扭头就走。
陈康和丫鬟春芝、小桃也不敢再听下去,都紧跟着姚氏小跑着离开春雪院。
而屋子里,男女二人从桌上战到**,一番云雨后,楚兆平大汗淋淋气喘吁吁,到底是上了些年纪,加之这几日放纵过度,身体已经严重透支,趴在蕊娘身上许久都起不来。
蕊娘非但没嫌弃,反而体贴地抚摸着他,嘴里还说道,“二爷,您是妾身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妾身就不明白了,为何您大哥能位高权重,而您却如此默默无名。按理说,您应该比您大哥更有作为才是。”
她这些话无疑是只击楚兆平痛处,楚兆平气都还没喘匀呢,就抬起头憎恨道,“大哥从小就深受我们父亲偏宠,什么好处都是紧着大哥来,我们这些兄弟最多分一些大哥瞧不上的残羹剩粥,有他光耀门楣,哪还有我们兄弟什么事?虽然母亲更偏心我,可年少时家中都是父亲说了算,好不容易那老东西去世了,大哥已经混出了头,而我和三弟年少被耽误太多,很难望其项背!”
蕊娘似懂非懂般点了点头,突然叹道,“看样子,您的运势是被您大哥压住了!而且还被压得死死的!”
运势被压?
楚兆平微愣,想起从小到大的种种,他随即又一种醍醐灌醒的感觉,又惊又怒地道,“没错!我和三弟从小到大都被大哥压得死死的!明明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凭什么他从小到大就受人瞩目?等到有点功名时仕途平顺,到现在更是位高权重!原来都是他把我和三弟的运势压死了!”
蕊娘一边为轻抚着他胸口为他顺气,一边状似安慰他,“听说三小姐嫁给渝南王做了王妃,您大哥和大嫂现在的地位更是坚不可摧,您也别为此事上火,不值得,毕竟他们有渝南王夫妇撑腰,您再是觉得不公,也只会气坏自己的身子。您身子气坏了,妾身可是会心疼的。”
楚兆平双眼眯起,恨意不减反增,“他们现在就是仗着有渝南王撑腰,所以一点都不在意兄弟死活!前些日子我被人凌辱,他们都不愿为我出头,可见他们眼中只有权势利益,根本就没我这个兄弟!”
蕊娘为他惋惜道,“二爷,都说鸡蛋不与石头碰,您大哥和大嫂现在就是坚不可摧的石头,渝南王夫妇就是守护他们的利剑,除了手无寸铁的孩子,您扳倒不了任何人。妾身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妾身只是觉得您被压制得太厉害了,不论是太夫人还是您兄嫂,他们仿佛都把您当孩子一样看待。”
她的话犹如尖针字字句句都扎在楚兆平心口上,让他痛恨难受却又无力反驳。
回想自己前半生,可不就是那般吗?父母、兄长从来都不委以他重任,只把他当弱小的孩子一样打发,不论大事小事皆有兄长出头,他和老三就如同废物一样,毫无用武之地,甚至必须以兄长为荣……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猛地他睁大眼,瞳孔中溢满了恨意,“蕊娘,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被他们压制得厉害,以致荒废半生!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要扭转乾坤,要那些打压我的人付出代价!”
看他斗志昂扬的模样,蕊娘一脸欣慰,但同时又一脸担忧,“二爷,您能振奋起来,妾身很高兴。可是您现在的实力犹如孩童,说句不怕您生气的话,您现在除了对付孩子外,还能做何?”
楚兆平阴沉着脸,咬着牙溢道,“那我就从孩子下手!”
“啊?”蕊娘一脸惊讶。
“我得以回京,就是托得渝南王在皇上面前求情。大哥大嫂得以如此逍遥,就是仗着女儿嫁渝南王为妃。而楚心娆之所以被渝南王看重,就是因为母凭子贵。我动不了大的,难道还动不了小的吗?”
蕊娘惊讶变成惊喜,脱口夸道,“二爷,您可真是聪明!如果对渝南王世子下手,那王妃在渝南王心中的地位便会逐渐没落,只要渝南王厌弃王妃,自然也会疏远您大哥和大嫂,待你大哥和大嫂失势,岂不就是您夺取楚家最佳的时机?”
楚兆平仰头‘哈哈’狂笑。
接着他又低下头,对着蕊娘的唇一顿啃,得意又骄傲地道,“蕊娘,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啊!要不是你一番提醒,我这一生怕是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
蕊娘勾着他脖子,心疼道,“二爷,妾身身份低微,不能成为您的贤内助,但妾身也不愿看着您任人欺凌。就拿上次您与曲小公子的争执来说,明明渝南王有权有势,可他们宁愿看着您受辱也不愿帮您出头,别说您心中委屈,就连妾身都替您愤恨不平。既然他们无情无义,那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得意!改明儿把那小世子抓到手,咱们就先从小世子身上出这口恶气,以后看谁还敢小瞧您!”
楚兆平越听越有雄心壮志,抱着她亲得更欢了,“蕊娘啊,您可真是我的心肝啊!过两日母亲寿诞,渝南王一家定会到场的,到时就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哈哈!”
……
再说姚氏这边。
被楚兆平和蕊娘恶心到的她回屋就想摔东西发泄,好在春芝和小桃及时将她拦下,两丫鬟一左一右极力地安慰她。
“夫人,那就是一个下贱的妓子,您身份贵重,怎能同一个妓子置气,这不是折辱了自个儿吗?”
“是啊,夫人,奴婢们都听得出来,那些夺权的话都是二爷诓骗女人的鬼话,二爷也就那点能耐了,您要是为了他那些鬼话气坏了身子,对不起自个儿不说,还如了他们的意,这多不划算啊!”
在她们安抚下,姚氏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确实。
一个青楼妓子,别说做楚家主母,就算把主母的位置让给她坐,她有那个资格吗?当楚家族长和族人都是摆设不成?
正在这时,陆存悠来了。
多日未见婆母,陆存悠先是一番关切询问,然后把府里近来发生的事又同姚氏说了。
“母亲,您是不知道二叔和那妓子又多荒诞****,祖母都快被他们气死了。”陆存悠一边说着一边掩嘴轻笑。
“有什么可笑的?我才要被气死了!”姚氏恼喝。